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邬亦汶走进厨房,您怎么来了?
咱们家的店,我来看看。邬辉干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真有你的,后厨管理的很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大家好好干,让亦汶给大家包红包!
厨房里有事没事的人都停下来,望向门口的父子俩。
而邬亦汶一个眼风扫过去,所有人又低下头去无声地干活。
爸,我和您上楼说。邬亦汶用了点力,扳着父亲的肩膀离开了后厨。
Chef刘,刚老板的爸爸让我正在做的扇贝给他尝一下.....
刚老板的爸爸让我往惠林顿牛rou里加五香粉.....
员工纷纷告状。
那你们听了吗?
还没来得及听老板就来了,把老爷子领走了。
咱们的厨房听谁的你们要搞清楚,老板开这个店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这个厨房只能他做主,你们别本末倒置了。
刘厨,听说老板家挺有钱的?他要回杭城继承家业?
你听谁瞎说的?Chef邬家里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在京城的成绩有目共睹,而且据我所知,他有继续扩大事业版图的意向。你们啊,别道听途说,好好干活吧!前面菜催得急,服务员少,你们皮不紧一点,一会儿老板下来又该挨骂。
爸,我给您定周五的机票回去。邬亦汶关上办公室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你要赶我走?
这边没有您的朋友,待久了也无聊。
你妈也在京城,我为什么要回去?邬辉闻言,梗着脖子说,我是你爹,你养我天经地义,我就是在你这儿住下不走了,你也得受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来京城?邬亦汶决定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来,有什么要求?如果还是让我回去帮你抢家产,那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回去。
不是。
那是什么?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
邬亦汶笑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怎么了?又有什么老朋友的女儿你觉得不错?
不是不是,你曾叔还记得吗?他女儿,刚从法国留学回来要来北京发展。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叫小名叫姗姗,她还记得你呢。她跟你一样,也是单身,不过人小姑娘比你小几岁。我不是给你压力,只是等她来了,你们也可以见一面。
爸,听说你在努力促成曾叔的饮食集团收购家里的门店?他给你什么承诺?
这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你曾叔看好你,才让我托你照顾一下他的宝贝女儿。
家里的事情我不想管,你要做什么,不要牵扯上我。还有我不是单身。
那你让我怎么和你曾叔交代,姗姗元宵节后就来了,我都说了她房子没找好可以先住你家。邬辉看着越大越难控制的儿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邬亦汶也拍了桌子:我现在送你回家,你晚上就坐飞机回去。我不管你和人家说了什么,又打算交换什么。什么老朋友的女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推销的我,但我不会见她的。没有地方住那让她自己住酒店,别打我那儿的主意。
你!放着面前这么条件的女孩子不要,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不是单身,能找到什么好的!我不走,你让女朋友现在来见我。
邬亦汶和邬辉不欢而散,最后是白静琳过来把邬辉劝回了家。
如果说父亲身上还有什么算是优点,那他对自己的妻子还算尊重。虽然总是在外呼朋引伴自诩结交广泛,但终究是喝完了酒都会回家,从没有在rou体上或Jing神上辜负过白静琳。
他当然不会真的把陶思清带到邬辉面前,在他盛怒的当下,不仅看不到她的优点,而只会给她带来侮辱和伤害。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邬亦汶接到陶思清的通话邀请,他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是我,在忙吗?
没,我从店里出来了,在外面。
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大事。
那你现在在哪?
我......邬亦汶举目四顾,发现自己气愤地从店里走出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走,已经走到了距Frambois两条街外的公园,我在公园坐着。你怎么样?小沐睡了吗?
早睡了,他今天出去走了一天亲戚,累的很,八点就爬上床呼呼了。
这么乖。邬亦汶笑,我压岁红包都准备好了,他什么时候来拿?
他钱已经很多了,你们别再惯着他啦!
你怎么知道我的红包里是钱呢?没准是什么别的东西。他捏捏眉心,手指已经被北风吹到没知觉。
邬亦汶。
怎么了?突然这么叫我。他皱眉。
一会儿有没有空一起喝杯东西?
这么晚了你别出门了.....他下意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