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快速适应了学校生活,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开朗活泼起来。
学校的课业并不繁重,她便利用多余的时间找了份汉语家教的工作,每天奔波在学校和雇主家,忙得不亦乐乎。
第一个月薪资拿到手,她原封不动地交到严元白处,神采奕奕地道:交公!
严元白无奈地把钱往回塞:你自己留着花,给我干什么?
苏锦书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我欠严哥哥好多,这辈子都还不完,能还一点是一点。
我不要你还。严元白皱了眉,见她不接,打算把钱塞在她口袋里。
他不喜欢她说欠他,不喜欢她还什么人情,如果可以,他愿意和她羁绊一生。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女孩子连忙捂着口袋跑远,回过头一边倒着走一边笑:不还就不还,那你先帮我保管好啦!
严元白无奈,只好收下。
圣诞节即将来临,学校里到处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苏锦书打电话给严元白:严哥哥,你在哪里?
严元白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温声和她细聊:我在美国开会,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女孩子娇糯的声音有些失望。
二十七号。严元白回答。
苏锦书沮丧道:哦,那算了。
严元白疑惑:怎么了?你说。
不是什么大事啦。苏锦书努力打起Jing神,学校在平安夜要举办圣诞舞会,我本来想邀请你做舞伴的。
她紧接一句:不过,你忙正事要紧,我找别人也行。
找别人?
严元白深锁眉头。
二十四号白天,严元白以最快的速度做完学术汇报,然后赶乘最近一班飞机回英国。
他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舞会开场前,赶到了苏锦书所在的学校。
女孩子穿着大红的短裙,外套一件毛茸茸的纯白色斗篷,可爱得像个公主。
她看见严元白,欢呼一声,小跑过来跳到他身上。
怕她摔下来,严元白下意识托住她,接着才意识到此举的不妥,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脸隐隐发热。
她笑得比月色还要美好,眼睛闪闪发光:严哥哥,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严元白看见她身后有好几个男孩在深情遥望,面容沮丧,宛若失恋,不由抛掉了放开她的念头,就手把她打横抱入怀中,一边往会场走一边回答她:你的邀约,我不可能不来。
苏锦书愣了愣,接着羞怯一笑,双臂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一整个晚上,她的舞伴只有他一个。
两个人不知疲倦地跳了许多支曲子,直跳到散场,他才意犹未尽地带她回家。
进了家门,她脱去斗篷,回过身对严元白道:严哥哥,我煲雪梨银耳汤给你喝好不好?
严元白自然应好。
她熟门熟路地跑到厨房去,热热闹闹忙活起来。
严元白就站在门口,深深望她。
将雪梨、银耳、红枣并冰糖放入砂锅,加水没过食材,打开小火,她又去冰箱里翻找材料,打算炒几个清淡些的菜。
时不时的,她就要回头看他一眼,冲他甜蜜蜜地笑一笑,再接着忙。
就像只依赖主人的小动物,生怕被他抛下。
严元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迈步走进去。
苏锦书偶然回头看了眼窗外,忽然顿住,喃喃道:下雪了?
鹅毛大雪无声无息从天上降落,在路灯营造出的光影世界里,它们是唯一的主角。
片片雪花在空中拥抱、纠缠、舞蹈,然后慢慢降落在地上,安静地相依而眠。
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来,抱住了她。
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发顶,温热的怀抱,仿佛是这个寒冷世间唯一的依靠。
她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严元白猝然放开手,语气惊慌,患得患失:我冒犯你了吗?
她没有回头,声音中带了哭腔:没有,我只是怕我不配
严元白轻叹一口气,将她转过来,重新拥进怀里。
哪里是她不配,明明是他不配。
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怕自己再犹豫下去,早晚会失去她。
左不过伪装一辈子,尽力扮演好温柔体贴的这一面,忍住蚀骨的欲望,爱她敬她。
只要对方是她,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边哭边连声答:好,好。
他捧起她的脸,充满怜惜地一点点吻去每一滴眼泪。
她身子微微发颤,想来还是有些害怕异性的碰触,却没有躲开他。
细细吻了许久许久,终于换回她的软化,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害羞地缩在他胸口。
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