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发出这样近乎于媚的声音,三年未被开垦的身体似乎恢复了雏儿的敏感,我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要的,哥,我知道你舒服。”
郑青云的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但做的事和说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他彻底找准我的敏感点不放,整个人由上到下压制着我,快速地一遍又一遍从同一个位置上碾过,抓住了我因痉挛而往床上坠落的腿。
下身像是被火烫出了一个窟窿,越烧越大,最后将我的理智全部吞没,彻底沦落成一个张开腿承欢的兽类。不管我怎么求饶,怎么喘叫,他都不肯放过我。
有些人天赋异禀,做爱的时候能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那一个器官上,然后,引火,爆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快要连一声宝贝都叫不出来,郑青云终于开口,恳求般地看着我:“哥,可以射在里面吗,我想。”
我回答的那句“可以”沙哑到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将我从床上捞到怀里,扶着我的腰,往上狠狠地顶了几下,终于全部释放在内壁的最深处。
他抱着我,虔诚地吻我的锁骨,轻声地,不知疲倦地重复说着爱我。
做爱这种事,食髓知味,郑青云哪里肯一次就罢休,压着我又做了一次才满足,然后又黏着要和我一起冲澡,一脸愧疚地面对我一身被他捏出来的红印子。
他怕我生病,躺到床上了还惦记着给我擦药。我捏着他的脸告诉他不用,他坚持无果只有放弃,在我身边躺下,突然想起什么,解释道:“润滑ye还有其他东西的位置,都是宋朝乐给我说的,没想到他这酒店装备还挺齐全。”
提到宋朝乐,我一下子想起酒吧里说起的他们高中时的事,顿时生出算账的念头,半眯着眼对郑青云说:“你以前说过,追你的人都是女生?”
郑青云奇怪地点头:“对啊,是有过几个,但我都没答应过,怎么了?”
好家伙,还搁这儿骗我呢。
我不再和他绕弯子,冷哼一声,把宋朝乐给我说的,高中时有男生在厕所堵他还想强吻他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一挑眉,看他到底要怎么狡辩。
没想到他一点愧疚之色也没有,反倒无奈地看着我,反问道:“哥,这种行为,能叫做追求吗?”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愣愣地想,好像这种行为确实不能叫做追求,称为猥亵比较合适。
郑青云凑了过来,手覆在我的脸上,勾唇笑了:“追求,不应该是像我陪着你这样,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吗?”
我搂住他,闭上眼,毫无原则地在心里宣布这件事就翻篇了。
怀中温暖,一夜好梦。
啊,好了,他俩好了我也好了
实现你们的愿望了!
第43章 番外二:他是上天赐我的玫瑰(1)
2019年8月,我背上包,独自踏上了去云南的路。
大早上的火车站就已经很热闹了,人头攒动,普通话夹杂着方言吵得耳朵隐隐在疼,空气浑浊的候车厅里飘荡着方便面的油香味。我坐在角落里的冷板凳上,目光涣散,在一群脸上挂着喜忧交谈不止的人之中,我冷漠安静,格格不入。
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告诉我我会在这段不抱期待的旅程中收获一个从天而降的爱人。我只是在放逐自己,试图在几个月的压抑之后,主动而艰难地走出去,披着一身Yin霾去拥抱光。
之所以选择云南,是因为这是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花是我的老朋友了,哪怕没有旅伴,孤独的时候好歹有它们陪陪我。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想点烟,突然想起公共区域禁止吸烟的规定,只能放回烟盒里,手撑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我知道,一个人的旅行是孤独的,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这样的状态,背着行囊像书里的流浪诗人一样踏上远行的路。我甚至比他们更加惬意一点,不为钱担忧,也不会睡在桥洞,一切都是指向欢乐和灿烂的。
但我知道盛夏的阳光并没有让我快乐一点,至少在我拖着行李住进民宿的时候还没有。
订房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车站以后拿着导航查路线的时候才发现这家民宿的位置实在偏僻,荒郊野岭的,连点外卖都只有两家商户。
房东是一对很善良的夫妇,他们经营着自己的小旅馆,养了一条体型大但不聪明的黄狗,有一个栽满了鲜花的后院——我当时就是看中了他们展示出来的图片,才一下子就敲定了这家。
旅行的最初,我没有去当地最热门的景点打卡。房东夫妇很热心,把当地有什么美食和景点一一向我介绍,我默默记在心里,出了门以后,却总是提不起兴致去那些地方。
沿着河边散步,嗅闻裹挟着水草腥气的风,或是从山脚下顺着公路一步步往上爬,看晚霞来了又走,夜幕中缀满星星。我沉浸于这些无意义的事情里,倒也发现了一些乐趣,比如河边有一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