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备了些时候,冬儿和宁儿已将手上的衣物首饰收拾好,陶书容见冬儿和宁儿给她准备的行李实在是太多了,忍不住道:“不必带这么多行李吧?若是都带着,马车只够行李坐,我只能跟在马车后头跑了。”
宁儿笑道:“那再多一驾马车就正好了呀。”
冬儿也笑道:“宁儿说得不错,小姐不必担心放不下,姑爷和肃安的行李只怕都少得很。”
陶书容也笑:“行了,我自己再挑选挑选,用不着的带着也是辛苦。”
宁儿点了点头:“那小姐看看,不要的我再取出来。”
陶书容将衣物和首饰各取出一半,道:“这些就足够了。”
冬儿和宁儿也不再坚持,只将陶书容取出来的物件都一一放回原处。
歇了片刻,宁儿才道:“小姐,我和冬儿在家会好好的,你不必惦记着我们。若是有什么,便写信回来。”
☆、故土难离
二月初二,陶书容起了个大早,将林牧远与自己的行李清点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了,才让家丁将行李搬到马车上。
回到院中时,林牧远已经练完剑准备回房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见陶书容这么早就在院中,林牧远倒有些惊讶。
陶书容有些不好意思道:“爹爹说今日日子好,宜出行,让我们今日出发,所以我先把行李备好。”
林牧远点点头:“辛苦你了。”
陶书容笑道:“不辛苦,重活都是别人干,我只是在一旁看着。”
林牧远也笑:“起那么早一定没睡够吧?要不要回房先休息一会儿?”
“睡是没睡够,但是不能再回去睡了,否则爹爹又要说我。”陶书容摇头道。
林牧远回房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时就见陶书容正陪着陶戈以散步。
“都准备好了么?”陶戈以问陶书容。
陶书容点头答道:“爹爹放心,都已准备妥当了。”
陶戈以点了点头:“用过午饭便出发吧。”
“嗯。”陶书容答应道。
陶戈以瞧见林牧远过来了,便向林牧远道:“牧远起得早,今日还要赶路,怕是会很辛苦,回房去歇一会儿吧。”
林牧远摇头道:“我习惯早起了,让我回去睡反而睡不着。倒是书容起了个大早安排车马行李,十分辛苦。”
陶戈以望向陶书容,问道:“要回去歇会儿吗?”
陶书容忙摇头:“不必不必。”
午饭过后,陶戈以带着一众家丁丫鬟给陶书容和林牧远送行。
陶书容一眼望过去,冬儿宁儿都是笑容满面,倒是陶戈以面上还有些担忧不舍。
“爹爹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陶书容问道。
陶戈以望着她,片刻后开口道:“照顾好自己。”
陶书容一时红了眼眶,点头答应道:“女儿知道,爹爹不必为我担忧,爹爹在家也要多注意身体。”
陶戈以眼睛微红,不住点头。
冬儿和宁儿毫无表示,陶戈以万分不舍。这和陶书容的预料完全相反。
她以为爹爹对她离府应当是喜闻乐见的,而冬儿和宁儿怕是免不了要哭一场。
全在意料之外。
陶书容在马车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情绪稍有些低落。
“应该不用太久你就能回来了,别太难过。”林牧远安慰道。
陶书容抬头望向林牧远,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信誓旦旦地说想去过漂泊的日子,如今不过是要离府几月,就这样难过不舍。
故土难离。
即便她在惠安城名声不大好,可是出了惠安便是举目无亲了。
陶书容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就是有些想爹爹了。”
林牧远望着她,思索片刻,道:“我们回去吧。”
见陶书容疑惑地望着他,林牧远补充道:“我总能寻到机会离开的。”
陶书容犹豫起来。
她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冬儿和宁儿,舍不得陶府的每一个人。但她很快就会回来,这些人都会等着她回来。
而林牧远离开,那便不会再回来了。
此行,就当送送他吧。
陶书容摇头道:“不至于如此,只是很多年都没出过远门,故而矫情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能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也很高兴。”说完,陶书容脸上露出笑容来。
在林牧远看来,这个笑容实在是又勉强又辛酸。
“委屈你了。”
陶书容有些懵,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想着问些别的:“你认识的那位姑娘在何处?”
林牧远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陶书容说的“那位姑娘”指的是与他有婚约的姑娘,往窗外望了一眼,低声道:“有人跟着我们。”
陶书容笑道:“不必担心肃安,我们只要不告诉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