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只是你是我的妹妹,大致猜到你可能做什么。”施项云温和道,“鸢儿,现在百姓捧你拥护你,把你捧到最高点。若是行差踏错……”
施项云一蹙眉,痛心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时候浪反打在你这艘小船上,会吞掉的。”
施知鸢动动嘴唇,半晌才轻语,“我没做什么,我不过在做自己喜欢的小事……而已。”
第104章 (旧文 大修)和美人演出……
天黑得越来越早, 冬天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连打更人都不禁裹紧衣服,加快步伐,着急地想赶紧完事, 赶紧回家。
施知鸢也裹紧披风,耳朵贴在门口,听外面看守她的人动静。
半晌没有声音, 施知鸢偷摸咧开点门缝,眼睛顺着窥探, 空无一人。
“她们是不是已经去打盹了?”施知鸢小声问清儿。
不过是府邸的寻常丫鬟,自己也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 看守不过是松松垮垮,还是有点缝隙可钻的。
比方天太冷, 人总是想偷个暖和。
清儿打开窗缝,略略开大些, 半探出头,隐隐瞥见远处丫鬟偷懒的衣角。
她点点头, “安全。”
“走。”
施知鸢一转头。
背着个大包袱,施知鸢蹑手蹑脚地出门,踩着Yin影飞快移动。
清儿抱着两个小铁锹, 东张西望,紧跟其后。
夜幕寂静, 主仆俩像逃窜的小老鼠,嗖嗖地穿梭在墙角。
一起溜到离施知鸢闺房最近、施府最偏的一个角落。
施知鸢看看隐隐长着杂草的地方,嗯, 就这了,又四周环顾,东踩踩, 西踢踢,最后选择一棵大树底下。
“藏在这吧。”
施知鸢谨慎道。
一人一铁锹,开挖。
施知鸢还特别有经验的尽量保持最上面土的原貌,整块地挪走。
“小娘子,咱们给藏到什么时候啊?”清儿边挖边叹息。
施知鸢一铁锹杵下去,“躲过这阵风头。你觉得哥哥来找我,会是简单的来找我么?定是和父亲串谋的。”
清儿一听更慌了,挖坑的速度都快起来。
“就算不是父亲派来试探的,哥哥察觉,父亲肯定更会察觉,再不动,纯等着被抓现行。”
施知鸢分析熟练得让人心疼。
三下五除二,坑挖好。不浅,不会让人察觉;不深,再挖出来也好挖。
施知鸢把装着所有材料和成品、半成品的大包袱放进坑里,小心翼翼,舍不得地最后还摸摸它们,“等我。”
眼睛一闭,她俩开始给坑填土,最后把那块搬回来封坑。
又做个简单寻常、不容易破坏的记号。
藏奇巧的大事正式搞定。
卸掉紧张,施知鸢被冻得打一哆嗦,“阿嘁”,裹紧披风。两人又蹑手蹑脚地溜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
或许最近事情太多,好多人都没睡。
皇宫内,公主正玩茶水冒出来的白气,听着宦官转述陈戈璃惩戒莫缕察的经过。
“她把莫小娘子带过来的时间提前些,但好在我们已经准备就绪。”宦官最后还不忘邀功。
公主手指绞着白烟,“也不过是扮鬼吓吓她。”
“是的,公主大度。”宦官低头,听说她被吓得嗷嗷直叫,哭得稀里哗啦,回府到现在都没出过屋,连饭都不曾出来吃。
“为什么民间倒风起彩色牡丹?”公主斜眸看他。
“好像有个女子带起来的。”
公主冷哼一声,“父皇不悦的东西,我不想看见听见。”
宦官低头,了然,“遵命。”
公主满意地点头,收回手。
宦官踌躇两下,接着把施知鸢被送花,还有戏园的插曲和公主讲了。
“这个施知鸢怎么Yin魂不散!”公主腾地起身,“怎么越欺压她,她越有名!这样父皇就会越喜欢她的!”
公主烦躁地来回踱步,“莫缕察用不得了。陈戈璃倒是还有点水平,但之前秋游做风筝的事太差,不能委以重任。还好……,还好我有王弗栗和李柠。”
“王弗栗蠢了点,但是忠心。李柠不及我预期,但是听说她哥又升任了,圣眷正浓,还是有点指望的。”
公主眼珠转阿转。
殿外偷听许久的茹妃脸色越来越难看,本就消瘦的身躯气得抖动起来,宛若寒冬中无助愤怒的弱柳枝。
公主转身兴奋道,“有了!她不是跟卖花姑娘有牵扯么?我们就把彩色牡丹扯到她身上!父皇若是知道那邪物是……”
“珍儿!”茹妃咬着嘴唇,失望得眼底盈着泪花,大步跨出身形。
呆住,公主商珍顿时看着母亲,僵在那里,周身怒气散去,只剩下稚气。
茹妃半垂眸,难过地叹口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