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等等!”
宫女疑惑的停住脚步,看着这位王爷的“客人”:“这位公子有何事吩咐?”
谢愠沉声道:“人走,首饰留下!”
“这...”
秦兆忍笑:“听他的,你们下去吧。”
“是,王爷”,
虽然疑惑,但宫里规矩森严,对于王爷的话她们不敢不听,宫女们训练有素的将几个箱子放到了桌子上,屈身告退。
秦兆看着她们都走了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被恼羞成怒的谢愠以嘴堵住了他的大笑声。
...
寝宫里的秦楚缨正在未行风束发,听到明英跟他的禀告后,淡淡道:“寡人知道了,下去吧。”
明英应喏,往外走。
“等等。”
秦楚缨再次开口:“寡人虽为大秦之主,但你是看着寡人长大的,也帮过寡人,唤你一句明叔也不为过,如今你年事已高,若是累了,便告诉寡人,若是想继续留在宫中,寡人便在这宫中为你择处殿,若是想出宫,寡人就为你在宫外置办套宅子。”
明英擦了擦眼泪:“王上这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还能动,还想继续侍候主子。”
秦楚缨手下动作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下去吧。”
“是,王上。”
明英走后,秦楚缨继续为行风束发,却被他握住了手。
“楚缨,你是否也不愿呆在这宫中。”
秦楚缨捏了捏他的手继续为他束发:“你在哪儿,我在哪儿都开心,你不在了,我在哪儿都不开心。”
这段话把行风绕了一下:“楚缨,你命人去给谢愠梳妆是不是....?”
“是。”
行风错愕:“那你为何要...”,行风咽了咽口水,把用这么奇葩的方式吞了回去。
秦楚缨一乐:“谢愠为大秦做出的功劳不小,可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小时候跟我抢商铺,长大了还拐走我小叔叔,现在我看他更不顺眼了!”
行风觉得秦楚缨有些迷惑:“那你为何还要...”
秦楚缨打断他的话,若有所思:“谢愠是个奇才,有时候两个人生厌久了,反而更懂了。”
...
一个时辰后,大臣早就到了,就等王上跟王爷到了后开宴,秦楚缨迈着沉稳的步子从宫殿门外走来,身后跟着秦兆,行风还有谢愠。
滚珠从冠上垂落,他一双眼如利剑般扫像众臣,双唇微张。
“宴起。”
明英大声向外传令:“宴起。”
舞姬赤足带着金铃铛,怀配异香,踏着妖娆的步伐走进来,轻纱缠绕,扭动着曼妙的腰肢,秦楚缨高举上位,冷眼看着这场活色生香,觥筹交错。
秦兆跟谢愠同张桌子位居秦楚缨下方右手边,再往右则是行风的桌子,秦兆双手托腮看着舞姬,谢愠则在一边点头论足。
“阿兆,你看这些舞姬这么冷的天,没有武功还赤身裸体,真不嫌冷。”
秦兆不负期望的转过头来疑惑的看谢愠,眼神里是难以置信:“谢愠,你管这叫赤身裸体?你不怕把教你的夫子气的跑出来揍你吗?”
他当然知道,他说这话就是为了不让秦兆在看那群舞姬!如今秦兆的视线果然被吸引过来,谢愠暗暗窃喜,继续“刻薄”。
“这可是大秦王宫,这些舞姬这么冷的天还如此打扮,搔首弄姿,比之青楼女子也不差分毫了,你看中间那个领舞的女子,小臂如此健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耍大锤的,你在看旁边的那个女子,肤色黝黑,还不王宫膳房那块磨刀石光亮。”
秦兆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了,果断低下头剥葡萄吃,既不看舞姬也不听谢愠讲废话,谢愠还在心里窃喜,以为是自己的话打扫了秦兆看舞姬的兴趣,欣喜的给他剥葡萄吃,两人鸡同鸭讲,却又完美的达到了一致。
“行相。”
一旁的行风被同在朝为官的同僚敬酒:“行相年少有为,长相不凡,可曾想过娶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行风接过那杯酒饮下,淡淡道:“多谢南大人好意,风并无中意女子。”
南大人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不少:“唉,咱们王上也是,四国之内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的上他这般好的夫君了,可偏偏到现在后宫也没个动静。”
行风眼神黯淡,自己给自己斟酒,那南大人继续说着:“王上这样下去百官可就要说闲话了,改日我们同僚一起商议商议,劝皇上纳妃,皇后可以先不立,这后宫要充实起来,行相一起来啊。”
行风表情有些冷:“南大人,慎言,王上最厌恶拉帮结派以后宫妃子母家之力稳固江山,前二皇子秦楚修的教训还不够吗?”
南大人“噌”的冒出了一头冷汗,酒也清醒了不少:“是是是,你看下官这嘴,喝多了就管不住胡言乱语,行相您跟王上交好,可莫要把下官说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