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泛着不正常粉红的人shi漉漉地卧倒在舱里。衣衫散乱,就连他一向被侍女打理很好的、柔顺且有着月华光泽的白色长发也将此人缠了起来。这看起来是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态,因为这人的身躯还在轻轻地发抖。
面庞与半侧的胸膛贴着地毯,手捂着半张脸,表情看的不太真切,教人猜不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极有可能是失去意识了。
但可能是因为教养颇好的原因,即使是失去意识了,秋延年还记得正衣冠的教诲,一只手紧紧抓着外袍,不让自己落得个衣不蔽体的下场。
但是玉佩腰坠不见了,这样做也是徒劳。
总而言之娄玄览掀起了竹帘回到舱中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光景。
那边刚刚应付完林云舒一众女眷的试探已经让他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是对弹琴的人起了兴趣,结果没有谈几句,就被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围上实在是扫兴,碍着那女子的面子才勉强应付了几句。
结果耗了近半个时辰。
心里想着秋延年必定等得急了,匆匆赶回来了。
见到这场面确实被吓了一跳,猜测是秋延年自己喝昏了头,此刻必然是睡过去了。只好走过去将人捞了起来,但这人实在是僵硬,一时间还没办法将他的四肢摊开。
娄玄览将秋延年抱着腰捞起,将他的头枕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细细地将缠绕在秋延年身上的头发拨开,看到的就是半张蹙着眉头酡红的脸。
脸上显然是教打翻的酒给浸过,此时已经半干了,但还是有亮晶晶的水痕,似是哭过了,因而脸皮实在是不舒服,眉头皱起,眼角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耳后,在耳垂更似因为妍色累积过多,呈不堪重负几欲滴落的样子。头发有的黏在鬓边,有的粘在眼角。与平时端着的姿态大相径庭。
娄玄览笑了一下“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也不过如此。
秋延年的呼吸声一直是微弱而急促的,可上了胭脂似的指节依然呈发力的样子不肯松手。
娄玄览担心人被憋坏了,伸手想要掰开,可反倒引起了美人的反抗,反而捂得更紧了。
娄玄览凑到耳边轻声劝着:“遐龄,快松手,别闷坏了。”
秋延年反而起了警觉,头歪了一半躲过娄玄览,紧闭双眼,但是呼吸声更加困难了。
娄玄览又好言劝了几句,可不起效果。左不是办法,有些生气了,只道:“被无聊的人缠着耽误了时间,在下也是无奈,这也要生玄鉴的气喝起闷酒来,遐龄实在太不讲道理。”
秋延年听懂“玄鉴”二字,似有些动容,好似安下心了,紧绷着的身子稍稍软了些。
紧闭双眼开了条缝,好似确认说话的人是谁,估计意识也还是不太清楚,竟然直愣愣的盯着娄玄览的眼睛发呆。
许是这样实在太傻了些。
娄玄览把人的脸捧了起来,把头发撩开,想让人清醒一些。
秋延年仿佛终于确认了什么,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像一沓被解开的丝绸,乖顺地依附着娄玄览。
娄玄览见有效,又凑在秋延年耳边哄劝了几句,终于将捂着口鼻的手捉着拿开。
秋延年的手早就沾满了涎水,整只手黏腻细滑,拿开的时候甚至牵出了几根晶莹的银丝。
那银丝最终缓缓落在织金外袍上,浑然一体。
阻碍换气的障碍终于祛除,秋延年条件反射地迅速换气。
可还没等娄玄览放下心来,秋延年的换气速度又让人担忧——实在是太快了。
果然,秋延年此刻已经十分难受地咳了起来,换气的节奏又快又乱。
娄玄览知晓秋延年沉疴在身,方才的举动显然是引动了沉疴,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没被方才憋死,也要因过度换气而休克。
娄玄览连忙用大手捂住秋延年口鼻,打断秋延年换气的节奏。
可好不容易制止了过度换气,娄玄览松手,这傻人又故态复萌。
秋延年不知所措,大张着嘴,柔软的舌头几次舔过娄玄览的指尖。娄玄览好意将这人的舌头用指尖戳了回去,如此好几次涎水也淌了娄玄览一手,粗糙修长的手沾满了秋延年的涎水竟然也变得滑腻了起来。
娄玄览眼睛暗了暗,一时冲动,像是要吃了这人一般,低下头将自己的嘴附上了润红的两片薄樱。
娄玄览本来是担心秋延年喝醉酒随时会醒来,动作不好太直白,筹谋已久,反而百密一疏吓跑了人,就得不偿失了,可这傻人实在是不识抬举……
罢了罢了,待人醒过来自己总能找理由解释。
娄玄览叼起秋延年不安分的舌,细细地嘬着,水声“啧啧”。
喉结上下滑动,吮了不少美人的涎水。
怀中的从来没有与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半眯着的眼睛疑惑地微微睁起。怔怔地看着娄玄览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惹事情的舌头终于吃了苦头,只能任着对方拉扯,被人占去了一亩三分地也无力反抗。对方仿佛早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