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无法自拔了。
呸,渣男。长帅了就膨胀了。
都看不上自己了。
他闷了一会儿发现憋不死自己,选择了主动停止呼吸,真生理上呈现了一种挺尸的状态。
血色开始从脸上,唇上褪去。他白的像具假人,温度也开始降低。
他凄凉地躺在地毯上,感觉温度从自己身上流走。越来越冷,越发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就是个小可怜。
眨巴了下眼睛,罗伊斯顿放空自己。黑色的翅膀从背后挤出来,扑棱了几下,平铺,死了。
尾巴也从腰后蹭了出来,蔫哒哒地摆动几下,最后无聊地耷拉在地上。只时不时抖两下,还能证明他是个活物。
给上头汇报了罗伊斯顿的异常情况,刚布下监察网没多久,负责观察目标的特工就传回了罗伊斯顿疑似遇害,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是否需要破门检查的意见征询。
被要求身兼数职,也非常积极承担这块工作的娜塔莎一口酒ye险些喷到对面斯塔克的脸上。
“你看上去像是吃了过期的nai酪。”斯塔克抓着钢叉,皱脸。
“娜塔莉?”坐她身旁的佩珀转头,眉毛蹙着,声音放轻,伸手去掺她的胳膊。
“我想起来,我还有——”娜塔莎强忍焦灼,示意自己没事。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离席,拉起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歉疚的笑,就要往外走。
「……目标动了!目标…仍具有自主行动能力。」特工显然寻摸了一下,才找到了合适的词汇。
“…份文件没有及时传到哈皮那里。”娜塔莎毫无违和感的旁切了话题,“很快就回来。你们可以先用餐。”
“什么文件需要占用午饭时间,用不着了!”斯塔克手一挥。
“很紧急?”佩珀比他靠谱,询问了一句。
娜塔莎一脸迟疑:“实际上也没那么紧急。”
“那就吃完饭再去吧。”
“好的。”她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红外感应装置感应不到他的温度,他不具备活物的生理特征。」
娜塔莎抿了口酒,压压惊。
看来,他们找到什么‘稀有物种’了。
罗伊斯顿不知道自己仅仅是丧了一下,险些让资深特工当场掉马。他听到门铃起身,往猫眼外看了一眼,草了一声,开始原地疯狂蹦跶,狂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不要看上去那么像一具尸体。
史蒂夫听着门内‘砰砰砰’‘啪啪啪’的一连串古怪动静,眉头皱起,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肩膀抵门直接把门暴力撞了开来。
罗伊斯顿倒抽了一口气,麻溜地往沙发上一扑,借剧烈撞击的方式迅速让自己有些僵硬的肢体变得柔软。
史蒂夫吓了一跳,几步走过去,伸手就去扶他:“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你还好吗?!”
罗伊斯顿蹬了两下脚,缩成一团:“你别碰我!”
史蒂夫手悬在空中,缩了回去:“你没事吧?抱歉,我以为你出……”
他看到了罗伊斯顿脸上两团红色的巴掌印。
“谁打你了?”他脸色沉了下来。
罗伊斯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里骂着人类的身体真他妈费劲儿,迷茫地啊了一声。
“谁打的。”史蒂夫伸手摸上他的脸,眼神里渗透着怒意。
罗伊斯顿被烫了一下,身体回温时还伴随着一种诡异的热度。
“你没事吧?”史蒂夫惊讶于手底下异常低的温度,坐到他的旁边,伸手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包,发烫干燥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质睡衣按在他的腰上。
另外一只手则按住他的手在他的胳膊上搓了搓。
“你刚刚是在哪里的?!”史蒂夫感觉自己像搂了个冰块儿。
他把人抱紧,扯了旁边的毯子把人兜头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想洗个热水澡吗?”史蒂夫怀疑罗伊斯顿刚刚是掉水里了,或者刚从冰窖里走出来。
但是这附近只有海。他身上也没shi啊。
史蒂夫没听到他回答自己,着急,还想问。
毯子里的手指缝里陡然被塞了细细长长,逐渐泛温的东西。
隔着薄薄的皮rou,能感觉到磕碰的骨头。然后那东西一拧一搅,五指就纠缠紧了,好像扯断才能松开。
脖子边塞了个脑袋,颧骨的侧线沿着他脖子的曲线贴着,亲密无间。像合缝的两瓣雕塑或者别的艺术品。
史蒂夫愣住。
感官一下子被放得更大了,有风从厨房那里开着的百叶窗吹进客厅,在沙发上滚了滚,针织毯子绒绒的线边抖了抖,像某种极可爱的小动物正在悄悄期待着被疼爱。
史蒂夫翻了下手反扣住了那只手,另外一只手搂得更紧了些,在他背上滑了下,拍了拍。
他想起来,罗伊斯顿第一次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活像只被捆住的畜生,逮到机会就要将束缚自己的人踢开,跑走。
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