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懊丧地抱着裙尾屈膝坐在地上,痛苦地埋怨着宁章。都怪你进来关什么门呀,我本来都没关的!
宁章脸上有些挂不住,摸了摸裤兜,没带手机进来。
关都关了,锁也锁了,那能怎么办?你手机呢?
放办公桌上充电呢司嘉把脸埋在膝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后悔地要命。
宁章看着坐在地上灰心丧气的司嘉,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在桌上,挽起袖子来,准备动手撞门。
他蓄力砰砰地用力撞了两下,但这厚厚的磨砂玻璃门本身就是向内开的,想从里往外撞开实在是太困难了,宁章觉得有些丢人地摸了摸鼻子,司嘉又抱怨了起来。
别撞了,吵得人烦死了。
宁章皱了皱眉,有些讨厌她这样逃避解决办法的模样,就好像他们的感情,司嘉也是一直在不断地后退又逃避。
总得想办法啊,不然在这儿待一晚上?他没好气地冷冷说道。
你要是不进来就帮我就好了,就没那么多事了。司嘉把下巴放在膝头上,欲哭无泪地赌气说道。
宁章差点被气疯,他长腿一跨又走过来,把司嘉一把从地上架了起来按在档案柜上,咬牙切齿地对她说: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司嘉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冷战了一个月,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仍旧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嘴硬:我我又没求你来帮我。
宁章气急败坏地一把扳过她的脸来捧着,死命地吻了上去。
团队里的男律师几乎都抽烟,每次开例会,司嘉都觉得自己又短命了几小时。但宁章不抽烟,鼻息嘴唇都是好闻的气味。整整一个月没有亲近,被猛地一吻,司嘉穿着高跟鞋,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宁章一手在她腰上搂了一把,吻得越发没轻没重。和他当炮友这两个月,对他的动作格外熟悉,轻轻松松便被他撬开了嘴唇。她明明心里那么抗拒宁章的胡来,可舌头也像有了自己的心思一般,顺从着他的吮吸舔弄,热烈地回应着缠绵的激吻。
宁章!你太过分了!
好不容易被宁章松开了片刻,司嘉立马把他推开了去,生气地骂着他。司嘉在工作的时候向来好脾气,哪怕是写了好久的文书被打回来改还被骂一顿,她都不会生气的。宁章被她用力地推开,忽然想起在家的时候妈妈喂的小猫,每次想亲亲它,它也是这么奋力地用汗臭的小爪子按在人嘴上。
宁章捏起司嘉的一只手腕,忽然有些迷恋地闻了闻她的手心,又暧昧地舔了舔。司嘉和小猫还是不一样,司嘉的手心是香的,虽然沾了点灰尘和牛皮纸味道,可还是又香又细腻,比那只小猫的rou垫子舒服不少。
司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地想甩开宁章。
宁章你太变态了!这儿要是有监控怎么办!司嘉抽回爪子,神经质地用力在自己的西装包tun裙上擦着手心。
宁章打望了一下,无辜地回答:没监控。
司嘉靠在档案柜上,两手藏在身后防备地盯着宁章。宁章就好像一条冬天的冰河,明明上头冻得固若金汤,下头却是暗流涌动。
他松了松领带,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平常他是不系领带的,但早上去开了个会,不想系也系上了。
等等看吧,看看有没有人要回来。我记得公章今天是带走了的,想盖审查意见书都没盖上,说不定待会儿办完事就拿回来了呢。
司嘉也没辙,只能靠在档案柜上,低着头嗯了一声。
正好,现在你也逃不掉了,还是来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宁章声音清朗地说着,他说得倒是坦坦荡荡,司嘉却有些抬不起头。怎么解决?
他两手撑在身侧的桌边,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还以为有的小鹌鹑要装傻地问是什么问题呢。
司嘉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你很多时候对我都没有真心实意地说话吧,司嘉。宁章淡淡地说。
她用鞋尖点着地,犹犹豫豫了老半天,才嚅嗫着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公开呢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宁章冷酷地说,一周有五个工作日和两个休息日,我不想跟你扮五天陌生人才能勉强做两天恋人。
可是你是教我审合同的老师呀,跟老师谈恋爱,也太奇怪了吧。司嘉憋着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而且办公室恋情,天天都会见面,别人看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宁章生气地拧了拧她的鼻尖:你怎么老管别人觉得奇不奇怪,别人怎么想关你什么事?
司嘉也不服气,冲着他就吼:我就管,我就是拧巴,最开始跟你说做炮友也是我一时嘴瓢,我本来想让你假装无事发生的!
宁章呆呆地看着她,手在空中悬了好久才讪讪地放下,他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