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城东。
本应该是闭城的时间,两个小侍卫却悄悄开了门。一人一马向门外飞奔,眼见就要出城的那一刻,突然人和马都摔了下去。
缠绕着马脚的黑雾凝聚到了一处变成了一个人。
“没想到魁大人会亲自来。”
声音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传出,从那里走出一个黑袍男子。
魁看到那个人,不愉快写满了脸上:“没想到林秋大人也在这里。看戏的吗?”
“嗯哼。”
林秋耸了耸肩膀,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这时候,摔倒的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魁才看清,这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并不是乌日或者任何一个小厮,而是沈央。
魁吃惊得舌头都在打颤:“沈央……你怎么……在这里……”
魁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沈央,再向林秋,喃喃道:“原来你的棋在这里……”
他的喃喃低语并没有被沈央听到,这时的沈央正在大声质问他。
“原来你骗我的地方,不是城主,而心魔。央儿并不介意你的身份,只是希望你坦诚对我。”
沈央说完就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央儿,不要!”
魁虽然这么叫着,但是并没有对沈央使用控心术,自然也没有动手阻止。
守城的两个小侍卫,因为中了控心术才会开门。而此刻,这笛子一吹,两人都倒了下去。
就吹了短短一段,沈央觉得嗓子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噗……”
为什么自己会吐血,沈央的眼神里充满了错愕。随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将这份错愕抛向了魁。
“原来你对我也……”
沈央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快步走向魁,但是打过去的拳头还没有打到,沈央就倒了下去。
魁冲到沈央身边,无力的沈央就倒在了魁的怀里。
“我没有!我没有!央儿,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救你!”
魁一边解释一边试图摇醒沈央。
“哈哈!哈哈哈!梅大人,林秋总算不负你的恩情办成了这一回,哈哈哈哈……”
林秋还未笑完,背后就被捅穿了一个窟窿倒了下去。
魁慢慢收回了手,任由对方无力倒下也不再多看一眼
“央儿,我们回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们回家……”
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慌乱之中,抱着沈央的身影都多了三分疯癫。
当夭夭来到暗室的时候,魁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室中央,地上静静躺着一只小乌鸦。
夭夭将一张纸交给了魁,然后抱起了那只小乌鸦。
rou眼可见地有一股暖流从夭夭的身上渡到了乌日身上。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不会记得你的。”
“我知道魔不会死,只会重生。我希望他永远忘了这一切,忘了夭夭。”
夭夭捧着这个小乌鸦,散尽功力替乌日治疗。
“我知道你现在缺少不了左膀右臂,我能做的事情也到头了,算是还上你一份人情吧。”
乌日恢复了人形,夭夭自己却成了一株小桃枝。
魁小心翼翼捧起了这个小树枝,从暗室离开。
暗室出来便是书房,喊了书房门口的小厮,将桃枝交给了小厮。
“差个商人把它带去温暖的江南,找个好日子,好时辰种下去吧。
随后便像是对着桃枝呢喃道:“如果有幸再化形,便另寻幸福吧,下辈子就不要再见到乌日了。”
那小厮应了差事就是跑走了。
然后对另一个小厮吩咐道:“哦,对了,把卢婧喊到我书房来。”
当卢婧来到书房的时候,乌日已经醒了就安静地站在魁的桌前,魁在案头翻看着书籍,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卢婧抱拳:“城主!”
魁将手上的书籍放好,对着卢婧介绍道:“卢婧你来得正好,认识一下‘乌日’。”
卢婧反复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乌日已经变得不记得自己了?
“你好,卢婧。”
卢婧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
“你好。”
卢婧对于现在的乌日实在是太熟悉,自己刚和他做搭档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表情。
“乌日,你去站岗吧。”
“是。”
乌日说完便化成了一只小乌鸦,飞出了书房。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
魁说完这话,像是自己讲了一个笑话一样笑出了声。
魁望着窗外已经微微泛白的天空道:“不对,都是今天了……”
卢婧似乎响到了什么说道:“之前好像说的就是今天吧,今天会把婚服做好。”
魁依旧望着窗外:“黑夜过去,白昼就要来了。”
卢婧肚子里没有什么文墨,只能从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