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都派律师过来了,不可能没调查过她的家庭情况吧?要真是因为西蒙就太可笑了。
她这天态度强硬的拉着西蒙出门,温母跟老约翰在家看电影,美国卫星频道收费很贵,他们宁愿用放映机看电影,现在都有手机了,看新闻都很方便,家里已经没有电视了。
出门前史派克要跟着,温明理轻轻踢了一下它的脑袋,说:“早上不是陪你玩了吗?今天不行,史派克。”西蒙在一边说:“跟它说那么多干什么?它Jing着呢,就是装不懂。”
他们走到沙滩,西蒙说:“怎么又来这里?附近不是有个游乐场吗?或者去公园也行啊,沙滩真的太无聊了。”他从小时候就一直看,天还是这个天,沙子还是这个颜色的沙子。温明理锤了一下他的背,“安静。”
她借着余光往后看,……保镖身边站着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她的帽檐压得很低。
“西蒙,你先回去吧,没人陪史派克玩,它肯定要闹。”
西蒙这时候小心翼翼地说:“你生气了?”
“没有。”温明理推他一把,“回去吧,你太烦了。”
这两天天气好,每晚六点左右天空都会晕起火烧云,油画般的光芒照着一张美人脸,晚风吹拂过她的发丝,商静站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她。
保镖A适时退了几步,他自从在超市被温明理发现已经成了随身保镖,还没有轮值的那种,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同事给他递了一支烟,他们站在树边看着温明理朝商静走过去。
同事:“好了,今天肯定能加钱。”
温明理离她两米远喊了一声:“商静。”
商静没有动,目光直直看着她,眼泪慢慢盈满眼眶,一边大颗大颗的掉,一边努力发出一声鼻音。她没有说话,没有厉声指责她,但温明理站在她面前还是觉得肩上像压了重担一样,她早就打好的腹稿在商静的眼泪下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她走上前用指节擦掉她的眼泪,说:“哭什么?”
商静好像眷恋般追逐她的手掌,眼泪一颗颗顺着她的指缝流到心里。
温明理心头一紧,她说:“别哭了……”她陪着商静站在那里待了很久,她到最后也没收住眼泪,保镖A看天色已晚,不敢放任这个祖宗在外面逗留,跑过来小声说,“温小姐,送我们回去吧?”
温明理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她按了两次,西蒙还是不屈不挠。
温明理看了一眼商静,她现在有点奇怪,脸木顿顿的好像做不出什么表情,保镖一脸恳切,“离这里不远,十分钟路程,等到了地方我可以送您回来。”商静听见她要回去才有反应,下意识抓着她的袖口,用眼神无声表示拒绝。
“……我先接个电话。”
她三言两语打发了西蒙,挂断前西蒙说:“那我说你去艾米莉家了?”
他觉得温明理这两天一直拉着人出去就不太正常,现在她夜不归宿好像一切就有了解释,谈恋爱不愿意和恋人分开简直天经地义!他挂断前还真诚的交待:“要保护好自己哦老姐,一个小孩能把你的生活搞得天崩地裂。”
“多嘴。”
温明理暂时不想老约翰跟温母会怎么想,明天的事还是交给明天烦恼吧。
现在她一颗心都扑在商静身上,她好像又发病了……
温明理跟着回到商静住处,发现她跟父母家不过八公里的距离——属于同一个社区,她有时候溜史派克会从这里的后门经过。
陈亚楠跟着商静过来,也许早就从保镖那里得到消息,她站在门口对温明理微微点头,“感谢您能来,温小姐,”陈亚楠隐晦的看了一眼商静,几乎用气音说,“请您看着小姐吃药好吗?”
果然。
这次开的药好像更多一点,饭后吃,厨师摆了一桌清淡的饮食,商静跟着她落座,连筷子也不动。
陈亚楠:“小姐一般会喝点牛nai,然后吃药。”吃的药太多,舌头已经没有味觉了,商静吃不进去,温明理试着喂了两口黄桃罐头,再拿汤的时候商静已经捂着嘴要反胃了。长时间不吃东西,一次好像也不能吃太多,温明理主动握着她的手,然后对陈亚楠说,“你先留下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商静这次的主治医生已经换成一个秃顶的老外了,用药习惯不一样所以开的药看着比王主任开得多一点。
陈亚楠说:“小姐在抑郁期……之前诊断是BP二型,但医生说不典型,现在看来是中度抑郁。”
她们待在走廊,商静被温明理扶到沙发上,屋里正播着舒缓的音乐。
陈亚楠:“因为发病,小姐很多时候都不能准确表达意思,她一般会在睡前用纸条写好事情然后交给我们安排。”
温明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音乐从门缝飘出来,陈亚楠一边注意着屋内响动一边说:“分两批来的……我跟保全先过来,小姐在感恩节前后才动身。”
这里本是一个老夫妇的房子,罗兰岗社区因为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