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殿的宫人被苍启的人给挡在了外面,乔宓一时脱不得身,捂着被灼痛的手腕,所幸苍启对她并无恶意,她只能颦眉解释到。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三年前醒来的时候在雪山里,被人救下,才到了这里……你识得我?”
“自然识得!”苍启的神色意外而心痛,双手箍着乔宓的肩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娇弱少女,大掌颤巍巍的摸了摸她头顶耷拉的猫耳,眸中满是眷念。
“果果,我是你哥哥啊!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初说什么都不该放你走。”
嗬!哥……哥哥?!乔宓惊愣的瞪大了黑眸,细看苍启的俊颜,确实和自己这张脸有些许相似的地方,而且她出乎预料的不厌恶他,甚至觉得有些亲近。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
她的迟疑和迷茫让苍启黯然,三年前他一时心软放走了妹妹,本以为一切都安排的妥当,能让他的果果安然无虞,殊不料却弄丢了她!
“三年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当年你才十三岁,若非……自你下落不明后,父亲都急的病倒了,是我愧对爹娘,弄丢了你。”
说到痛处,苍启竟然红了眼,将愣怔的乔宓紧紧抱入了怀中,似乎全然不能想象妹妹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失去记忆。
“幸好,哥哥找到你了!”
整个司命族寻了三年都找不到的人,谁又能料到她会在景国的皇宫里,也难怪他们找遍了几国都杳无音信。
“昨日看到你的原形时,我还不敢相信,虽然长大了不少,可是和小时候还是一样的,当年你化形时,可小一只雪猫儿了,娘把你放在我的怀里,只有这么大,娘走的时候让我一辈子都要保护好妹妹,可是我……”
苍启颓然落泪,看着失而复得的妹妹,他的心中是五味杂陈,整整三年了,他没有一日是不思念妹妹的,只盼着有生之年还能再寻到她,也不愧对先母了。
“方才远远看见你,我就认出来了,你的眉眼和母亲是愈发的像,特别是这双眼睛,我的果果啊。”他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乔宓的脸颊,即是欣慰又是激动。
乔宓也不动,任由他眷念的抚着,看着苍启不住落下眼泪,心中涩涩的有些难受,可见此人对亲妹妹的爱护之深,可惜三年前原主便死掉了……而现在的她,甚是惭愧。
“你,你别哭。”
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男人落泪,乔宓也有些无措,鼻间酸酸的,小手下意识的伸向苍启线条俊逸的面庞,嫩白软软的指腹轻轻揩去他面上的泪水。
“好,哥哥不哭,果果快告诉哥哥,当年是谁救了你,你这些年过的可好?”
苍启握住了乔宓的手儿,目光切切的看着她,十六岁的少女远比十三岁时更加窈窕玉润,莹然若娇花般。
“我过的很好,是景国的摄政王救了我,我……”
还未等乔宓说完,苍启的面色陡变,急道:“景琮?传闻此人最是Yin狠冷酷,连父亲都畏他几分,他可有虐待你?”
乔宓瞬间讪然尴尬,老变态的名声在几国都不太好听,杀人的事他倒是常干,救人还是难得听闻,也难怪苍启这么后怕惊愕了。
“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偶尔来点“体罚”,没人性的摄政王对她已经是很好了,最近连王妃的位置都要送给她了,还谈何虐待呢。
看看乔宓这珠圆玉润,粉雕玉逐的模样,确实是养的挺好,便是身上这些衣裙首饰,哪样不是天下极贵的,苍启这才松了口气儿,心疼的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那就好,等会儿哥哥便去找他道谢,再修书回司命族去,让父亲备些厚礼送来,待和谈之事成了后,你就随我回夜国去。”
回夜国?乔宓想也没想就说道:“不行!”
“为何?你可知三年来,父亲无时无刻不念着你,如今终于找到你了,他一定欣喜的,果果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父亲从小待你如掌中珠,你若不回去……”
听了苍启的话,乔宓也觉得自己太武断了,原主虽死了,可她毕竟顶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忙解释道:“我是说回去看看可以,但是我不能一直在夜国。”
就算她想住在夜国,景琮估计也不会放人,而且于乔宓而言,景国早已是家的地方,这里有景琮和裴祯,反倒是夜国陌生的很。
苍启神色沉重了几分,微皱着眉头,道:“你是我们司命族的圣女,按传统,十五岁就要继位司祭祀之事,如今你十六了,父亲说总有一日会找到你,圣女之位便一直空留着,近年来难免有族人不满,尽管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圣女之位必须早日回族去继承。”
乔宓骇然,她对司命族的了解并不多,可圣女这样的位置听起来,可不是闹着玩,论她如今的修为和术法,完全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去主一族的祭祀?
“不行不行,我什么都不记得,而且我的元神损伤太重,修为基本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