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缠着景湉期要一些养生偏方,或是让景湉期给他把把脉。
只是景湉期突然归来,可把母亲吓了一跳。
“为何突然回来了,前儿端午的时候不是说要大考的吗?”杨芝兰问,景湉期端午的时候才回来与家人聚过一次,提及了大考之事。
“我坏了济世阁的规矩,就下山了,夫子罚我回家面壁思过,娘亲你先别问我,过几日我再告诉你,我饿得很,可有什么吃的。”景湉期灌了一口茶,这一路可是渴死她了。
“你不想说便不说,要吃什么娘亲给你做。”
杨芝兰已经习惯了女儿这万事有主意的模样,在她看来这么小的丫头想来也惹不出什么大事,看女儿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像有大事。
听见女儿喊饿,杨芝兰就连忙给她做吃的去了,不多时端出来一碗面。
景湉期吃饱喝足,才发现两个弟弟都不在。
3、这是什么情况
三、这是什么情况?
“渊泽和渊绪呢?”
她这两个弟弟,一个八岁,一个五岁,正是猫烦狗厌的时候,这院子难得这么安静。
“他们啊——前儿你舅母来这边送东西,顺带接走了,你舅舅进京考试,她在家中怪冷清的。”杨芝兰解释到。
“冷清?虽说大表兄与舅舅一道往京中去了,不是还有二表兄和表弟吗?”舅母林氏还真是爱热闹。
景湉期大表兄杨博瞻如今十六,跟着舅舅进京赶考,一来父子互照料,再者也可增长见识,二表兄杨博峻比她年长四个月,至于小表弟杨博承才四岁,想想舅母家里现在四个小子,还不闹翻了天去。
“别说,他们走了这两日,我也觉着冷清呢?”杨芝兰本想和女儿叙叙话,不想景湉期已是吃饱喝足就犯困,便让她去睡会儿。
她今天可是走了不少路,乏得很,爬到床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等她这个世界的爹散学归来的时候,她已经好梦正憨。
“湉湉怎么突然回来了。”景行摸到房里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对景湉期突然归家,他这当爹的也十分惊讶。
杨芝兰把景湉期的话原样说了,景行也没有追问,毕竟若是正有什么大事,胡夫子应该早就派人来了。
景湉期翌日晨起,活动了一下筋骨,昨天走的路不少,小腿有些酸疼,突然放假的日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她左扭扭右晃晃,一转身就看见了顾修谨。
“湉湉,你真的回来了?”顾修谨握着一卷书,看来是趁着课间休息过来的,南山书院的学生宿舍和教职工院子一东一西,隔着大半个书院。
“我听先生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看看。”
顾修谨如今也十四岁了,他的外祖父是先前因冤身死的顾相,顾相因长得峻美,有美相之称。反正看顾修谨现在的长相,景湉期觉着只要这小子不长歪,将来必定是帅小伙一枚,可见当年顾相的美称,应该是名副其实的。
“多谢你跑了大半个书院来看我,回去好生念书,晚间来我家吃饭。”景湉期催他回去,免得赶不上课。
她与顾修谨的相识也算是一番奇遇,当年一起被人贩子抓走,关在地窖里,而后又是顾修谨的母亲病故托孤,若不是因着顾修谨的缘故,也不会结识胡夫子,也是胡夫子的指点,父亲与舅舅的科举之路才如此顺利。顾修谨这些年也算是在她家长大的,和她的弟弟们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这就回去了。”顾修谨笑得阳光灿烂,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让娘亲给你做。”景湉期又问。
“什么都行,你爱吃就好。”顾修谨说罢一溜烟就跑了,再不跑快点恐怕就迟到了。
“吃点什么呢……!”景湉期原本还在思考要让娘亲给自己做点什么,突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是,飞也似地冲进屋子里去翻自己背回来的包裹。
掏了半天找出一个锦囊来,这是那个女子给她的,景湉期打开一看,却是一张写着蝇头小楷的丝帛,丝帛里还包着一枚玉蝉。
景湉期将那上面的字细细读来,原来那女子叫做陈晚娘,原是醉花楼的清完儿,后被一军士赎身,然后那军士留了信物去边塞,她真是有些傻了,差点忘了这事儿。
等到叶岐和胡夫子回到济世阁,已是景湉期下山三天后了。胡夫子听说叶昰倾居然把人赶下山了,当时就吹胡子瞪眼了,又知道这位少阁主居然让那么个小丫头独自一人走到南山书院去,那脸色就更不好了。
“我的少阁主,你怎么……这丫头原本是老夫看好的苗子,还说这次考教之后便收在门下的。”胡夫子显然很不满叶昰倾这波Cao作,虽说景湉期是犯了规矩,可规矩也没说要逐出师门啊!
“况且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走那么远的路,那日你都知道要用马车把她带走,万一在路上遇到了歹人可又如何?”
叶昰倾浑然无知的模样,专心致志为两位长辈烹茶。
“若是从这儿到南山书院有歹人,咱们的人岂不是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