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章颓然地同司嘉一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司嘉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拿余光瞟着他,心里忐忑不安,开始考虑要不要辞职。可是实习律师已经备案了,辞职换所又要一通办手续,麻烦得要死,司嘉在心里嚎啕大哭,怎么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僵持了一会儿,宁章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对司嘉说道。
我今天在看你审的几份合同,定金比例这个合同效力问题,40%的定金你觉得是有效的吗?你没有看出来,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以后不能再犯了。
嗯,对不起。
还有,标号啊,格式啊,这些东西都要事先核查一遍再打印盖章,都是要盖事务所公章的东西,总不能打印出来标点符号还是错的吧?
嗯,对不起。
有些合同审阅稿里的表述问题不用单独分点写进审查意见书,当事人本来就不专业,表述问题太多了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分点详述,反正最后他们看的还是审阅稿。
嗯
宁章忽然听见司嘉吸了吸鼻涕,连忙转过身来。
怎么还哭了,我又没有骂你。
司嘉把小脸埋在膝盖上,不肯抬起头来。宁章你这么认真地教我,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田地呢?
宁章叹了口气,把司嘉抱进了怀里,低低地埋怨着她。还不是都怪你,要跟我回家的是你,要做炮友的是你,说想当无事发生的也是你,现在闹脾气的还是你。
司嘉受不了这委屈,一下就大声哭了起来。
哎哎哎别哭了,待会儿要是有人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宁章手足无措地也嚷嚷起来,一把就把司嘉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
真是难伺候的小姑娘。宁章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司嘉抽抽搭搭地没有再哭了,在他的衬衣上肆无忌惮地擦着眼泪,宁章也就这么纵容着她。宁章身上的味道温热而迷人,司嘉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的,只有在喜欢的人身上才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是形容不出来的好闻,好闻到要命。
她尚且难以区分她对于宁章的感情究竟是崇拜是依赖还是喜欢,又或是这些情感交织在了一起,让她难以区分对于宁章的真实感受。可她没来由地觉得,大概再也没有人会像宁章这么惯着她了。
在宁章的怀里待久了,两人都微妙地起了一些反应。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单纯地抱在一起过,平日绝没有丝毫的肢体接触,只要有肢体接触就必定是滚床单。司嘉觉得有些不自在了,闷哼着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姿势。
没事了?
司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事了。
没事了就别动。
为什么?
硬了,丢人。
司嘉一下就涨红了脸,在他怀里僵硬地扭动起来:那那我先下来
都说了别动了!宁章一把就把她摁住了,不仅不让她再乱动,还把她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愿意与她对视。
这次得怪你了吧,怎么说硬就硬啊,好没道理啊宁章!司嘉开始不知道是撒娇还是撒赖起来。
怎么我们老是在互相推卸责任啊!我教你审合同是教你规避风险,我教你推卸责任了吗!一向冷静而没什么反应的宁章受不了了,也提高了声音试图反击,有这种反应那种反应不都是两个人的责任吗!做爱啊谈恋爱啊也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啊!
宁章你又凶我你又凶我!你上班倒是从来不凶我你就床上凶!司嘉也愤愤不平地抗议起来,说完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对。
是吗?宁章被气笑了,原本只是礼貌地用手腕虚扶着她的腰,现在直接手掌下移从她的膝上裙下把裙子撩了上去,那我倒是真要凶给你看。
司嘉的灰色西装裙摆被撩到了腰际,宁章有力的手直接摸到了司嘉的两腿之间,不容许司嘉拒绝。司嘉自然是夹紧了双腿抗拒着宁章的进攻,但是她平时就不爱运动,即使是夹紧了双腿,并不紧实的大腿rou对宁章的手臂可以说是毫无推拒作用,反而略略地箍紧了一点,让人喉头发紧。
宁章你干嘛!司嘉试图凶他,可声音一出口就变成了甜腻融化的糖果。
你不是说我凶你吗,我凶给你看啊。
宁章哼了一声,手指抵在棉质内裤外,大拇指一下就按上了女孩子两腿间的敏感rou芽。司嘉惯常嘴硬,原本闻着宁章的气味她就有些忍不住动情,只是说没有男人硬了这么一眼就看得出来,司嘉又没有宁章一半的坦诚,她便假装无事发生。可现在已经没办法假装无事发生了,被他死死地按在怀里,被他生气地按着敏感的地方,那么用力地挤压着,司嘉一瞬间就崩溃掉,呻yin出声。
你这个嘴硬的小坏蛋。宁章对她又爱又恨,咬牙切齿地提着她后脖颈的衬衣领就把她拽起来抵死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