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安心。”张嬷嬷一边手上做着针线活计,一边笑着说着沈家的事。
此时外头一阵娇柔的声音响起,张嬷嬷出去,迎了人进来,正是孙氏。孙氏梳着夫人的头髻,脸上的红晕,摇着腰肢,笑着进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都怪妹妹不好,硬是约姐姐出来上香。”
“昨儿未曾见到姐姐。对了,姐姐,我夫君昨儿夜里过来了,不过今早回去了,你说他也真傻,眼巴巴地过来做什么?”孙氏笑yinyin地看着杨氏,嘴里埋怨着。
杨氏拉高了被子,轻声说:“我累了。”
孙氏僵硬了下脸色,悻悻地道:“姐姐累了,那妹妹就先走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回去呢。”
杨氏并不说话,被下的杨氏,泪流满面。
从静慈庵回沈家的杨氏一直闷闷不乐,连带着看沈晞茂在一旁玩耍的心都没有,老夫人又写了一封信催沈宴回来。
可沈宴此时却惹了麻烦了,江南的税收徒增,他没有弄好,纵容官员,将闹事的百姓打死就算了,连带着老弱妇孺也打残了好几个,有两个隔天发着高烧去了。
听说已经有举子进京请命了。
沈宴赶紧写信给孙氏,让孙氏与安国公说一声。
孙氏却趁机写信让他回来陪她,沈宴没得法子,只能回京陪孙氏,孙氏在宅子里头见到了赶回来的沈宴,她拿着书信,抹着泪水涟涟,道:“父亲和母亲说了,他们若是要帮你,得我进沈家门才行,要不他们不帮。”
“这,这怎么可能?”沈宴不由得脱口而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休妻,他也不敢休妻,他一直都以为,孙氏这样就满足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孙氏要得更多。
孙氏摸着泪,不说话,见沈宴一脸为难,不由得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可怜的湛儿,都五岁了,还没有入沈家门,以后若是科考,可怎么办呀?”
沈宴百味杂陈地望着孙氏,呆坐在一旁许久,权衡利弊之后,站起身,对孙氏道:“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名分。”
“我父亲说了,我们孙家的姑娘,不能当妾。”
沈宴沉yin片刻,“我知道。”
沈宴听着郡王妃的叙述,从回忆中醒过来,“沈宴,之后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不顾我母亲临盆在即,直接去求了祖母,祖母考虑到了沈家三房的香火,说可以认沈惟湛回家,却不能让孙氏进门。”
“你当年是如何说的?”
当年的沈宴,斩钉截铁地道:“母亲若是不让孙氏进门,是要让儿子去死么?儿子犯了大错,只有孙氏能救儿子了,您要眼睁睁看着儿子命丧黄泉么?”
“那你想要如何?”沈老夫人终究不忍心,“我的儿媳妇,只有杨氏一人。”
沈宴颔首点头,“我知晓,只是母亲,父亲有个弟弟去世时还不足一岁,不如将那房兼桃起,这样孙氏就有了正妻的地位了。”
“这事除了要沈家宗族老人同意,杨氏也得同意才行。你跟杨氏说了么?她如今身子重了,你缓缓说便是。”沈老夫人记挂着杨氏的肚子,生怕她出事。
沈宴去了杨氏的屋内,当时杨氏在睡觉,沈宴便去了前院的书房歇息,杨氏一怀上,两人就分开住了。
隔天,沈宴一大早就进了杨氏的屋子,沈宴将养外室的事说了个一干二净,杨氏一脸蔑视,沈宴本就窝火,转头就要离开,却在临出门前,扔下一句他会以兼桃的身份娶孙氏进门。
杨氏此时才真正相信,原来,孙氏所有做过的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中午,沈老夫人亲自来探望杨氏,说了些许闺训中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她不会偏私于孙氏,让杨氏放宽了心思,还说了兼桃一事,好似势在必行,若是杨氏心里不舒服,可以给她买个宅子,先搬到那儿去住,或者去庄子里头散散心。
杨家并没有纳妾和兼桃的事出现,杨家人全都只娶一个妻子,也正是因着这样,杨氏内心越发抑郁。
之后沈宴又因着孙氏的挑衅,过来责备了杨氏两次,第一次是孙氏来拜见杨氏,杨氏身子不适,不接待。
第二次则是送来东西,杨氏不接。
沈宴觉得杨氏这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一点都不顾及夫妻情分,本来娶孙氏的排场就比和杨氏成亲时的排场大,如今又多加重了一些。
在沈宴成亲之前,沈宴强行将沈晞茂从杨氏身边带走,送到了京城,杨氏得知后,与沈宴争吵了起来,沈宴推了杨氏一把,杨氏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喊疼,郎中过来,却说只是动了胎气,修养就好了。
不到半个月,就到了沈宴迎娶孙氏的日子,而昨夜,两人又因着沈晞茂的什么时候接回来的事又吵了一通,早上杨氏就不舒服,日渐消瘦,只剩下大大的肚子的杨氏,喝下一杯茶水后,捂着心口,昏死过去。
郎中来后没多久,就死了。
正好死在了孙氏和沈宴拜堂的时辰。
沈宴得知消息后,命人将杨氏放入棺材之中,打算在里头放上冰块,存上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