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罗莎琳德,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着玛拉关切的声音,罗莎琳德握紧电话的话筒,咬咬牙道:我想和你谈点不能告人的事。
噢玛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心,是什么事?
罗莎琳德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先生曾经跟着已故的佐-法兰杰斯先生生活,你觉得他可能会学到佐-法兰杰斯先生的某些行为吗?
玛拉沉默片刻,具体是哪些行为?
比如背叛妻子。罗莎琳德闭上眼睛,屏息静气。
我的天!玛拉难以置信道,他跟谁上床了?是我们的人?还是娜斯塔西娅带过来的人?
和这里的人无关,夫人。罗莎琳德艰涩道,先生离开了一段时间,在欧洲,他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罗莎琳德。你是想知道他在欧洲有没有背叛娜斯塔西娅的行为。我认为是没有的。玛拉笃定又骄傲说,在这一方面,霍尔很像拜尔德,坚定、忠诚、有责任心,康里是没法荼毒他的。
以往,玛拉说什么,罗莎琳德无条件信什么,但这一刻,她的脑海里荡起某个同性恋的话,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天真的人,自以为了解男人,信任男人,所以男人才能安心背叛妻子,情人多多。
她没开口,玛拉接着说道:而且他在欧洲期间很忙,不可能还找女人。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是安魂会的事。安魂会内乱,法兰杰斯的几条资金链都断了,拜尔德不满意,就让霍尔亲自过去看看安魂会能乱成什么样。这一次事情比较严重,虽然霍尔回来了,但风波还没平,损失的钱都不知道进了哪只老虎的口袋。
欧洲的安魂会乱了,美国的法兰杰斯却损失了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法兰杰斯真的损失大了,但实际上,恐怕只损失了人命。
法兰杰斯家族在多年前被安魂会的最高决策人斩草除根踢出安魂会以后,本该和安魂会再无瓜葛,更别说资金往来,但法兰杰斯家族的当家人还是不断往安魂会安插了人物,于是多年来,安魂会每年的收益至少有百分之二十流向法兰杰斯。
安魂会内乱,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法兰杰斯安插的人物自身难保,流向法兰杰斯的资金链自然断了。
挂了电话,罗莎琳德有些无奈,问玛拉是没有用的,还是得问高登不,她不想再关心这件事,转念一想,她感觉自己正被某个同性恋牵着鼻子走。
今日,霍尔没有出门,独自一人在大厅里看报纸,报纸上登满各种风风雨雨的事,黑道白道参半。
头版挂着夏佐·佐-法兰杰斯的大名,内容却与他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他的新婚妻子妮蒂亚·斯特恩的表哥,被怀疑是毒贩的马卡斯·戴尔几进几出警察局的事。
理论上,这种对于公众来说几乎没有听过的嫌疑人几进几出警察局并没有登头版的价值,但是,他的表妹两三个月前嫁的人有,因此,媒体直接将马卡斯·戴尔的名字从标题抹掉,称呼其为夏佐·佐-法兰杰斯的表哥。
霍尔乍看迟疑一瞬,夏佐哪来的表哥?看了下文,不由嗤笑出声。
文下有马卡斯·戴尔走出警察局的照片,霍尔记得在夏佐的婚礼上没有这个人。
先生。
一声怯生生的叫唤传来,霍尔抬眸,大厅门口的娜斯塔西娅小跑过来,捏着拳头一鼓作气问:今天不用出门吗?
嗯。霍尔的目光从她的小脸向下到她若隐若现的肚子,指了一下旁边的单人沙发。
娜斯塔西娅乖巧地坐下,高登先生出门了?
霍尔看不出她为什么无缘无故问起高登,面不改色道:他在书房里。
娜斯塔西娅点点头,便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有话可说了。天知道连这两句话她都大可不必问,因为女仆艾达在她吃早餐时就告诉她了,一位在大厅,一位在书房,今天不用出门。
霍尔瞥了她一眼,见她拘谨着也怪可怜的,淡然问:要看报纸吗?
要。
霍尔将头版一页给她,她接过手睁大了眼睛,哥哥哥哥的表哥?
是他的妻子的表哥。霍尔替某人澄清道。
娜斯塔西娅再看清楚,恍如隔世,哥哥和斯特恩小姐结婚了?
霍尔诧异,你认识?
娜斯塔西娅忙道:哥哥第一次到画眉田庄去的时候,是和斯特恩小姐一起的。不过,只有那一次,之后哥哥都没有再去,一直到来了这里。
大厅里阔窗尽开,清明敞亮,微风习习,仿若一方天地。两人却如同置身狭窄逼仄之地,之间的空隙连一句话都容纳不下,又安静了下来。
娜斯塔西娅认认真真地看报纸,以为和自己的哥哥有关,谁想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连刊登的照片上的男人也不是她的那位长得像康里,特别好看的哥哥。
霍尔淡淡瞥了她几眼,看她绞尽脑汁地思考,几分钟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