得知文乐前来,文长征乐疯了,早早地等在兵营外头,见他与傅骁玉一前一后过来,扔过去一个物件儿,说:“既皇上相信你,这便随你处置。”
说完便钻进了帐篷之中。
文乐愣愣地抓着那物件儿看,竟是南岸文家军的虎符。
傅骁玉:“......”你们文家人指定有点什么大病。
此番闹事,倭寇与附近海岛上的蛊人勾结,势必要在南朝挖出一点半点的血rou出来。
文乐上任,手握虎符,无人敢与他争辩。
海事图绘制得十分Jing细,文乐扫了一眼,牢牢地记在脑中,说道:“兵分两路。只守不攻无用,文家军长期受制,也不利于军心。初夏快来了,雨水丰盈,伴随着飓风,他们生活在海边,知晓这飓风威力,不敢在这会儿上前,得不偿失。”
“少将军有何计谋?”
文乐勾唇一笑,说:“对付匈奴,便要使一些计谋,因为对方人马众多,能力出众。对付倭寇则不需要这般费劲儿,守城的士兵做好自己该做的,空出的兵马以四百人为一船,咱们出征,不将倭寇尽数丢进海中让恶鲨啃骨剥皮,我文乐的名字,倒着写。”
文长征长期守城,又顾念南岸,自然不敢强攻。士兵将领们都憋屈得厉害,有了文乐的话,将领们面面相觑,将杯子中的茶水作酒入了肚子,摔了那碗,喊道——
“谨遵少将军之命!”
收拾整理了大半个月,海船总算是收拾妥当了。
靳允站在城墙之上,瞧着那些海船,问道:“义父,你也要一同前去吗?”
傅骁玉点头,说:“嗯,夫妻同心。”
靳允按下心中的忧思,握紧了袖子。
傅骁玉半蹲下,将靳允被风吹乱的发往后扒拉,说:“允儿可是担忧?”
“嗯。”
“若义父如今只是一介平民,重新去春闱考试,允儿可会觉得义父拿不了头筹?”
“自然不会!”
傅骁玉笑笑,说:“既是如此,允儿便不应该担忧。你那个义父的名号,倭寇没一个不怕的。”
白骨菩萨,到现在倭寇中还在广为流传呢。
上了海船,傅骁玉有些不适应地在船中跺了跺脚,轻飘飘的,仿佛没踩到实地。
文乐身穿白玉甲,布防后看到傅骁玉一个人站在甲板前头出神,说道:“这就惦记陆地了?”
傅骁玉失笑,说:“可有计谋?”
“人马分为两拨,一拨诛杀倭寇,不听降,只斩杀。另一拨随我去海岛上,寻那蛊人。”文乐说着,闻着浓浓的海腥味,说,“若是劝降成功,便是最好,若是不成,海岛也算不上什么大地方......”
剩下的话,文乐没有说尽,傅骁玉却懂他的意思。
不愿臣服,就得打到它臣服。
海上没什么吃的,海鲜倒是多。
傅骁玉喜欢吃素,文乐这艘船便没有放置多少rou干,想方设法地找渔村里的村民们要了晒干的发菜吃。这些不是什么Jing细的吃食,都是村民们自己没钱买粮食,自己晒的。
文乐惦记傅骁玉口味,找思竹去那渔村一家一户的收,总算是够了量。
海船上四五百人,都知晓那仓库之中有一箱子不能乱碰,是他们少将军亲自筹集来的“军粮”。
晒干的发菜在水中立刻舒展,吃着有一股天然的咸香味,再配上蚬子和花蛤,鲜味扑鼻而来。
傅骁玉看着窗外的海景,慢悠悠地喝着汤,看惯了天蓝水也蓝的景象,冷不丁瞧见一抹绿,倒让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很不适应。
海岛到了。
四五百人的海船吃水很深,只能再坐小船去往海岛。
文乐与傅骁玉在一艘船上,他拧着眉似在想什么,将自己白玉甲脱了下来,强硬地给傅骁玉穿上。
傅骁玉怔神,一低头就看到文乐微微合着双眸替他系带的模样。
小船上的士兵们目不斜视,不敢多看。
文乐拍拍白玉甲上的水渍,说:“怎么这么看我,不像你往日那般,非得给我穿着才放心?”
傅骁玉轻声笑,说:“我知晓你的本事,在这种地方,我放心没什么用,得让你放心才没有后顾之忧。”
士兵们恨不得把耳朵割了,看天看海看人,就是不敢往傅骁玉那边多看一眼。
思竹早已习惯,托着腮帮子划船,心想,那杀千刀的马骋去了另一个船,回去非得绘声绘色地给他学一次才行。
船靠了岸。
蛊人们手握着长长的矛,虎视眈眈地盯着到来的三四百人。
文乐看着暗中的弓箭,轻声笑道:“我乃镇国府少将军文乐,前来找你们岛主共商大事,还请不要拦路。”
“镇国府?是那个杀我弟兄的镇国府?你们还想来?!”
“若不是你们与倭寇勾结,大家相安无事,何谈杀与被杀。你们都有兄弟亲戚,倒是文家军的士兵亲人远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