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生尽享荣华富贵,皇帝的宝座更是唾手可得。
&&&&不成想,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
&&&&一个元昀,一个元修。
&&&&众人私底下皆道此二人才华能力均是姣姣者,更是竞争未来皇位的有力人选,一转头见了他,一个个吓得给跪倒,大呼大太子千岁。
&&&&呵。
&&&&千岁哪及万岁好。
&&&&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庭的母妃虽不是皇后,但深得皇上隆宠,所以他自出生起便一起住在皇宫,别的皇子等到成年,皇上会亲赐府邸,而他及至成年也未出宫居住。皇上说舍不得他,亦舍不得他母妃伤心。
&&&&这便是最好的恩宠。
&&&&皇上喜欢的,便能洪福不尽。
&&&&皇上不喜的,就是挖空了心思,也不过捞了个三太子的名头。
&&&&有什么用。
&&&&元庭目光射出一道鄙夷,打在元修身后,后者执杯喝酒,像是没有看见。
&&&&杯中的酒喝尽了,元徵给自己斟了一杯,心里却笑了,看来这两位太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合。
&&&&元庭瞧不起元修的出身,元修瞧不上元庭的飞扬跋扈。
&&&&这两个人……真真有趣。
&&&&元昀来时,元徵正在看窗边小几前端坐着的香香姑娘。
&&&&在元徵看来,她确实生得美。
&&&&但这种美,是被雕栏玉砌堆出来的,美则美矣,缺乏灵气。
&&&&他的谋士柳扬,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柳扬美在知情识趣,聪慧过人,常言道过慧易折,但柳扬却活得很是惬意,只因她懂得把握分寸。
&&&&这个分寸让她在元徵身边能够长长久久地呆下去,只要元徵无虞,她便能一世无忧。
&&&&元徵仰头喝尽了杯中酒,心道,还是陈锦最好看。
&&&&一张还未长开的脸上,眉宇坚毅果断,像一把藏匿了锋芒的剑,待到出鞘之时,便是这世间最利的一柄剑。元徵皱眉,这不好。
&&&&他只要她一生欢乐无虞就好,不要做什么利刃,也不要她去直面这世间的风雨,无论是温和的还是暴劣的,都不要。
&&&&外头天光正亮,这琴郡楼里却比夜晚还要热闹。
&&&&隔着门扉亦能听见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掷千金的恩客中气十足的喊叫,元徵放下酒杯,觉得甚是无趣。
&&&&好想去找陈锦。
&&&&看看她在干什么。
&&&&用过早饭没有。
&&&&昨夜马车一路进京,估计是没有睡好的,现在是不是正在补眠呢。
&&&&元徵正犹自沉思,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然后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元昀走了进来。
&&&&“大哥,三弟四弟,我来迟了。”
&&&&朝廷上下交耳相传的二太子元昀,是个温润如玉之人,笑如春风,目似温玉,真真是翩翩君子人如玉。
&&&&元庭离开香香身边,迎了过来,“二弟来得这样迟,定要罚一杯!”
&&&&说罢拿起桌边的酒壶往杯中倒酒。
&&&&元昀不待他亲端上来,自觉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元庭笑着拍他的肩膀,“二弟痛快!”
&&&&元修和元徵也站了起来,纷纷向元昀见礼。
&&&&礼毕,四人围着圆桌坐下。
&&&&元徵不动声色地看着桌边的三人,心道今日不知有没有好戏看。
&&&&“二弟近日在做什么?一下完朝便没了踪影。”元庭执筷夹了几颗花生米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元昀笑道:“父皇前些日子交代说,城东的渭渠要好好疏通,我每日去监工了。”
&&&&元庭一听,恍然大悟,“瞧我,倒把这事给漏了。那渭渠疏通的活哪是堂堂太子该做的,当日我便与父皇提议,随便找个官员去看着就罢了,怎知父皇心意已决,我也是无可奈何。”
&&&&元昀表情未变,仍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差事不论大小,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就是好的。”
&&&&元庭碰了个软钉子,顿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元昀忙也端起自己的,两人的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元庭呡了口酒,才道:“我听说陈府那个大公子与你走得挺近的。”
&&&&元昀毫不避讳地道:“大哥好灵的耳朵。我与陈公子认识一年有余,回京后也偶有约会,近日他家中有了些事,我能帮的便也帮上一把。”
&&&&“哦?”元庭拖长了尾音,“什么事还值得你亲自帮忙?”
&&&&元昀温温和和地笑道:“不过是些琐事,说出来恐扰了大哥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