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梁飞秋正在房中看书。
先生你在吗?我是承曲呀。
听着这nai声nai气,略微口齿不清的话语,就算他不自报家门,梁飞秋也是一瞬间就能辨认出来,苦笑着一摇头,将书放回药箱,起身去开门,边开门,边打趣道:少爷呀,你今天又哪里不舒服呀。
我...我肚子疼。
孙承曲装病的小心思并不高明,一般很快就会被梁飞秋看破,他也总是以玩笑化解,刚想说些调笑的话,就见孙承曲好像不太对劲,只见他那平日白里透粉的小脸此时很是苍白,弯着腰,一手扶着门边,一手捂着肚子,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梁飞秋立刻肃容,扶着孙承曲进屋,见他脚步虚浮,也不敢大意,直接扶他进了内室,让他平躺在了床上,问道:承曲,你刚才是不是跑来的?他以为是孙承曲跑岔气了。
孙承曲皱着秀眉,微微摇头。
梁飞秋担心是阑尾炎一类的急性病症,额头也冒了汗,如果轻微的还好说,如果是重症,那可真糟糕了,打针自己还有办法瞎猫撞死耗子,要是让他开膛破肚的做手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把孙承曲捂着肚子的手轻轻拿开,伸出一手先是按在了孙承曲的右下腹,大概阑尾的位置,微微用力一压,柔声问道:这里疼吗?梁飞秋此时面部异常严肃,语气却很温柔。
孙承曲此时终于躺在了这个惦念许久的床上,鼻子不停嗅着,像是要把郎中的味道全都吸进身体里,肚子被一按压,本能的生出一股反力,只听那英伟的郎中又温柔的说道:承曲,放松,告诉先生,这里疼不疼?,在他印象里,先生还从未如此温柔的与自己说过话,他整个人就软了,眼里全是上方那张英俊的脸庞,仿佛肚子的疼痛都消失了,用更柔更nai的声音回答道:先生,那里不疼,往左边一点。
这里?
再往下一点。
这里吗?
还要往下一点。
梁飞秋看着孙承曲的表情,听着指引一路按下去,也没注意,忽然手上一硬,居然已经按到了孙承曲的耻骨部位,再往下几寸,怕就要按在那让其对孙承曲望而却步的根由上了,梁飞秋赶紧收手,不悦道:承曲,你到底是不是肚子疼。
孙承曲见郎中生气了,马上不敢胡闹了,委屈巴巴的说道:先生别恼,承曲真的肚子疼,是这里。说这半起身抓着郎中的手,一边乖乖躺下,一边引着那只大手按在了腹中肚脐处,同时把腿屈了起来,以遮掩那硬立起来的小雀儿。
梁飞秋见不是阑尾处,心放下一半,但也疑惑起来,按理说孙承曲这般年纪,应该不会得什么恶性的肠道疾病,手上加力道,观察孙承曲的表情,见好像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就问道:承曲,你今天解手了吗?
孙承曲红着脸点了点头。
腹泻吗?
孙承曲又摇了摇头。
你经常肚子疼吗?
孙承曲眨着大杏眼想了想,答道:也不是经常吧,一个月好像会疼两三次,一般过一会自己就好了。
那除了肚子疼还有其它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
嗯...偶尔会有点恶心,想吐。
梁飞秋又想问问他食欲如何,但转念一想,早就见识过他那小饭量了,也就没问,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着凉了,刚想拿些温中止逆的中成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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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早上,怜儿正在打扫着楼下卫生,忽然听到自家少爷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就咚咚咚跑到楼梯口,结结巴巴的说道:怜...怜儿姐姐,你...你快去叫娘亲来。
怜儿见少爷说的惶急,也不敢耽搁,急忙扔下扫帚跑了出去。
不一会,孙夫人在沈娘的掺扶下,急急忙忙的跑来,推开门就冲楼上喊道:曲儿,怎么了,怎么了。然后提着裙子向楼上跑去。
上楼见到宝贝儿子正穿着里衣,抱着腿坐在床上,快走几步
到了床边坐下,一把将儿子搂入怀中,焦急道:曲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孙承曲可怜兮兮的说道:娘亲,我...我...我排出个大虫子,太吓人了,先生没骗我,呜呜呜...
孙夫人实在是没听懂儿子这莫名其妙的话,只以为儿子是做噩梦了,抚摸着儿子的长发,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害怕了,娘亲在这呢,别哭了,这么大还哭鼻子,羞不羞。
孙承曲挣脱母亲怀抱,下了床,拉着母亲的手,呜咽的说道:娘亲,你来。
孙夫人被儿子拉到了屏风后面,知道这里是放马桶的地方,疑惑的看着儿子,刚想问话,就听儿子说道:娘亲,你看那里面,你看。
这孙承曲用的马桶可比梁飞秋用的高级多了,不是直接坐在上面的,而是有个方形架子,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坐垫,中间是镂空的,马桶是抽拉式的,放在镂空处的正下方。
孙夫人见儿子躲得远远地,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