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安,我听莹儿说灯会猜灯谜的头赏是被你领了。”陶书容突然想起上元节的事来。
“是。”肃安点了点头。
“那日的谜面是什么来着?我突然忘了。”陶书容问道。
“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
“是个字谜。”肃安道。
陶书容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从前见过这个字谜么?”
“没见过。”肃安如实答道。
“那你很厉害啊!”陶书容夸赞道。
肃安脸稍稍发红:“小姐过奖了,老爷体贴下人,灯谜出得简单。”
陶书容摇头道:“我若是没见过,可能要猜很久才能猜出来呢。”
“小姐过谦了,这个谜面中有两句讲得明显,照着谜面写一写便能猜出来了。”肃安又道。
陶书容点点头,想了想,确实是不算难,便又问道:“你读过书么?”
“我没到学堂念过学,小时候跟着父亲读过一些书,后来都是自己看书自己琢磨了,读得不多。”肃安答道。
“肃安是明叔给你取的名字么?”陶书容又问。
肃安点头。
“那你原来叫什么?”陶书容接着问道。
“胡郁骕。”肃安一边说一边拿手指在桌上将名字写了一遍。
“你的名字很不错!字音好听,字形好看,寓意也很好。”陶书容道。
“多谢小姐夸奖。”肃安道。
陶书容抬头看了一眼林牧远,又对肃安道:“今后不必太过客气,这一路上还要辛苦你。”
肃安点头,恭敬答了声“是”。
到底是榆木疙瘩,陶书容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
在客栈歇了一晚,三人睡得显然都不太好,第二天都不太有Jing神。
陶书容最甚,她向来有些认床,住客栈实在是件受折磨的事情。
“是因为有人跟着我们,你担心,故而睡得不踏实,是么?”陶书容问林牧远。
林牧远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图,还是要防范一些为好。”
“你武功那么高,不用怕他们。”陶书容道。
“我怕我睡得太熟听不见外面的响动,若是他们的目标是你,就太危险了。”林牧远解释道。
陶书容点了点头:“那以后,我就跟你住一间房吧。”
林牧远也点了点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说不定真的只是爹爹派来跟着我们保护你的安全的。”
陶书容又点头。
肃安少有机会外出,要走的这些路都不认得,所以都是一路走一路问,缓慢前行。
有时路过热闹的集市,见到什么有趣的玩意便停下来看一看凑凑热闹再走。
于是便行得更缓慢了。
再住客栈,就真的只要两间房了。
肃安有些担忧,不会真要让姑爷和他住一间吧?这样也太委屈姑爷了。
好在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
看到林牧远和陶书容住一间,肃安又想起离府第一日住客栈时陶书容是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向他解释为何要三间房。
唉,女人的心思,变化莫测啊!
☆、炊烟袅袅
二月初八,三人的马车总算晃晃悠悠到了天宁府。
听着外头热闹得很,陶书容把头探出车窗,见集市人来人往,生出好奇之心,便多看了几眼。
“常华是天宁府最繁华热闹的县城,可以下去逛逛。”林牧远道。
陶书容点头:“要是逛一逛那今日可能就赶不了路了。”
林牧远笑道:“无妨,也不差这一日,慢慢逛吧。”说罢便携着陶书容下了马车。
肃安拉着马车跟在他们身后,对这集市并不关心。
陶书容回头见肃安面无表情地跟着她们,便让肃安先找个地方将马车寄存。
“肃安这家伙,对什么都不关心。”陶书容抱怨道。
林牧远回头瞧了肃安一眼,又回头望向陶书容:“若是不认得你的人,可能也会觉得你对什么都不关心。”
陶书容眨眨眼,似乎无法反驳。
那只能怪肃安实在是太无趣了。
“说不定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爱好或者天赋。”林牧远又道。
陶书容点头。
等了些时候,还不见肃安过来,陶书容有些等不及了。
“不如我们先往前走,慢慢逛着,肃安来了他会找我们的。”
林牧远点头答应:“好。”
常华确实热闹,与惠安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街上吆喝声一声接一声,陶书容觉得新鲜,也听不懂他们在吆喝什么,便每一个摊子都要停留些时候,每个商铺都要进去瞧一瞧。
不过街面上似乎也就这么些东西,衣食住行,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