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得清爽,倒也可口,好不容易见到些热食,自然要多吃些。
今日下着雨,连吃完饭在院中散散步都不行,只好各人匆匆回房。
林牧远和陶书容一道回了房,陶书容却并不搭理他,他不太猜得出是什么缘由。“是在下做了什么惹恼了姑娘么?”
算你有点儿眼力,陶书容便也不再绕弯子了:“早上下棋的时候,你有意让着我。”
原来是恼这个。
林牧远忍不住笑道:“是在下错了。”
陶书容又道:“下棋怎么能让呢?若是你我都尽全力,输了也没什么,偏偏你让着我,我赢了也不光彩啊。”
林牧远点头:“姑娘说得有理。”
“这样吧,林公子不要再让我,我们再下几局如何?”
“听姑娘的。”
两人便又在棋盘前坐了一个时辰。
战况如何?自然是陶书容连输五局。
此时陶书容又是满脸的不高兴。
“小姐,肃安过来请姑爷去喝茶。”冬儿道。
陶书容转头,瞧见肃安确实站在门口,才不情愿地向林牧远道:“公子若是有事便去吧。”
林牧远出去后,陶书容盯着冬儿和宁儿:“说吧,让肃安把林公子支出去要做什么?”
冬儿吐了下舌头,一副做坏事被发现的表情:“小姐,我看你脸都那么黑了,自然是要让姑爷出去避一避,否则若是让姑爷看见小姐为了这几局棋便发怒生气的样子,只怕姑爷立刻就被吓跑了。”
陶书容叹了声气:“他不是说他下得不好吗?让我赢和让我输都让我生气啊!”
“小姐,有些人说自己不好是谦虚,还有些人说自己不好是真的不好。”宁儿道。
冬儿在一旁一直点头。
陶书容冲她们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毕竟宁儿说的是实话,也不好辩驳。
“小姐,你得收着点儿性子,总是生气,姑爷会不喜欢的。”冬儿壮着胆子开口。
陶书容又白了她一眼。
“翻白眼也不是好习惯,姑爷也会不喜欢。”冬儿又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陶书容问。
“天下男子都是如此啊,都爱那温温柔柔的淑女,娇弱无力、楚楚可怜才是最惹男子喜欢的呢。”冬儿道。
“哎哟,我的冬儿怎么这么了解男子啊?”陶书容故意问。
“小姐,这不都是话本里瞧来的吗?那些小姐一个个娇滴滴的,才有排长队的人喜欢。”冬儿脸红起来。
“怎么我瞧的话本里都是些刚强坚毅的女侠呢?”陶书容又问。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过是好心劝一劝小姐,小姐如何行事到底还是小姐自己决定的。”冬儿发现和陶书容根本解释不通。
“说不定林公子就喜欢小姐这样的呢?”宁儿忙出来打圆场。
“就是。”陶书容赞同。
“不过,生气对身体不好,小姐若是能改一改这性子,自然是更好了。”宁儿又道。
冬儿见宁儿也站到她的阵营,偷笑起来。
“唉,我这性子,十几年都是如此,怎么改啊?若是一日两日还能装一装,这几十年的事情,天天忍着也太憋屈了。”陶书容倒是把宁儿的话听进去了,只是这事实行起来确实困难。
不过,她和林牧远在一处的日子也就这么几个月吧,能忍的时候就忍一忍?可是,既然只有几个月,那还怕什么?反正就这么几个月,也不必装模作样,何苦委屈自己?
太对了,陶书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把这个问题想通,今后就更加轻松了。
没过多久,林牧远就回来了。
“怎么回来得这样早?”陶书容问。
“才喝了半壶茶,父亲就将我赶回来了。”林牧远苦笑道。
“你别生气,爹爹他没有恶意。”陶书容试图为陶戈以解释两句。
林牧远点头:“自然,父亲见我去了很高兴,赶我回来时也是笑容满面的,想来是他有什么别的事要忙。”
“是么?看来爹爹今日心情不错啊。”陶书容道。还好林牧远今日不那么聪明。
“父亲难道不是一直如此么?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满面笑容的。”
呃,爹爹偏心到这种程度的吗?
“爹爹愁我嫁不出去都愁了好几年了,见到他的救命稻草他自然是要殷勤待着。”
林牧远轻轻笑道:“原来我是救命稻草,难怪陶府上下见到我都高兴得很。”
“林公子今日才知道么?整个陶府的人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陶书容调侃道。
“咦?都是救命的,怎么陶姑娘却不如旁人那般殷勤呢?”林牧远也玩笑道。
“林公子还嫌我不够殷勤啊?我就只差把林公子供起来了。”
“陶姑娘明明只想着如何让我带你出府,只想着如何能快些让我离开。”林牧远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