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小心说出了“下次”两个字,墨秋不得不闭着眼睛装死来躲避雪风不停重复着的那句话——“哇!你还想跟我睡觉!”
他们两个就这么闹了一会儿,又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主要是雪风在闹,她跟打了鸡血一样,废话和sao话都是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她一会儿问他自己摸起来手感好不好,一会儿又问射Jing到底是什么感觉。最后墨秋直接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雪风这才住嘴。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起身找了件衣服穿上,去储藏间里抱回来一个箱子,放在了床边给她看。
他还没说话,就听见雪风说:“这不会是给我准备的生活用品吧?我们要同居了?”
他懒得理她,而是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是许多美术工具。油画刷、染料、铅笔、美工刀、甚至还有画板。
“生日快乐。”他说。“希望你能看见更大的世界,找到能让你快乐的事情。”
那之后,果然他们两个就更加熟悉了。连着几个月的时间里,雪风都是没事就立刻往他家里跑。除了上学和适当的回家睡觉以外,基本上放假的时间全都在他家里。
雪风可能是在他身上尝到了甜头,因此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要和他做爱。她时常是一进门,就要拉着他在玄关做,然后再去浴室,或者床上、沙发上。
她需要的次数很多,而且每次都要做到她高chao为止。但是只用Yin道高chao实在是太困难,又非常消耗时间,于是他学会了用手和嘴。然后他惊奇地发现,她好像更喜欢他的手和嘴,每次他的手去碰她的时候,她都温顺得像小区门口被人喂大的大白猫,看见人也不躲闪,被人摸了头也只是看着或者舔舔嘴。
说来也是奇怪,他帮她口交的时候却从来不会有他在征服她的感觉,只会从心底里隐隐约约产生一种爱情。她很喜欢。这很好。其他的他都没想过。本来不爱你的人才需要去驯服,他知道雪风爱他,就没那个必要了。他只希望她好好活着。
但是雪风的瘾实在太大了。连一天要抽三包的老烟鬼对烟的需求度都没有她对性的需求强烈。她又强势,也说不听。她不仅仅是要来上他,她还会要求他上她。可即使是他在她上面,她还是死死抓着他,控制他怎么动。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在骑乘。
当她在学校里遇到烦心事,或者在家里和雨桐吵了架之后,她做爱总是特别凶,好几次都把他逼得冒眼泪。但她这样做也算不上拿他撒气,而是更像她太生气了,需要借他缓一下。她的力气重,但是并不粗鲁。就像人被辣得厉害了,就想不停地嚼冰块一样。
她现在会和他聊雨桐的事了。并不是聊他们交往的时候的事,而是雪风和雨桐又不知道第几次吵了架。虽然雪风还是没有告诉他过去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告诉他。
雨桐惹她生气的地方大多都是一样的,无非是雨桐又把她拽住要和她聊天,即使不聊也用一副非常亲热熟络的口吻和她说话。雪风说她就像个牛皮糖一样,撕都撕不下来。她现在已经不想回家了。
听到这句话的墨秋瞥了她一眼,“你缠着我的时候比牛皮糖还黏。”
雪风一拍桌子,冲他大呼小叫,“那能一样吗?我那是为了跟你上床,难道我还得跟我姐上床吗?”
年纪不大,却颇有已经当了很多年猥琐流氓的味道。
但是最让墨秋Cao心的,还是雪风的“性瘾”问题。自从和她睡过一次之后,他家里的安全套消耗量就直线上升。有时雪风出于什么都想尝尝的心态对他说要不她吃药吧,但是都被他以可能会影响她的生理期为理由拒绝了。
他愁到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要叹气。养她实在很难,既费安全套,也费食物。只要她来家里一天,第二天他就不得不去采购。冰箱和床头柜都空得很快。
有时他想要让她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些东西来,但是一想到她那副站在生鲜区时迷茫的样子,又还是算了。
但是雪风虽然不会买菜,安全套还是会买的。有一次她来到他家之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五六盒安全套,全都塞进了他的床头柜里。
他看得实在生气,“你有那个钱和时间,买点吃的好不好?”
看到雪风像傻子一样的表情,他又恨得牙痒痒,“吃饭和做爱哪个更重要你不知道吗?”
“做爱。”
他已经快被她气晕了。
除此之外,他的生活中也开始加上了许许多多雪风的痕迹。他不管在家中哪里都能找到她的头发,冰箱里总是有雪风常吃的冰激凌,他的衣柜里开始出现雪风的衣服,甚至他有一次还帮她洗了内裤。附近超市的工作人员已经能清清楚楚地记住他,有一次还对他说“总是一个人来买这么多东西,真是个好爸爸啊。”她是把他当成养着一家三口的父亲了,殊不知这么多东西其实都只是给一个人买的。
但是与此同时,他渐渐发现了,雪风是真的毫无生活感。她不会做家务,顶多帮他洗个碗,就连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以后还是需要他拿出来去晒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