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盯着,唐绮只觉得如芒刺背,额角也渗出一层冷汗。
你在怕我吗?季歆舒忽然开口,唐绮很少会有被问住的情况,但这个问题,她却没办法立刻给出回答。怕季歆舒吗?答案是肯定的,在淮宁市,就算没有见过季歆舒本人,忌惮她的人却比比皆是。除了自己,或许谁都不知道她骨子里的疯狂和偏执。
作为淮宁市三大家族季家的掌权者,季歆舒的可怕之处,绝对和她温柔优雅的外表完全不符。当初自己被她救下之后,留在她身边,唐绮亲眼看着季歆舒将逐渐萧条的季氏掌控,将季氏其他的分支家族一一击破,她掌控属于自己的筹码,利用所有可动用的权利和能力获得如今的地位。
季歆舒的骨子里流着疯狂的血液,而她对季清渠那种近乎于病态的爱,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小姐,作为你的属下,对你敬畏是我的本能。唐绮选择了这样一个回答,她说完之后,季歆舒却笑起来。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唐绮却觉得,此刻的季歆舒已经脱离了刚才的疯狂,逐渐趋于平静。
她出生时,是我第一个抱住她,爸妈离开后,也是我和她相依为命到现在。她不能离开我,我也不准她离开我。季歆舒总是寡言少语,她很少会对除了季清渠以外的人说这么多话。与其说她是在对唐绮倾诉,倒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大小姐
继续调查张铭,时刻注意他的行动。以前那些人,处理干净了吗?
大小姐,那些人都按照你的吩咐,能够遣走的大部分已经离开淮宁市,另外一些都是二小姐不怎么喜欢的人。
和唐绮交代完,季歆舒让她去休息,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她将之前放好的照片拿出来,将出现在季清渠身边的张铭裁掉,用碎纸机搅得粉碎。这下,照片里就只有清渠一个人。季歆舒满意地看着,将照片放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
因着今晚季清渠不回来吃饭,季歆舒也没什么心情准备晚餐。她随意吃了几口唐绮买来的晚饭,便一个人走上楼回了房间。季清渠依旧没给自己回电话,也不曾发消息问自己为什么打给她。季歆舒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眸间的期待逐渐转变为失落。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大概是对季清渠的思念太深,让她没办法安稳地睡下。好想她,明明两个人昨晚还睡在这张床上,可清渠的味道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季歆舒摸了摸一旁的空位,这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开门声,声音很轻,却还是被季歆舒察觉到。
她急忙披上一件外衣走下楼,果然就看到喝了酒的季清渠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进来。她脱掉了高跟鞋,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葡萄粒一般的脚趾踮起,又因为用力而泛起一层浅红,看上去很是可爱。季歆舒见她这副害怕吵到自己的模样,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清渠,回来了。季歆舒忽然开口,吓得季清渠的高跟鞋都跟着掉在了地上。她急忙转身去看,就见季歆舒披着外套站在楼梯口,正笑着看自己。显然,对方没有因为自己出去喝酒而生气。
我是怕吵到你才这样做的,你怎么还没休息?难不成是没有我抱你就睡不着了?季清渠笑嘻嘻地走过去,把下巴靠在季歆舒的肩膀上。随着她靠近,好闻的果香混着酒香一起萦绕在鼻间,季歆舒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季清渠的发。
还不困,没必要这么早休息。
唔,那我要去休息了,今天拍摄好久,晚上又被米拉找去喝酒,我好累哦。季清渠撒娇一般地说着,眸子里却闪烁着皎洁的光亮。季歆舒明白她的暗示,笑着扶她上楼。
你去洗澡就好,其他事情给我来做。季清渠等的就是季歆舒这句话,听到之后,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活像个被主人揉头的猫儿。她刚进房间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内裤内衣就这么随意扔在沙发上,随后光着身子去了浴室。
她的动作很快,却还是让季歆舒看到了一晃而过的背影。看着沙发上散落的内衣裤,季歆舒抿着唇,散下的发遮住微红的脸颊。她走过去,悉心将季清渠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又放到洗衣台上。
衣服上残留着季清渠身上的味道,内衣内裤更是保留着她的体温。季清渠喜欢的内衣款式总是偏向成熟和性感,黑色和紫色更是她最爱的两款颜色。季歆舒抿着唇,将那件黑色的纱网薄丝内衣和内裤整齐地叠在一起收拢好,却觉得指尖在碰到它们之后,也都染上了滚烫的温度。
季歆舒没等季清渠洗完澡就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少见地将房门反锁。随后用指纹打开床下柜子的抽屉,那里面整齐摆放着许多小物件,大多数颜色以粉色为主,品牌也是外国居多。季歆舒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关着的房门,随后,挑了一两件称心的小玩具出来。她将身上单薄的白丝睡裙脱掉,又把内里同为白色的内衣内裤慢慢除去。
对一个人有欲望,就是对那个人渴求的开始。季歆舒到现在还记得,当自己的身体第一次产生悸动时,她是因谁而湿润。只要闭上眼,满脑袋都是清渠妖娆的眉眼和她刚刚笑起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