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就十分了得。
瞧着可是真一副关怀备至把华阳当心肝儿rou来疼的模样。
“还不是为了……唉……”咱们这做母亲的,都是为了儿女Cao心,在王皇后眼中,淑妃是个得力的臂膀。
“娘娘何必忧心,不过是个乡野小儿,想来规矩也是不懂的,那济世阁的学子多是男儿,娘娘不若派个人去教导教导,提点一二,以示咱们天家对济世阁的看重。”淑妃连忙献策。
“还是你心思活络……”王皇后深以为然,一旁的华阳原本黯淡的眸子都亮堂了不少。
提点提点,派个人去好生教导,就算那小丫头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把她教的服服帖帖的。
“母后,咱们这就禀明父皇……”华阳公主可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巴不得立马就送两个自己的人去叶昰倾的院中时时刻刻盯着。
“娘娘此事还急不得,如今那边不是挨了鞭子,怎么说也得等伤养的差不多才能教导,如今您咋然去提,怕是圣上会多心。”淑妃连忙制止,要是真现在去提,圣上怕是不会同意,这计划可不就泡汤了。
“好吧,那就再等几日!”华阳公主也知淑妃说得有道理,愤愤然道。
这几日刚好可以仔细挑几个合适的人选,顺便定一定规矩,将来要教导济世阁新收的那个女学子些什么。
宫中这里方才消停些,南山书院那边杨芝兰可是心焦得很,她在书院之中本就与外界隔绝,消息不灵通,若不是胡夫子的夫人来看她,特地告知济世阁请了御鞭,自己女儿被抽了九鞭的事,她怕是还蒙在鼓里。
虽说胡夫子的夫人齐氏已是将其中原由讲得分明,也说如今景湉期并无大碍。可杨芝兰只是一个母亲,她女儿懂事极了,从不淘气,从小到大她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更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小时候摔了磕了她都心疼得紧,如今听到女儿被打,一颗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哭着就要去看女儿。
“阁主说了你们为人父母必定是忧心的,若是想要见人,今日可随老生往山上去便是。”李氏道,她今日来得这般早,就是想着必定要带景家夫妻往山上走一遭的。
“早知如此,我才不会答应……当初就不该,这一个女儿又不是供养不得……”杨芝兰想到当年景湉期因为参加济世阁入学考教,在岑南县城被拐走一事,越发伤心,泪水涟涟。
“景家娘子若是伤心,在此处倒是哭得,若是上了山还请珍重些,你这样子女儿瞧了也是忧心的,她如今虽好了些,却也要养几日的,你若是这般,老身倒是不敢带你上山去了。”李氏此言一出,杨芝兰不时就收了泪,重新洗了脸,整理仪容,与她一同乘车而去。
胡夫子知会过景湉期,今日她母亲回来看望,是以她早早做了心理建设,还就着木香的镜子看了看后背,鞭痕的淤青散了不少,就是把皮rou抽破的一鞭有些骇人。
杨芝兰上了山,一件女儿气色还好,稍微心定下来些,可又见她背后的鞭痕,忍不住又要掉泪。
“娘亲莫要哭,少阁主就住在那处,那日替我挡了大半,倒是伤的比我重,如今还有些发热,莫要扰了他休息。”景湉期见母亲要哭,连忙劝到。
“竟然如此?!”
果然,杨芝兰听说对面那位少阁主也挨打了,悲伤之情早已被惊讶取代,那位贵人竟是比自家女儿伤得还重,那她也不好哭哭啼啼,不然旁的人不知会如何说女儿。
景湉期见母亲注意力被转移,心知这招奏效,倒是没有与杨芝兰多谈此事,反是问她家中兄弟如何,舅舅可有平安进京,是否有书信来,杨芝兰便与她将家中的事细细说了,母女俩一起用了午食,杨芝兰见这边的人照顾得宜,饮□□细,这才放心不少,依依不舍下山去。
回到家中杨芝兰便将今日所见与夫君说了,又嘱咐他不可将少阁主那事外道,伤感之情淡了许多,只是见家中两个小子,总不如女儿贴心,有些许遗憾。
“我瞧着你倒是大好了,都可以编排我了。”
第二日叶昰倾就遣人把景湉期叫了过去。
“学生有错,只是事出有因,不愿见母亲伤心。”景湉期乖乖认错,甭管为什么,认错态度一定要良好。
“无妨,我找你来只是问问你伤势如何了,没个人说话可觉得闷。”
叶昰倾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口还会发痒,正低着头不知在写着什么,边写边说。
“倒是不觉着闷,只是如今木香姐姐不叫我田七,倒是不习惯。”
这几日旁便服侍的人对景湉期,都尊称一声您,叫的景湉期觉着自己要折寿了,她才多大啊?
“若不然你还要如何?”
叶昰倾腹诽,谁让你爹爹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颇有歧义。
“莫不是要人同你父母一般叫你湉湉?”
景湉期从未觉得自己这ru名如此rou麻过,但是当这位小仙男少阁主冷不丁念出这“湉湉”二字,登时她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