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肛门里,剩余部分跌在地上,像一条造型现代的情趣尾巴,或一只金属做的杀人蜈蚣。
这个水管平时是用来洗车的,要洗得干净而快捷,满足清洗程序中多样化的功能,水压就要能在一定范围内变化。在徐白岩上楼又回来的功夫里,盛林栖把水管插进了自己的身体,徐白岩提着衣服鞋子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把水压阀向调高的方向一拧到底。
徐白岩凭着激素的力量冲过来关闭水阀的时候,她刚好按下了出水钮,她现在还是按着。如果不是激素的魔力,徐白岩拧不了那么快,她可能已经鲜血淋漓。
徐白岩扶着水槽大口呼吸,急迫慢慢消失,怒火滚滚涌上。他和盛林栖一站一坐,用目光死死对峙。一个在不停地怒吼着质问,“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另一个则用自己的平静和轻松嘲讽,“为什么不呢?”
最后是徐白岩率先停止了对峙。再多的问题与说教都是没有意义的,你没有手段去威胁一个不畏惧以这么痛苦的方式死亡的人,也没有办法把别样的想法敲进一个如此冲动暴戾的脑袋。
他最后只是把那根水管拽出来,用毛巾亲手把盛林栖擦干。盛林栖像一个空空如也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弄,他的情绪和动作都找不到对答,又唱了半天的独角戏。他给盛林栖套上衬衫,又抱起来踩上拖鞋,之后推着她离开这个弥漫着绝望对抗的阴影重重的车库。他把盛林栖扔进二楼那个久无人住的客房,自己走下楼梯进了书房,甚至没有锁门。在这一刻,他并不在乎盛林栖又要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是伤害随便什么东西的举动。因为疲惫,他已无意再去阻止。
他的书房同样在二楼,布置着书桌书架,扶手椅配茶几,还有一个并不能真的烧柴的装饰性壁炉。在壁炉里燃起虚假的火焰投影之时,你还可以用配套的炉钩去拨火,在第九艺术中大放异彩的虚拟现实技术在这里只能算是小试牛刀。
木柴的劈里啪啦声可以让人静心思考,炉火燃烧的景象可以让人有温暖的错觉。现在是夏天没错,但徐白岩需要尽可能多的这种东西。
不知站在那里拨了多久虚拟的火,徐白岩的手臂开始酸痛。火是假的,炉钩的重量却是真的。六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事情如何收尾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尤其在牵涉到盛林栖的时候。徐白岩将自己陷入扶手椅的舒适,午后是小憩的佳时,狗子玩累睡了,他也该歇一会儿。
他醒来的时候,暮阳已堪堪斜射,壁炉还是在自顾自地假装燃着劈里啪啦的火。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除了他手掌心处传来的丝滑触感,那既不是椅子扶手的木漆,也不是任何衬衫的面料。
那是盛林栖的头发。她跪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他膝间,也睡着了。
六年前见盛林栖的最后一面,似乎他们之间的交流也不是很愉快。盛先生要求盛林栖再挨三十,徐白岩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痛快地替他去执行。让一名奴隶在自己手上断腿,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
盛先生是重要的合作伙伴,是大客户,是他晋升的最大跳板。更遑论家人之外,没人敢对他有半点不从,徐白岩本也不敢。但在那一个瞬间,几经权衡纠结,他不得不敢。
他决定和盛先生直言,奴隶本有旧伤,此举很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因此可能不甚妥当。对方涵养深厚,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只是执意如此。
徐白岩恐怕盛先生会另请高明或直接亲自动手,使得对她来讲失去所有的回转余地,因此只好私下与盛林栖交涉。
我只打5下,没人能看出来,只要你对盛先生保密。盛林栖拒绝了,并告知了盛先生。徐白岩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公馆,今日之前从未回去,因此也不知事情最后如何收场。
六年之后,徐白岩在这张扶手椅上轻抚盛林栖的头发,不管怎么样,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就是好的。
那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徐白岩兀自回忆,直到受到一阵轻推。他低下头,盛林栖推了推他,然后退开了,不再有身体的接触。
日渐西斜,徐白岩不说话,她也说不出什么,最后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破白。
“对不起。”她说。
“嗯。”
然后他们又这样,一坐一跪,各自沉思。直到徐白岩突然站起身来。
日落西沉,徐白岩打开书房的灯,书桌那边通透亮堂,扶手椅这边却是暖黄色的落地灯,略显昏暗。
“站起来。”徐白岩重振精神,再次显得镇定自若,“我有任务给你。”
“操我?”盛林栖抖抖身子站起来,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乳沟半露半敞,“OK。”
对这种与自己的实际意图相差甚远的言论,徐白岩打算一概不加理会,虽然他确实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他走到摆着书桌的较为明亮的那部分房间,打开书桌上的台灯,“这是我的书房,我所有的案卷与文献都在这里。我期望你能进行整理与归纳分析,以最大程度上地减少我办公的时间。另外,书房的打扫一直是我自己在做,今后也交给你。”
“——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