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将军求见!”
“进。”
卢婧进来,看到夭夭跪在魁跟前,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魁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翻动着桌上的书册。但心里乱糟糟一点都没有看进去书。
“城主。”
卢婧进来后跪地,呈上一对护腕。
“这是夫人想给你的礼物。”
卢婧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
魁一听说是沈央送的,立马起身去接。
魁接过护腕,发现护腕十分Jing致,左右各印着一朵小蔷薇。这种手工非一般能工巧匠可以做到,所以她才会特意找人定做。
“为什么……”
魁的声音小,也不知道是扪心自问,还是问卢婧的。
但是卢婧听到了,不能不答:“没有查明对方是反臣是在下失职,但是城主夫人的心意,还是城主自己问比较好。”
魁拿着护腕的手更用力了:“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卢婧看了一眼夭夭姑娘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魁对卢婧点了点头,表示你但说无妨。
卢婧没有起身,抱拳继续说道:“但是这件事已经足够折断他一条臂膀了。”
“那亦是我的一条臂膀。”
魁似乎不带一点感情地扔下了一颗“石头”,却惊起了卢婧心上层层的波澜。
“我的忠心苍天可鉴!”卢婧举起手对天发誓,发完突然想起了,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
魁没看到她的震惊,继续不慌不忙抛下“石头”:“是乌日。”
卢婧久久沉浸在这个震惊中,以至于手举了很久才想起来放下。
魁眼皮也没抬起继续说道:“他似乎已经是一个弃子了。我没有抓到幕后之人的直接证据。”
“夭夭姑娘都知道这些?”卢婧追问。
说到夭夭,魁翻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不仅知道,还是我派去乌日身边的……”
“是我主动请缨的,”夭夭开口打断魁的话,似乎已经跪了很久声音都有些虚弱:“我想知道,这一路的幕后主事的是谁。害死了琦琦,害死了箐箐……说不定还是害得我们一帮姐妹最后只剩我和绵绵师姐的人……”
卢婧开始不解,那夭夭跪在这里是请罪?
没有抓到犯人害得夫人受伤?
可是这件事事发突然也不能全怪夭夭。
三个人的脑子里各有各的浆糊,谁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才是好的,于是三个便出现了三个人沉默不语地尴尬场面。
外面有个婢子跑进来报告:“城主,夫人醒了,想见你。”
“央儿……”
听到央儿的消息魁快步离去,丢下了卢婧和夭夭,连多吩咐一句都没有。
卢婧看魁走远后舒了一口气。
夭夭突然就哭了起来:“乌日,是不是保不住了。”
卢婧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夭夭,想着伸出袖子让夭夭擦擦眼泪,没想到夭夭抱着袖子哭得更厉害了。
魁来沈央房间的时候,看到沈央已经坐起来,整个人靠在床头,还有点虚弱的感觉。
魁坐在了床边,想着该怎么安慰的时候,沈央一下子就扑到了魁的怀里。
“魁哥哥……”
“央儿……”
魁只念了她的名字,就停下了说话,他感觉到沈央在不停地摇头,并不想让他说什么。
魁知道,她自从那天跟他讲那个人是乌日之后,她一直都知道。
她努力地活在阳光下,给自己,给身边所有人都编织着一个美丽的梦。
而阳光下的Yin影里,不,准确说应该说是暗夜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魁是一清二楚。
所以什么人都可以点破,唯独不能是魁。
沈央和魁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沈央喃喃道:“央儿,是不是又拖了魁哥哥的后腿了。”
又像是问魁,又像是问自己。
“事发突然不能怪你。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你平安在这里,整个世界怎样都与我无关了……”
你的红衣,你的浅笑,像深深的烙印印在了我的心里。
魁将想说的后半句咽了回去,用握着沈央的手,摩挲了一下那枚鬼头戒指。
沈央看到这个戒指像是回想起来陈年旧事一样,思绪飘也飘得有些远了。那个突然现在庭院的异族少年,那天亲手将这个鬼头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辈子就这么认定了一样。
“我……”
沈央刚开口就被肚子咕咕的叫声给打断了,脸一下就滚红了。
魁的笑容恢复了以往的坏笑:“央儿想吃点什么?”
“我……我的肚子才没有叫呢……”
魁问得直接,沈央嘴硬才不想承认呢。
“是是是……我饿了,我想吃……”
“炒米和羊rou!”
魁故意说“我想”的时候放慢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