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参加夏令营的同学们返校的日子,也是我的好友回来的日子。
她带了她在东京的朋友过来,我去车站接她们。
虽然我的老家的旅游业不发达,更注重渔业。但是一到假期还是有蛮多游客乘火车前来体验渔民生活的,这造成火车站熙熙攘攘,一片繁忙的景象。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眺望,从人群里找寻那个几年未见的身影。她五年级转学去了东京,现在在东京著名的帝丹中学读书。我们之间书信未断,经常视屏聊天,友谊也未曾衰减。
她黑色长发平刘海,我很快找到了她。
“小茜!”
“啊!铃子!”
我坦然地张开双臂,她如风一般扑了过来,然后我俩抱在一起,在原地欢快地又蹦又跳。
水上茜,是我万分重视的挚友。
“啊啊啊好久不见。”
“是啊,你长高了好多啊。”
“嘿嘿,你都比我矮半个头了!在东京过得怎么样?”
“很好很好,东京可有意思了,你什么时候过去玩呗。”
“以后有机会一定去。”
我俩完全沉浸在重逢的兴奋与喜悦中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哦哦哦,差点忘了!”
她把刚刚起一直站在我们身边,表情无奈的女生推到我面前。
“向你介绍一下啦,这是我在帝丹的朋友,源佳奈。”她性质昂扬地说。
我不是第一次见佳奈,以前跟茜视频的时候见过。
佳奈有着一头褐色的波浪卷,五官Jing致,是个身材高挑的大美女,跟我同龄的她竟不比我矮上多少。
她略有些羞涩地跟我打招呼,我拍拍她的肩:“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嘛。佳奈同学,欢迎光临!”
带她们到我家放行李,夜夜和光莉已经从山上下来,在我家里等着了。于是介绍两拨人认识。
接着带一伙人上我家渔船,让我爸开船,带我们出海玩。
我家船上有鱼竿,有潜水服,都是随意用的。于是我带她们到水底潜水,然后坐在船沿上钓鱼,一伙人开心得很。
我爸在驾驶室里吆喝一声:“小茜不是当歌手了吗?唱首歌来听听!”
茜在学校组建了乐队,同行的佳奈正是成员之一。她们有时候会录歌传到网上,确实可以称为“歌手”。
茜红了脸,扒着我的肩来回晃:“呀!你怎么跟你老爸说了。”
“我没说!”我赶紧撇清,“应该是你爸告诉我爸的。”茜的爸爸是镇上一家企业的高管,和我爸是熟识。茜转学到东京,住在她姐姐家里。
“啧,我爸真多嘴。”
“要不要唱呀?我给你拿吉他过来。”我怂恿她。
夜夜和光莉也期待地说想听。
茜不是扭捏的人,高兴地应下,但是要大家一起唱。五个人里,茜和佳奈是乐队成员,夜夜和光莉是圣歌队主力,就我最不会唱歌,但跟着打拍子还是可以的。
吉他交到茜手上,她一边弹,我们一边唱。唱的是关于海的歌,歌声在甲板上环绕,然后被海风带向更远的地方。我们身后是辽阔大海,碧蓝的大海与天空相接于遥远的海平线——这片青空,如我们所愿。
夜夜光莉并没有在镇上待太久,傍晚时分,她们坐上火车回家了。
茜和佳奈去茜自己家住。晚上茜约我出来散步,却没带佳奈一起。
我们沿着以前上学的路走,路过许多记忆所归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聊,聊到很多事情。
走到一处高坡的瞭望台上,我问起:“你现在和信雄有联系吗?”
信雄也是我们同学,因为父辈的关系,我们“曾经”是很好的玩伴。
茜表情淡淡:“他啊?怎么可能跟他有联系。”
“他现在比以前沉稳很多,有时候会来我家拜访……我已经原谅他了。”
茜把耳边的头发夹到耳后,俯在栏杆上。
“是么,你都原谅他了,我还能——有什么隔阂呢?”
后面几天,我带两人四处玩耍。眼看夏季庆典就要召开,茜和佳奈却要在那之前的一天赶回东京。
“呜呜呜呜我不想走啊。”临到车站,茜挂在我身上鬼哭狼嚎。
“可是你要回东京录音吧?那个公司不是很有名吗?这可是很珍贵的机会哦。”我努力将她从我身上扒下来,交给比较靠谱的佳奈。
最后她们准时踏上回程的列车。列车缓缓开启,我跟着跑了几步,想看她们有没有坐到位置上。然后列车慢慢加速,我没能看到她们,任那列车呼呼地向前,直到消失在我眼中。
夏季庆典,在茜离开后的第一天,如约召开。
“铃子,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帮我把这套浴衣送到美雾那里?”母亲提着一个纸袋问我。
今天是夏季庆典的第一天。美雾是我的姑姑,也就是我父亲的妹妹。她是一名医生,比我爸小很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