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对于两面宿傩的sao扰日复一日,她似乎是单方面地认定了他一个人待在领域里很无聊的事实,天天带着新出的游戏碟去找他。
两面宿傩起初会看她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踹出去。
可事情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了他打着哈欠无聊地听着她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解电影了。
“怎么样,是五条老师给我改的制服。”
金发的少女穿着和虎杖悠仁有些相似的衣服,在他面前炫耀。
两面宿傩:“丑死了。”
绘里花的唇角耷拉了下来,站在原地看他。
两面宿傩唇角一掀,威胁般地抬手:“怎么,不走的话是要让我帮你改改?”
绘里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怪不得里梅说你身边没有女性。”
两面宿傩的脸色Yin沉,似乎是猜到了她想要说些什么。
这烦人的家伙总是仗着他杀不了她胡作非为。
他发出了声烦躁的鼻音,身体坐直。
两面宿傩打算,这次要是她再说出什么侮辱他的话,他就把她切成八块。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里梅的时候,以为他是女孩子。”绘里花说着,眼珠动了动,“不过幸好他是男性。”
两面宿傩看着她手指一划,捏出一个千年以前他随手教她的术式,被她搬进来的圣诞树上的彩灯窸窸窣窣地立刻掉了一地。
“我比较喜欢唯一这个词。”
两面宿傩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的。
他空荡荡的领域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堆满了这些可笑又幼稚的玩意。
两面宿傩轻嗤一声。
“真敢说啊,你。”
他大发慈悲地站了起来,合着袖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面宿傩比她要高出许多,半敛着眼看她的时候,显露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就像第一次在领域中见她那样,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他。
可他却没有再恼怒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条碍眼的红痕。
“不过,你至少把一件事情给我弄清楚。”
两面宿傩挑眉说着,带着些薄茧的指腹将她饱满的下唇按得凹陷。
他按着她的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莫名的情愫。
血的腥味在她的唇齿间蔓延,两面宿傩的亲吻就像他的术式一样带着毫无怜惜之意的侵略性,霸道得好像就连她的呼吸都要剥夺。
等到绘里花回过神来的时候,两面宿傩的手指已经放在了伏黑惠送给她的那条发带上。
他随意扯了下,少女海藻般浓密的金发就落了下来。
两面宿傩的手指按在她发红的眼尾处,发出了声满意的低笑。
“听好了,小鬼。”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
绘里花再听到白兰杰索的消息,是在她参加正式升级的考核的那天。
密鲁菲奥雷击败了彭格列,将那个古老的家族从历史上抹去了。
即使是利用波维诺家族的发明,将彭格列十年前的守护者传召到这个世界来也无济于事。
白兰杰索接近于神明,变成了永生的存在。
“听说意大利那边有个人想要毁灭世界。”
绘里花在伏黑惠耳边危言耸听,伏黑惠却在想着被虎杖他们拉出去玩了一趟今天的作业做不完了该怎么办。
“给点意见。”
伏黑惠听到对方这么说,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作业飞到了她的手里。
“……这听起来就不切实际。”
伏黑惠思考了零点一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绘里花“欸”了一声,“你有点想象力嘛,最近不是很流行末日大片嘛。”
伏黑惠的脸更臭了。
世界末日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写作业。
“随便吧。”
他敷衍地回答道,从玉犬嘴里接过了自己的作业本。
“不过虎杖他们还蛮期待新年的时候出去旅游的,大概会挺失望的。”
绘里花眨了眨眼睛,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好吧。”
她点了点头,声音小到伏黑惠有些听不清。
“看在虎杖君为我和宿傩的未来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份上——
“我就勉为其难地实现他的愿望好了。”
-
白兰杰索推开顶楼办公室的时候,看着那道窝在他昂贵的沙发上睡觉的金色影子时,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他弯了弯眼睛,关上门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向沉睡的少女走近,将桔梗准备的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可就是这样极轻的动作,使得绘里花睁开了眼睛。
“想吃什么?”
白兰杰索戳了戳她的眉间,用情人般亲昵的语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