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施知鸢的眼,全是惊恐。
阿珲: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施知鸢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又看看四周,随处可见的士兵和军帐,确是军营无疑。
更震惊,为什么阿珲会在这?!
施太师见施知鸢不走了,回身看她,“鸢儿?”
施知鸢还没回过神,机械地扭过来头,“父亲……”
施太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施知鸢心噗通噗通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合合得哆嗦起来,再转头看阿珲,又哪里有阿珲身影。
“看错了……。”施知鸢讪讪道,脸色煞白煞白的,可又怕父亲察觉,一扯嘴角,“相似的人真多。”
阿珲双手举着东西,腿脚跑得飞速,快得都不见腿,只见上半身嗖地穿梭在军营里,王爷!!
商安歌正在屋里踱步,“为什么太师来查营,毫无消息到我这?!”
阿壮也头痛得紧,忧虑万分,“怕是在宫里的眼线被拔除了。”
商安歌手指压住太阳xue,头痛欲裂,只会是这个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阿壮也慌乱极了,现在、未来都是问题。
商安歌焦愁地捂住脸,“好在不曾看见我们,我找个由头不见他们就好。”
“王爷!施小娘子来了!”阿珲飞速闪进屋里,“她还看见我了!”
“什么!”商安歌惊愕地转身看他。
施知鸢后续的参观,脑袋里都是木的。阿珲在这,那美人是不是也在这?
他为什么会在军营内进出无阻?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浮现出两只颇像的手。
一只手在掷棒,一只手在夹糕点。
一样的修长雅致,根骨分明。
施知鸢眉头紧锁,心揪着Yin沉,全是不安地抵触。
文思使笑着领路,“前面便是安王爷的军帐。”
施知鸢看着那屋,像那里住着嗜血猛兽,恐惧不安。
一步,一步。
不会的,施知鸢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这真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
脚下的步子格外的沉,格外的慢。
唰,一个粗壮的胳膊横下来,阻挡住施知鸢的步伐,“将军账内,未有军职的女子不得入内。”
施太师道,“我们只是来请教军事。”
“两位进去都有违军纪,若是军务泄露,这罪责是由太师背?还是王爷背?”守门兵不卑不亢地冷面道。
施太师眉一皱,官威立起。
守门兵依旧站得笔直,丝毫不惧。
“若是求知,何时何地都可。为什么非来军营?”守门兵直言直语,毫不遮掩,“心知肚明,各退一步,可王爷的账非军职女子不得入内,还望给予尊重。”
守门兵冲施知鸢一抱拳,“乡君想去哪,可由人领。”
瞬息间施知鸢看见商安歌的身影在过道处一晃而过,又被帐篷遮住行踪。
他果然在这,她当即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怕反应太奇怪,她又有礼地跟父亲笑着解释,“我进不进去都一样。再说能看看别处,也是能了解真正的军营的。”
施太师叹口气,“也罢,那就这样吧。”
这时,账內传来安王爷哑着嗓子的一句,“太师,有请。”
第96章 歌式影分身(不笑不要钱!)……
听见安王爷在里面说话, 施知鸢松口气,和美人不是一个人,果然自己想多了。
施知鸢笑着目送他们进屋, 而后赶紧让士兵带自己去商安歌身影消失的地方。
她要问个明白。
施太师却是一进屋,就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安王爷正懒散无礼地宛若在自家床上般,横躺在长椅上。
生怕没把施太师气到似的, 商安歌还闭着眼睛,打个哈欠。
“将士都在外面练武, 王爷好性情,睡得真酣。”施太师跟看扶不起的阿斗似的看他, 冷嘲热讽道。
商安歌支起头,困得半睁半不睁的, “所以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听说还带女子来了?让她进来啊。可是施乡君?秋游时我带着斗笠, 没看清脸,正好让我瞧瞧是何姿色的美人。”
“胡言乱语!”
施太师气得一甩袖, 瞧他睡得衣衫不整的模样,幸好没让鸢儿进来。
陆骁在旁都看呆了,这还是刚刚跟自己比试激烈的英武王爷么?
这么一会儿没见换个人?
叔伯说的不错, 不要认为安王爷和传言一样,跟在他身边能学到许多知识。陆骁低头, 刚来时还很不喜他,可是接触下来才知道他光明磊落,智勇双全。
又平易近人, 从没有王爷架子,和小兵都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越相处越死心塌地跟他。
陆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