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把他身上的家居服脱了下来,很快他就全身赤裸了。她又抓起他的手,让他去脱她的衣服。
他有一双枯瘦的手,手指的形状并不是简单的纤细修长,而是像一根根树枝。那双手也并不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充满光泽,而是苍白的,很像雪风的颜色。
雪风低头看着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衣服,又一颗一颗地把扣子解开,却没有把那件薄薄的衬衫从她身上拉下来,只是让她的胸口和腹部露出来。他又去解她的内衣扣子,但是不经过胳膊是脱不下来的,于是雪风自己把衣服扯了下来。她扯得很不耐烦,好像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某种脏东西。
她把他的衣服扔在了床的另一头,却把自己的衬衫和胸罩狠狠地往门口一摔,并且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墨秋忍住想要看向她手臂上伤疤的冲动,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去脱下她的裤子。脱她的内裤时,他看到她的胯骨和耻骨,以及毫无血色的大腿和三角区的皮肤,几乎要让他以为她是一只鬼魅。
由于他已经抛弃了所有本就不该属于他和雪风的限制,规则、教条、年龄、矜持、理智全都不过是已死之人留下的废料,这次他也从床上把头抬起来去吻雪风了。
他的手放在雪风的后背上,感觉到她出了一层汗。
在他努力做出和雪风相同的吻法时,他摸着她光秃秃的后背,突然在想:有一天雪风是不是也会留一头长发?他对头发没有特别的喜好,但是如果是雪风的长发,他就特别想看一看。
雪风的头发那么浓密,又那么黑。留长之后如果坐到他身上,是不是在她垂下头的时候,她的头发就会像一群海藻、一片黑雾,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包裹在其中?
他感受着她贴在他身上的身体。他难以说出这具rou体究竟是不是美的,但是如果是雪风的,那就是永恒的。
是雪风握着他,使他进入她的身体的。他能做的只有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的发生。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和雪风一样疯狂。雪风是自然的野性与力量,她擅长感受与体验,她要他进入她是出于掌控的欲望。她要掌控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爱情,以及承载着她爱情的他这个人。而他是个虚伪的神父、圣贤、信徒、好人。他从来都不怕他和雪风被人看到,也不怕可能会到来的责怪和辱骂。他不怕道德,也轻视亲人与其他社会关系。他唯一怕的就是雪风未来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害怕雪风的命不够长久,因此她的爱也不够长久。他极度害怕这一点,因而可以为了它付出一切。
他的前端感觉到有东西在微微阻碍着他继续进入。这一秒他清醒了一点。但是他没有把雪风推开,而是笑了。他想的是:这个小东西。说话比谁都厉害,竟然还没跟别人做过。
雪风听到他笑了,于是把他拉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她让他的下半身就停留在那个地方。
她捧住他的脸,“你竟然笑我?”
她的话让他的头脑不那么热了,反而回到了平日里玩闹的气氛中去。事已至此,他再想跑也来不及了,因此他抱住雪风的腰,并且中等力度地拧了她一下。
“成天说要睡我,你一个零经验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雪风笑了一下,“我天赋异禀。”
墨秋仔细想了想,说不定是真的。
“你慢慢来吧。”他反正也跑不了了。
雪风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根本就不是慢慢来,更像是稳速前进。倒把墨秋吓了一跳,抓着她的腰让她慢点。但是没过几秒,她就让自己被彻底贯通了。
“你没有痛觉吗?”
她哈哈一笑,搂住他的肩膀,毫无痛苦或者忍耐的神色,“书上都是骗人的。这点疼可比痛经差远了。”
墨秋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么快的速度不管是谁都会疼的。她没反应要不然就是她真的天赋异禀,要不就是她太能忍了。他突然就想起那些疤。
“我要动。”
雪风随意地说了一句,也不管他回不回答,就自顾自地开始运动自己的胯部。这样看起来真的是她在干他。
她的确天赋异禀,当然也可能是墨秋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太弱了。他很快就脸红了起来。
“啊......”这一声一传进雪风耳朵里,她就马上更加用力了。她听着他在她耳边发出的有些混乱的声音,shi得非常厉害。
在墨秋觉得自己已经不太清醒了的时候,雪风却还是不够满意地把他拉到了床头,让他的后背靠着墙,而她的手撑在他两边的墙上,把他圈了起来。床也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音。
这个动作让她有了手臂这一支撑点,因此下半身可以更快更有力地起伏。她比他的身体稍微高出一些,他完全被她包裹起来了。她撞得他又凶狠又冲动,把他撞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他半扶着她的腰,轻轻地哭了。
由于他这并不是难过的哭,只是生理性的泪水,所以雪风也没管他。现在她自己也似乎找到了一点快感,正在尝试把它抓住,让它在她身体里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