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却又出现在他身边了!他此时不想深究她为何出现在此时此地,他只想紧紧抱住她,不再让她鸟儿一样飞走了。
甘草被他抱在怀中,心里跳得激烈,她恨他,恨他曾经那样残忍而道貌岸然的对待她,恨他共犯杀死了她的孩子,恨他竟然连她小小的恳求都不肯满足,恨他竟然因为自私不肯帮她埋葬花飞飞
但她委实知道,任何一件事,实在都不该全迁怒他。
然而她只好僵直了身子,坐在他怀里,不反抗也不动弹,因为,一切都要半个时辰才能成事。她纵马来到一片密林,确信这里听不到镖队的动静放下停下,却为白宇臻的反映一怔。
甘草是,你是我的小草他埋在她的颈侧,闻着她好闻的气息,心里全都是涟漪。
白宇臻喝停了马,抱着她温柔从马背飞落,轻轻去吻她的眼睛。
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公子,又是那样温柔的去试图亲吻你,仿佛对待玻璃器皿,又有哪个能逼得开这溺死人的柔情?
甘草却不由自主往后退出许多,突兀的闪出了他的碰触。
白宇臻充满希冀道:甘草,我知道你定然还在为孩子的事怨恨我,可是你不知道
甘草早已打断他:不要再说了!她往后又退了一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不要再假惺惺的来安抚我,若是你想悔过,想补偿,当日花飞飞安葬时,你却不肯帮忙?
白宇臻脸色苍白,几乎不能言语,原来,你还在因为这件事记恨我?
甘草道:是,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时你要绝之门外,我不要想起你时你却来锦上添花,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呢?
白宇臻脸色由白转青,艰难道,是,我过于嫉妒,甘草,那个yIn贼,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连我日复一日的寻找你想要娶你的这份心也给比下去了?
甘草被他yIn贼说的心肝难过,紧咬下唇,白宇臻,你不配提他!
甘草确实只想找他来叙叙旧,拖住他,可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厌恶他,转眼谈话就快崩溃。
白宇臻自尊给她痛击,怒极反笑,好似觉得自己竟然从来都像一只可怜虫,他做的再多,她却只看不见。
是了,甘草,既然你那么讨厌,你今日为何还要来寻我?难道不是想要同我修好?白宇臻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要说你只不过是偶尔经过。
甘草心中一动: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当下重话不敢再说,只低头看着草地。
白宇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一刻也不想放手,听我说,是我嫉妒冲昏了头了,我是不该跟死人计较,但,你当时那样说,说你是他未婚妻,我真的要气死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未婚妻虽然你一贯是不稀罕的
甘草的头轰的一下,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就这样挑明了,让她从何恨起。
大概她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对他的仇恨变成模糊的剪影,想要打散,却挥之不去,想要捕捉,却扑朔迷离。也许是从他当初选择留下来照顾她虚弱的病体,也许是从他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也许是从他天涯海角的寻她。
或许她对他的恨,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然,从一开始,为什么最恨的那个就是他呢?因为他本性良善,对他寄予了期望,所以才会因为失望而记恨他吧!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心中衡量白宇臻的标准,跟其他三人是不同的。
镖队驻扎的地方,早有好手报道,不好了长官,前方二十里内,有大队人马来了!
人困马倦,斗志不高,且白宇臻离队,若要是对方发现了这里,恐怕一场硬战。当机立断,张子振带一队人马去引开对方,杨威继续坐镇。
杨威不由担心的吩咐人四处寻找白宇臻,本来以为他是临时便溺出队,没想到找了好一会都没能找到,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慌忙唤醒了所有沉睡的人。
只见遥遥走来一队朝廷的官兵,领头人朗声道,是朝廷押运的存粮吗?方才接报此处有匪类出没,采石镇守备特命我等接应护航。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肯承认他不肯原谅他,那么好,他不再跟她提那些不快的话题,可是她既然来招惹他,为何还这般视他如洪水猛兽?
甘草那一时竟然不敢看他璀璨的双眼,给他迫的退到树前,无路可退,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低下头来,就要吻她。
甘草紧闭了双眼,紧咬牙关,目中簌簌落下泪水。让她痛苦的是:不知何时,竟然对自以为最恨的仇人心软。
白宇臻已经含住她的樱唇,却在那温柔的摩擦中尝到那苦涩的味道,挑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痛苦的面容,恍似破庙的那个夜晚一般无助。
白宇臻双目失神,血色褪尽,好似大病一场,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罢罢,你既如此反感我,以后见了我,逃得远远的才好不要再叫我这衣冠禽兽沾染了衣角
甘草心里大叫不好,眼下半炷香还不到,哪里能放他走,一把本能地抱住他的后腰,施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