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小姐眉头一皱,小嘴一闭,鼻中闷嗯一声,将头扭向了孙夫人丰满的怀中,拒绝着喝药。
孙夫人又细声软语的劝慰了好一阵,这才半软半硬的将碗边一角塞入了爱女唇内。
瓷碗微斜,少许ye体流入了口中,孙小姐细细品砸了几下,原本拧眉皱鼻的小脸渐渐舒缓了下来,瞪着一双桃花眼,主动的含住碗边,下巴使劲向下用力,碗中ye体滚滚流入口中,像久旱逢雨的稻田一般,迅速的吸收进肚子内。
孙夫人抚着女儿后背,又惊又喜的说道:哎呀,你慢点喝,呛到又该咳嗽了。
好像要配合孙夫人一般,孙小姐还真的咳嗽几声,不过只是轻咳,放平了女儿,孙夫人看着一滴不剩的空碗怔怔发愣,摸了摸孙小姐的额头,疑问道:妙曲,你...你没事吧,这是药啊。
孙小姐喝了葡萄糖只觉Jing神竟然好了几分,甜甜一笑,弱弱的说道:娘亲,这药很甜。粉嫩的小舌头在上唇舔了半圈,撒娇道:娘,还有吗?
啊?孙夫人见女儿会笑了,知道她肯定此时身体舒泰,手指在她鼻头一点,站起身,手中的瓷碗不知是放是拿,为难的说道:梁先生,可否在给一些药水。
见郎中迟疑,孙夫人又说道:哦,先生放心,诊金药费不会短缺。她一直没有详细问及诊金,一是因为以孙府财力不怕支付不起,二是,这郎中确有些本事,但毕竟对其身份来路知之不详,如先行支付了诊金,怕女儿还未完全康复,郎中收了诊金后不尽心医治,或者干脆半途而跑。
梁飞秋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这孙小姐刚刚苏醒,一下喝了半瓶葡萄糖,一会在喂些粥饭应该就可以了,还有自己这个宝贝药箱,现在来看是可以无尽的变出各类药品,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副作用,比如每拿出一样东西就减少一些寿命,又或者药箱内的东西也是有限的,在没搞清楚前,还是尽量省着用,能不用就不用,如果自己有求必应,那这一个月不知要拿出多少葡萄糖来,听孙夫人如此说,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凡事适量就好,过量反而不好。
孙小姐听到后着实不满,嘟囔道:小气鬼。
孙夫人回头呵斥道:妙曲别胡说。
孙小姐白了一眼那乞丐,更小声的嘟囔道:你给的臭东西本小姐还不稀罕呢。说完向内转头,不屑看那乞丐。
孙夫人微微一福,歉然道:小女病中任性了些,先生别见怪。
梁飞秋毫不介意,与这几个月的乞丐生活相比,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呢,大方一笑,说道:无妨,无妨,不过这药水虽然珍贵,在下也并非不舍得,确实不宜多喝。
孙夫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是药三分毒嘛,点头道:先生说的是。想到毒字,忽然俏脸微白,她想到了那从未见过的针灸手段,要往那个地方打药水,还有吃那些没见过奇异药丸,十分担心这郎中是用了不为人知的邪法为女儿强行续命,哪怕救得活一时,怕也是命不久矣,忙急道:先生,你所用之法,还有这些药丸不会对小女造成什么损害吧,会不会...影响她的寿命,先生。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就差去抓那郎中的手了。
梁飞秋哭笑不得,但想了想也能理解为人母的心思,孩子有病时什么手段都能接受,一旦好转又担心留下后遗症,等康健后又担心寿命,于是信誓旦旦的说道:夫人大可放心,在下以性命担保,此番诊治,不会给小姐留下任何身体上的损害,但寿命之数,自有天定,不是在下能保证的。
孙夫人得到了保证后,长呼一口气,虽不了解这个郎中,但行将就木的女儿的确在半日间奇迹般的好转,这让她对郎中有着莫名的信任,对他所说的话也是几乎不怀疑。
但没想到的是,孙夫人焦急之下,忘了男女之间的距离,过分接近了郎中,檀口吐出的那股兰气居然喷到了郎中脸上,将那一边都打了柳的脏发都吹动了起来。
孙夫人大窘,慌张的退后两步,纤手下意识的去拂鬓边,却摸到自己现在头发凌乱,一大缕青丝不知已在耳边飘荡了多久,掌心触及面容,却感觉有早就干却了的泪痕,孙夫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见的形象去示与一个陌生男子,这下她再也抵受不住,快步走到了矮凳前背对郎中坐下,耳根已是红透,忽觉这样更不妥,赶紧半转了身子,为了化解尴尬,尽量稳定语气,淡淡的说道:是...是妾身糊涂了,先生也不是算命先生,不该问及寿命,先生真乃奇人,但何故会...会...先生你...你以后有何打算?她本就是没话找话,本想问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会混成乞丐,但觉得太失礼,立刻又改口,但问完更觉不妥。
梁飞秋见孙夫人的举动就明白了一二,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孙夫人会看上自己,自己目前这个样子怎么也不会让一个正常人喜欢上吧,知道孙夫人只是太过庄重保守,少与男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稍有不妥就会觉得违背了从小接受的女德教育而已,虽是明白,他刚刚也在兰气拂面时,不着痕迹的深深一嗅,此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