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怎么办?你这问得不明不白的,是什么意思?”
“回了陶府,你怎么办呢?怎么向父亲解释,怎么过今后的日子?”
陶书容仍是笑着,故作轻松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父亲虽然很喜欢你,可我毕竟是他亲生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太过为难我。只要爹爹护着我,还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么?”
林牧远不答话,他瞧着陶书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必担心这些,只要等到你师父到了,肃安见着了,你就可以安心地与你师父一道离开。”陶书容又道。
林牧远点了点头,仍不答话。
“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陶书容又补充道:“我是因为吃太饱了得歇一会儿,你不必等我。”
林牧远取了件披风递给陶书容,便到榻上歇下了。
陶书容拿着那件披风,心头又酸又涩。
怎么会这样呢?
当初不该找他的。
陶书容在窗前站了些时候,终于抵不住困意,于是回床上睡了。
站着的时候困得厉害,躺下了却又睡意全无。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脑子里乱作一团,心头也堵得慌?
陶书容翻了个身,睁开眼,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将看过的戏文与话本在脑中过了一遍,陶书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对林牧远,莫不是产生了什么特殊的感情?
在心中连说了三遍不可能,却仍是心慌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似乎已是事实了。
她为什么难过?
就是因为林牧远要离开她了。
她叹了声气,却也无可奈何。
他有婚约在身。
他也并不喜欢她。
为何戏文话本里的男女们纷纷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她却偏遇不着呢?
有一段两不相悦的婚约,好不容易退了。
又遇着一个无法相悦的。
命运弄人。
这是她的命,早该信了的。
想到此处,陶书容更觉黯然。
天下那么多人,各人有各人的姻缘与归宿,偏就是她得孤独终老。
为什么呀?
凭什么呀?
陶书容咬牙切齿,却也做不了什么。
若不是考虑到林牧远离得不远,她大概会气得捶床。
可即便是捶床,也没有什么用处。
于是她静静地躺着,任由命运残忍践踏。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陶书容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醒来时早已是天光大亮,她简单梳洗后,下楼正好看到林牧远和他的师弟们在一起吃早餐。
“师嫂,快来吃早餐!”秦规最先瞧见她。
她勉强露出笑容,应了一声便坐到林牧远身旁。
林牧远盛了碗粥递给她:“不烫也不冷,正好可以喝了。”
陶书容接过粥,低声道:“多谢。”
“师嫂怎么这般客气?”秦规依然话多。
陶书容淡淡笑道:“习惯而已,并不是生分与见外。”
秦规点了点头:“那就好,师嫂快喝吧。”
陶书容喝了几口粥,才又问道:“肃安呢?”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见到他。”秦规答道。
“他到集市上去了,还剩着一些竹编,他想着在今日卖完。”林牧远解释着,又补充道:“早上我出去练剑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门,他同我讲的。”
陶书容点了点头,不再问别的,继续喝粥。
“别的想吃些什么?”林牧远柔声问她。
她摇头,低声道:“饱了。”
林牧远笑容不大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陶书容有些反常。
“师嫂吃得太少了吧?身体要紧呐!”秦规又插话道。
“我起得晚,刚睡醒,胃口不大好。”陶书容笑着解释道。
秦规瞟了林牧远一眼,凑到陶书容跟前,低声道:“除了胃口不好,师嫂没有别的症状吧?”
陶书容作势要打他,他便躲到林牧远身后去。
“你可别胡说了,我好得很。”陶书容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看师嫂这打人的气势,就知道师嫂健康得很!”秦规依旧话里有话。
“今后再胡说,就等着师父教训你吧。”林牧远在秦规头上敲了一记。
“是是是,今后再不敢惹师嫂了。”秦规抱头回到床位上,看了林牧远一眼,又满脸堆笑地对陶书容道:“师嫂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好心。”
“好了,你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哪里能让人记恨着。放心吧,你大师兄也不舍得教训你。”陶书容笑道。
“我就说嘛,师嫂大度得很,才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秦规又补充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