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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的要义就是自己要相信,自己已经睡着了。
人生也是如此。
所以,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天煞孤星
总算是安慰好了自己,陶书容从床上起身,站到窗边。
外头是另一个世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陶书容想去瞧一瞧肃安生意如何,于是将头上的发簪换作竹簪,出门去了。
下楼时却遇到了林牧远。
“要去哪儿?怎么这么着急?”林牧远问道。
“我去看看肃安。”陶书容淡然道。
“我与你一同去。”林牧远道。
“不必,我在集市上见到肃安两回,都在同一个地方,我能找到。”陶书容拒绝道。
“子松他们出去了些时候了,我怕他们惹事,得去瞧瞧。”林牧远又道。
陶书容点点头,既然也不便再推拒,那就由他去吧,于是大步向前走去。
林牧远跟在陶书容身后,心中也生出许多疑问来,陶书容平日里说话走路都不是这个样子,是发生什么了么?
“书容,你怎么了么?”林牧远问道。
“没有啊。”陶书容并未放慢步子,也不回头看他。
“肃安怕是还未吃饭呢,我们给他带些吃的过去吧。”林牧远道。
陶书容觉得有理,于是停下步子,在路边买了些吃食。
林牧远站在一旁,看陶书容并不想同他讲话,便也不再多说。
走着走着,却见陶书容突然停下步子,若不是他也停得及时,只怕要将她撞倒。
“怎么了?”林牧远低声问。
陶书容仍不答他,只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再停下来时,她站在一张幡前,仔细地端详着那幡上的字。
测吉凶,知天命。
那幡上就只这六个字。
除此以外,便只剩一个张牙舞爪,不认其形也不知其意的“字”。
陶书容正是紧紧盯着那个字。
林牧远察觉出问题,于是走向前来,却见陶书容转身将他手中的剑接了过去,走到那幡子的主人面前。
幡子的主人是个留山羊胡的瘦小老者,戴一顶深灰色头巾,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张张嘴道:“看前生后世,断吉凶福祸。”
见陶书容仍停留在他面前,于是又开口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疑团?不妨说来让老朽……”
“我看姻缘。”陶书容不等他说完,便将林牧远的剑放到桌上,把手放到老者眼前。
那老者抬眼看了看陶书容,才开始仔细瞧她的手。
“如何?”陶书容问道。
“姑娘莫要心急,听老朽细细道来,姑娘眉清目秀,心思巧妙,财运自然……”
“我不看财运,只看姻缘。”陶书容再次打断他。
“姑娘如此心急,想来是当前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姑娘福气厚重,将会富贵长寿,亲友爱戴,姻缘美满。姑娘只需耐心等待,自然苦尽甘来。”那老者徐徐道。
“是么?”陶书容反问道。
“姑娘既然坐在此处,就该信老朽……”
“天煞孤星命也能亲友爱戴,姻缘美满么?”陶书容又问。
“姑娘这是何意?”那老者警惕起来,半眯的眼中闪过Jing光。
“十几年前,你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一生无姻缘。”陶书容双眼紧盯着他:“怎么?施半仙不记得了么?”
“冒昧请问姑娘姓名,是何方人士?”那老者抽了抽嘴角,似乎开始冒冷汗。
“砰”的一声,陶书容一掌拍在桌上,身周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怎么?命运如何还与我是何方人士有相干么?”陶书容冷冷道。
“姑娘有所不知,命由天定,运却有变数,因此,一个人的命格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想来是姑娘这些年来积德行善,气运足够好,竟然将命格也改了,可见姑娘心至诚。”那老者说话有些哆嗦,却还是喋喋不休说了一长串。
“是么?”陶书容冷笑。
“姑娘如今已是极好的命运,又何苦还来为难老朽呢?”老者恳切道。
陶书容抽出剑来,在他桌上砍了一道。才咬牙道:“你可害苦我了!”
陶书容收剑入鞘,将剑递给林牧远,而后转身离去。
林牧远仍跟在她身后,想劝她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损了你的剑,真是对不住了。”陶书容察觉到林牧远在她身后,她低声道。
“我的剑好着呢,你不必担心。”林牧远笑道。
“下回见到好的兵器铺,我赔你一把。”陶书容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林牧远。
林牧远轻笑一声,不答话。
“你的剑是好剑,赔你一把可能赔不出那么好的剑来。”
林牧远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