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那晚一进公寓,维杰就抱住我压在墙上,咬着嘴唇亲吻。我的唇谷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痊愈了三天。这期间,灰足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笑说没有。这让我开始正视我和维杰之间的关系,我们谁也没说过这件事,只是自然地接吻、拥抱、泄欲,做着情侣关系的事情。但我一看到维杰,就觉得这不重要了。这和四年前不一样,我们都做着彼此喜欢的事情,没有强迫,没有不公,我能很确定地对自己说。
我渐渐地学会读懂维杰的心思,他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黑色的眼睛里,就跟孩子一样清澈见底。当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我时,我就知道他想吻我了,我便凑过去轻轻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他会在我将要睡觉的时候,倚在门框边盯着我瞧,我便拍拍另一只枕头说“过来吧。”他喜欢我洗完澡后身上的味道,以及刚刷完牙口腔里的薄荷味,我也喜欢每当我从浴室里出来时,他直勾勾的眼神。但我更喜欢他担忧我的眼神,温柔的眼神,戏谑的眼神。
莫不如说,我喜欢他黑色眼睛里所蕴含的一切,当他注视着我时,我的世界就被填满了。
我真的很喜欢维杰。
到了考试周,我基本上就呆在公寓里复习,校刊的工作也停了,基本上算是退任了,我身上顿时轻松不少。阿蛋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觉得很可惜,因为我真的很欣赏他的敏锐,他是少数可以把我往前推的人。
维杰忙得晕头转向,实习完就回公寓翻厚厚的书,基本上学校也不跑了。晚上洗完澡,他都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酒Jing饮料,一边喝一边闭着眼,来回踱步,回忆书里的知识点。我通常在他之后洗澡,洗完就坐在沙发上盘起腿,要么玩手机要么读小说,有时也看电影。他很嫉妒我,其实我不轻松,只是他更惨而已。
在考试周过了一半的时候,维杰接到了通电话,当时他躺在我的大腿上眯着眼睛放松大脑,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瞬间不对劲,冷漠地应付了对话,然后焦躁地揉了揉太阳xue,叹了口气。
“谁呀?”我问。
“我妹妹放假了,要来s市玩,明天就会来这儿。”
“叔叔阿姨都会来吗?”
“不,就银莲和她女儿。”维杰私下总是直呼继母的名字。
我特别紧张,当天下午就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维杰却一脸不屑地让我别费力气,他说反正这里没什么可玩的,觉得无聊就会走了。第二天,一位装扮考究的女人和梳着丸子头的可爱女孩站在门口,女孩第一句话是:“这房子真小啊。”
我待在自己房间里复习,门突然被打开,我尴尬地站起身和门口的小女孩打了声招呼,然后和看着我的阿姨问好。
“里面你别进去!”维杰按住童童的脑袋,把她小小的肩膀转过去,赶到客厅里。
我赶紧把床头柜上的安全套扔进抽屉里锁上,思索着其他不能碰的东西。
“你室友啊。”阿姨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慢慢转到我门口看了我一眼,红色的嘴唇像欧洲信封的红泥印子,厚重又惹眼。
童童到厨房把冰箱打开,一边哇哇乱叫,一边把饮料零食翻出来,她大惊小怪着“哥哥竟然喝酒!”然后拆开一盒nai酪芝士,挖了一口,尝过味道再扔回冰箱里。银莲问着维杰一些寻常的日常方面的事情,诸如吃饭、考试、实习之类的,维杰回答得总是漫不经心。他眼睛盯着童童,走上前把冰箱门砰的关上,童童木了一下,撅起了嘴。
“小孩子就是贪吃,吃两口没关系的。”银莲微笑着说。
“她在浪费粮食。”维杰不快道,舌头舔过后牙槽。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冰箱,转头对童童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不吃了。”童童掉头离开,“都难吃死了。”
“无语,不吃就不吃。”维杰翻了个白眼。
童童吐舌头朝他做鬼脸。
我给童童放电视,好不容易给小女孩安顿好,银莲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说:“电视不要看太久。”我有点尴尬,抿着嘴点了点头。如果把平时看的闲书给小孩子看的话也太早了,我想。
“你妹妹在这学期在学校拿了奖学金。”
“哦,那很厉害。”维杰淡淡道。
“她全科基本都拿满分,虽然满分也年级里有几个,但也不错了。”银莲笑了笑,“你们兄妹俩都一样出色,你爸很高兴的。”
维杰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你们现在在考试吧。”银莲问,“你几号回家?考得怎么样了?”
“我考完试还得再实习一周,考试嘛……”维杰挠了挠头,不咸不淡地说起了考试的情况。银莲从头至尾都挂着亲切的笑容,注视着维杰说话。我感受到他们之间遥远的隔阂,心里或多或少产生了点儿担忧。但这还不是我去考虑的问题,我只是心疼维杰。
童童专心地看起了小猪佩奇,她心无旁骛的时候是一言不发的,对其他事情都变得冷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