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还需等长垣师弟回返,他……对于魔君来说终归不同他人,或许还有些震慑之法。”
允商垂头听着,清朗的眉宇间始终有抹忧色挥之不去,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紫宸道君有所察觉,不由抬眼问道:“允商,你此番下界,除了去办这一节事,还遇到别的什么事么?”
允商一望见他睿智双目,心下便是一沉,不由自主跪了下去:“师尊,弟子在下界时受了凡妖迷惑,违背灵台仙规,自知罪孽深重,请师尊降罪。”
紫宸道君早在他进殿时便察觉他周身有淡淡妖气萦绕,只是一直没有出言点破,此刻听他直言请罪,倒是叹了一叹:“你素来持重,怎会轻易受到迷惑,难不成遇到什么道行高深的妖物不成?那妖物是属哪位妖王治下,待我告知一声,也好依照三界之盟惩戒他一番。”
允商脸色变了几变,惶然低下头道:“他……只是个无知小妖,弟子已狠狠教训过他,谅他不敢再在下界胡作非为。”
紫宸道君原本面色还算和缓,听了这句却是拧起眉头,十分严厉地道:“你若只是受他迷惑,为何又要出言维护,难不成你对那妖物还生了私情不成?”
允商眼睛瞪大,立时道:“师尊明鉴,我委实是一时不察才着了道,待清醒后早已是惭愧万分,恨不能万死以赎此罪,哪敢再生私情。”他说着,又仰头去看紫宸道君,“求师尊降罪,便是将我禁闭雪顶溶洞再不放出,我也甘愿。”
紫宸道君听他字句灼灼,确实一片悔意,但若当真将他从此禁闭雪顶溶洞,却又难以忍心,若是不罚,又坏了灵台规矩,正两难之时,却听晨宫外传来弟子的高声呼喊:“师尊!魔界业灵帝君率了诸多魔族闯到山门,正在叫骂,要我们交出允商师兄呢!”
紫宸道君眉头一皱,看向允商:“业灵帝君,那不正是……”
“就是那弃徒昊元,”允商低低向他道,“看来师尊料得没错,昊元与我争斗无果,转而从魔界中调齐人手,前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样快。”
紫宸道君微一沉yin:“既然如此,你的责罚暂且搁置,先随我去应付了他再说。”
允商低低应了声“是”,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晨宫。
灵台山门在不周山的咽喉处,此处云雾缭绕,地势极险,此时已被业灵帝君所率的五天护法以及数千魔兵围了个水泄不通。紫宸道君与允商到时,诸魔正倚在山门前高声叫骂,两边更是摆开法障,眼看便要动手。
允商率先一步飞到山门,垂目看向下方的灵台弟子与魔界诸人,朗声道:“诸位,仙魔两界休战已有数百年,今日岂好再起干戈?”
他话音未落,便听诸魔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却是个墨衣之人走了出来,冷冷道:“玉阳真君,你何必装模作样,若是不想大动干戈,为何要私通妖界,闯入我们地盘,硬生生劫了人去!”他说完,长眉一凛,“今日,若是不想我在此血洗灵台,趁早将那叫云泽的少年交出来,另外你再向我磕头认错,或许我宽容大度,便饶了你这回。”
允商听了这句,倒未着恼,只微微皱眉:“依照三界之盟,我等确实不该前往魔界,可那少年本就不是你魔界中人,你扣他不放又是何道理?”
业灵帝君厉声笑道:“众所周知,那少年是赤天护法在三界盛会上用两个魔将换回来的,那时你们仙界可是一概同意了,而后却又偷偷摸摸前来劫人,诸位上仙这般道貌岸然,难道不怕人耻笑?”
允商还要再辩,却听身后传来紫宸道君的一声低喝:“昊元,你难道当真不知那少年是谁?你虽叛出师门,可他毕竟曾是你的师尊,你趁他懵懂可欺之时将他关押魔界,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意么?”
业灵帝君眼睛微眯,极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紫宸道君在说什么,怎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只知道那叫云泽的小子已经被纳入魔界,便是我魔界中人,绝不能让人随意偷劫了去,你们今日不把他交出,可别怪我不念昔日同门之谊。”
允商听他在这时居然还敢提出什么“同门之谊”,几乎要被这番厚颜无耻气得怒极反笑,他手中一顿,已化了塵尾握在手中。业灵帝君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战意,凤目中闪过一丝Yin寒之色,周身魔气涌动,眼看便要祭出剑阵。
谁知就在此时,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惊雷,云层震动,就连脚下的不周山脊也微微摇晃了起来。一时对峙的仙魔双方都极是防范地看向对方,像是全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业灵帝君稍稍敛了阵势,喝过一边耳魔目魔道:“天地震荡,定是发生了什么撼动三界之事,快去查明,速速报我。”
允商也微微变色,回头惊疑不定地望向紫宸道君:“师尊?”
紫宸道君面色凝重,伸出一只手掌向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未说话。
过了片刻,才见那耳魔目魔气喘吁吁奔到业灵帝君跟前,急声道:“回禀帝君,方才那番震荡是从大荒传来,大荒那把少微剑被人取走,现下雪境崩塌,浩瀚连绵,故而震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