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圆房会这么这么地疼,看着高大的蔡如岿压在她身上驰骋,她只想快些结束,快些从这噩梦中醒来。
一般若有房事,完了便会直接留宿,待早上一同用完早膳再行离开。可蔡如岿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射完之后便草草穿好衣裤回自己的书房睡去了。
连被子也未给吉慜儿盖上,更不用说替她清理,吉慜儿伤心至极,赤身裸体裹着薄薄的床单缩在床角,等蔡如岿的脚步声走远至听不见了,才敢放声哭出来。
而她的侍女簪苏,在相爷不肯留宿,行完房就直接离开后,只觉得天要塌了,她的主儿也许不知,但她这做下人的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留不住家主的心,这往后能否在相府活下来都不一定。
簪苏的心中开始有些埋怨自家主儿的无用。即使听见里面吉慜儿的哭泣也不愿进去安慰,宁可站着外面守夜。
吉慜儿哭累了,依然缩在床角沉沉睡去。却不想早晨天微亮,张嬷嬷便带着几个老嬷嬷未经通报擅自闯了进来。
慜姨娘,您昨夜已和相爷圆房,老奴是来照例做个验身,然后要带了落红呈给老夫人,若一会儿对您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张嬷嬷说完便用剪刀将床单上昨夜吉慜儿的落红给剪了下来,放在托盘中。
可之后,她使了个眼神,边上的老嬷嬷们便不顾吉慜儿的抗拒,其中两个直接按住她的上身,检验了守宫砂是否消失,以及乳首乳晕是否有因为破瓜而颜色变深,形状变大。
老嬷嬷们动作之大,蛮横用力,完全不顾吉慜儿扭动着想要挣脱,另外两个老嬷嬷直接分开吉慜儿的双腿检查了私密处的毛发是否变得浓密,颜色深浅等,最后一个老嬷嬷看了花穴被破瓜后的样子,有些许撕裂,还有些干涸的血迹,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这还没完,这老嬷嬷竟然直接将手指伸了进去,想探探吉慜儿的宫房是否有好好的吸收相爷的精华。
吉慜儿疼的睁大了眼睛,想叫出声却被嬷嬷们用绢子堵住了嘴。
我的主儿诶,可不敢再让您叫了,昨儿晚上您这一叫可是把相爷给叫的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咱相府可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笑话相爷连个姨娘都调教不好。您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咱们相爷。张嬷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吉慜儿的心上。
得嘞,您收拾收拾,可别误了给老夫人和夫人的奉茶,老奴先告退了。张嬷嬷说完得意的带着其他几个老嬷嬷回去复命了。
吉慜儿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心满眼全是绝望。
簪苏端了热水进来,先是给吉慜儿洗了脸,又扶着吉慜儿去简单的沐浴了一番,全程都没有说话,吉慜儿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也没有留意。
这时,吉慜儿带着哭腔说道:簪苏,你可会觉得我无用?一会儿奉茶,我便请夫人重新为你寻个去处吧?我没别的意思,你若去了别处,我也不会不高兴的,我现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吉慜儿对自己在相府的未来感到担忧,不愿簪苏跟着吃苦。
姨娘,您别多想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别误了奉茶才好。 簪苏当然想离开了,这相府如此势利,即便去了别的房做侍女又如何,还不如自己另立门户。
不过这才第一天,就让我去别处,岂不是让众人都知道我嫌自己的主儿,那以后还让我怎么在相府立足,簪苏以为是吉慜儿故意为之,便恨恨的想着。
吉慜儿看着镜中自己的妇人发髻,又落寞的低下头,起身前往老夫人房中奉茶了。
老夫人和夫人早已坐着等候了,看过了张嬷嬷呈上的落红,听了老嬷嬷们的验身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见吉慜儿进来跪着奉茶,老夫人喝了茶后也没有说吉利话,更是连红包也没有给,只是赏了吉慜儿一碗红枣桂圆莲子汤,意思不言自明。
吉慜儿谢过老夫人赏的汤水,接着又跪向大夫人奉茶,却见大夫人没有伸手去接,没有法子,吉慜儿只好一直伸手端着茶。
老夫人却没有出面阻止,毕竟这些正妻都是看不上妾室的,而对老夫人来说,妾室只需要生育孩子即可,这般折辱立威也无不可。
约莫半炷香以后,夫人才接了吉慜儿的茶,赏的也是盘寓意明确的桂花藕糕。
接着老夫人和夫人都起身离开了,也没说是否让吉慜儿下去,吉慜儿战战兢兢地的一个人在厅里又跪了会儿,才让簪苏扶着艰难的起了身,人跪的久了,不止膝盖疼,心里也疼。
我的主儿,您可别让人瞧见了您的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向大家伙儿编排她们欺负弱小呢。 可不就是欺负弱小吗,簪苏知道,但是这高门大户里的生存之道,便是只许欺负弱小,不许弱小反抗。
吉慜儿抹干净眼泪,回到自己的院中,这个西院总感觉以前是下人住过的,这主屋外的后边,还有灶台,前头院子里还有口水井,边上好似还有个菜圃。昨日新婚,没有来得及看,今日奉完茶回来,吉慜儿就在院子里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