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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开始给商演做准备,闻遥将跳跃训练的强度稍稍减轻了一点,分出一半的Jing力在练习自由滑上。
令李启鹏惊喜的是,在平时单独进行跳跃训练的时候还总是出现各种小问题的闻遥,每一次在进行完整节目表演的时候,跳跃的稳定度仿佛一下就拔升了一大截,恢复到了从前的水准。
闻遥将刚练出来的4S也放到了节目里,中段偏后的位置,在表现黑天鹅的部分加入了4S。配合着模仿芭蕾黑天鹅的“32个挥鞭转”的联合旋转动作,很容易能够将气氛推得更高。
直到商演的期限不断临近,她终于将节目与乐曲磨合到了能完美合乐的地步。
最后,她带着《罗朱》与《天鹅湖》,踏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
第60章 Chapter 60 音乐家。
六月末七月初的日本名古屋, 气温已经明显炎热了起来。
这大概也是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举办花滑商演的主要目的,炎炎夏日里,大部分的人都希望能够在冰场里感受清亮的美感。
名古屋是一座冰雪名城, 经常举办花滑节日与比赛。
日本两大花样滑冰的派系,名古屋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数十年来培养出了不少国际花滑名将, 之前曾在世青赛上与闻遥一较高下的佐藤丽莎就是名古屋出身, 这一次商演她作为名古屋的代表选手之一,肯定也会出场。
A市飞名古屋, 三个小时后闻遥落地名古屋机场。
这次还有两名国家队的副教练陪她一起来。
来之前林静仪才闹着要一起过来, 但被李启鹏揪回去继续磨新节目了。
那个被闻遥唯恐避之不及的《咏春》她练了一个月, 闻遥中间去看过几次,倒是每次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将咏春融入花滑后,没有了印象中那种虎虎生风的刚硬霸气,反而有种柔中带刚的优美韧劲,怎么看怎么有种出挑的飒爽英气。
只不过她舞蹈动作练得不错, 技术动作上有点跟不上,被李启鹏毫不留情地押去特训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与国航的飞机差不多同时落地的还有俄航航班。
某位来自美国的现代芭蕾教父安德烈先生戴着墨镜, 拖着行李, 非常低调地走出机场。
正好与闻遥一前一后,分别坐上了车子。
闻遥一行被ice dream主办方派来的车直接接去酒店了, 而安德烈则打了个车,最终在一处复古和风的庭院门口下了车。
他摘下墨镜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
只是一处小门小户的日式住宅,站在正门口就能够差不多推算出整个房子的面积和院落的大小。
他走上前正要按门铃,发现推拉门开着一条缝,根本没上锁。
他“啧”地皱了下眉。
“日本治安也没好成这样吧?大白天也不锁门……”说着,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门往一侧推开一点。
入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的稿纸和碎屑,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damn,该不会真的遭贼了吧?”
沿着木制的走廊一路往里,走过一间间房间,直到走到最里面,眼前突然一片开阔。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房间中间摆着一家钢琴,钢琴边散落一地的琴谱。
越过钢琴看过去,发现房间的另一侧连接着院落,落地的推门大敞着,一眼就能看见院子里因为疏于打理而野蛮生长的蓝紫色的绣球花。
院子里微热的风吹进来。
安德烈穿过满地几乎无处下脚的废纸堆,走到门边。
从这个角度才看到,外头连着院落的日式走廊上,躺着一个男人,大半个身子横躺着,一只手和一条腿垂下去,头上罩着一张琴谱,浅金色的中长发从琴谱下蜿蜒铺开。这人睡得正香。
一看这人自由散漫、不修边幅的样子,安德烈就忍不住青筋暴跳,洁癖症发作。
他走过去踢了踢这人的长腿,不客气地说:“喂喂,醒醒,都下午了你怎么还睡???”
踢了好几下,睡着的这人终于动了动,抬起手缓慢地捏住琴谱往下一扯,露出一双睡得迷迷瞪瞪的蓝眼睛来。
他眯着眼睛聚焦了好半天,终于把闯入他家的陌生人认了出来。
“唔……是你啊安德烈……”他一身慵懒地支着手臂坐起来,半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抓抓头发,懒洋洋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安德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把曲子给我交出来。”
谁敢信,他一个名声赫赫的现代芭蕾教父,居然还得千里迢迢跑来日本催曲子。关键是他眼前这人一直行踪不定,今年在日本还算好找,去年这个时候还住在东南亚的某座小岛上,那岛名他听都没听过,更别提有没有机场了,简直无从找起。
那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对安德烈的毒舌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