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真话了吗?你不记得往昔在学堂你我的情分了吗?
不是的,定玹,我吉慜儿看着冯定玹真切的眼睛,便豁出去般,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将这些年的心酸苦楚,全都说与他听。
冯定玹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当下便脱口而出:慜儿,我初九便坐船南下,你若愿意,我可安排你一同走,到了远山港,我们便渡海去瓯南国,再不回来,可好?
吉慜儿怔怔的看了看冯定玹,听着冯定玹的话,心中生出几分向往,嘴上却说道:定玹,我从未想过,离开相府而且这一胎相爷已许我若是女孩便可留在身边将养,我我有孩子,我不能走。
慜儿,我不介意你的孩子,你无需收拾,只要带着人离开便可。
定玹,不谈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我这有两口人得吃饭呢吉慜儿摸着肚子对冯定玹笑着说。
慜儿,那日我会一直等,等到卯时船开之前,你定要来。冯定玹认真看着吉慜儿说道。
酒楼的另一个包间内,张嬷嬷说:夫人,老奴这就去将那贱妾捉来,听夫人发落。
大夫人抬起手,说了声:不急。
你没听那贱妾说,初九要私奔么,捉奸,就得挑个吉时。大夫人说罢冷笑了起来。
吉慜儿回到院内,坐在床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想着午时冯定玹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她只想着,从她嫁入相府那天起,她的人生就已经定好了,做人哪有那么多不满足呢,只要眼前这胎是个女孩,自己便有了家人,将来若有机会能看看养在大夫人膝下的几个亲生孩儿就足够了。
对她来说,冯定玹终究是少时的一个梦,虽然她现在也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却放佛经历了数个轮回,她走不出去了,这方寸的天,只要将来她的女儿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初九到了,昨晚吉慜儿拿出了曾经在学堂时,二人互赠的木书签。想着今天去送一送冯定玹,将木书签给他,也为年少时的情谊,做个了断。
看着岸边的冯定玹,吉慜儿笑了笑,便走向他,拿出了木书签递给冯定玹。
定玹,我不走了,我就是来送送你,这个木书签你可还记得。
冯定玹看见木书签,便明白吉慜儿确实是不愿和他离开了。
慜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好自珍重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定玹说罢,便有些难过,准备上船离去。
给我抓人,别让奸夫淫妇跑了。张嬷嬷在那喊叫到。
蔡如岿也在,他只是听苏姨娘说早上要他来看好戏,连夫人也会同去,他才趁着还未上早朝之前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铁青,冷若冰霜。
等吉慜儿反应过来,她和冯定玹二人已被人连捆带绑的送进相府正厅外的大院子里了。
不知是谁不嫌事儿大,竟在府内正厅门口摆了椅子,蔡如岿上座,老夫人和夫人坐在两侧,像极了京兆府的大堂审问。
蔡如岿虽然坐着,却明显让人感觉到了急躁。
蔡夫人起身向蔡如岿福了福说道:相爷,让您瞧见家丑了,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给您赔罪了。若相爷肯给妾身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妾身愿秉承家法,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替您替相府惩治了这对败坏相府门风的东西,也请相爷别耽误了早朝,国家大事要紧。
蔡如岿看了眼蔡夫人,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吉慜儿,看着那双似有千般委屈的双眼,还是拂袖而去。
他当然要走,这捉奸不管有没有真的奸,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没有,也已成定局,吉慜儿当然是留不得了。如果他不处置吉慜儿,他一个当朝丞相,如何立足于朝堂,被其他政敌抓到错处,说他为情所困包庇妾室?他要怎么解释,若真的有奸情,处置了也不为过。
但他毕竟是家主,他也没有说让吉慜儿死,所以最后还是要看蔡夫人怎么做了。
看见蔡如岿走了,蔡夫人便让张嬷嬷向老夫人和相府众人明明白白地细数了吉慜儿和冯定玹的通奸过程,还拿出了吉慜儿贿赂张嬷嬷让其隐瞒奸情的玉簪。明明是张嬷嬷让人杀了哑女,却反诬吉慜儿怕哑女告发而弄死哑女。
吉慜儿被捆着,嘴里被麻布堵着,使劲的摇头,却百口莫辩。
这时,苏姨娘也来了,她出面指证道:老夫人,大夫人,听我一言,我原是这淫妇的侍女,从吉府时就跟着她,她喜欢这冯公子的事,吉府上下都知道。这淫妇还在学堂之时便对这冯公子眉来眼去,还和其他几个学堂公子不清不楚,淫乱的很,从前我是她的婢女,她便对我多有打骂,我什么也不敢说啊。若不是相爷庇佑,我如今早已和那哑女一样,生死不明。还请老夫人,大夫人为我和冯公子做主啊。
吉慜儿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簪苏为何要这样说,为什么一切会变成如今这样。
蔡夫人对着冯定玹说到:冯公子,你家若不出我所料,想必还是在我朝境内吧,这家大业大的,若你的家族知道了你在外头和相府的妾室厮混,你觉得该当如何?不若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