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芒救下陈零后,一言不发地快步向前走,紧紧抿着唇,似乎非常恼怒。
陈零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分,甩了莱芒还叫莱芒来救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别的朋友这么对他,他应该会先给那个朋友一拳再说。
看来只是不说话而没有暴揍他的莱芒已经很有素养了。
陈零步履蹒跚地跟在莱芒身后,戳了戳他的腰,问道:“莱芒,你还生气吗。”
莱芒不答,就继续走着。
“慢点……慢点,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陈零停下脚步,拄着膝盖喘了两口气:“那你就自己走吧,我歇了。”
说着歇了,动作却完全相反——他转了身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显然又是想甩开莱芒。
“……回来!”
莱芒一伸手勾住陈零的腰,把人拽回到自己身边:“你别乱走了。要是被金殿下看到我没跟着你,我就惨了。”
“不会的,我会给你求情的。”陈零一踮脚搂住莱芒的肩,摆出母鸡护崽一样的姿势,就是他身高不太够,不像是他保护着莱芒,反而像个树懒抱在树上。
陈零义正辞严地喊道:“他要是敢罚你,我就这么挡在你身前,说,要打我的好兄弟就得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
莱芒想,那我大概会死得更惨吧。
他被陈零费力地抱着,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有点淡淡的苦涩。又一次——不知道多少次了,陈零就这么放肆地表达着好感,进行着亲密的肢体接触,却称他为兄弟、朋友。
他知道陈零以前也是这样对金的。陈零实在是太闲,没事就黏黏糊糊地缠上去,像只小麻雀一样念叨着今天发生的琐事,无聊时就一步不离地跟在人身后,能烦死人,但偏偏又有点可爱。
也亏得金忍了这么久,等陈零犯了大错才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欲望。
不过金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陈零上了再说,莱芒却不能。
他就只能看着陈零被金干出的满身痕迹,被陈零不吭一声地甩开也就只能生生闷气,被陈零抱着撒了娇也不能亲亲他,甚至——连表达自己的心意都不能。
就这样做着陈零的“好兄弟”。
他手顺势搭在陈零的后背上,情不自禁地摸起来,嘴上却说:“放手,别搂着我。”
“我不。”陈零正好懒得走路。他觉得莱芒是好朋友,没有一丝危险性,于是就这么缠在莱芒身上,耍无赖道:“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放开你。”
“……”
被陈零这么磨了两句,莱芒其实已经气不起来了。不过气消下去,下面却起来了——明明他不久前才释放过一次。
莱芒现在又是享受又是折磨。被陈零抱着实在很爽,但下面这么硬着也很难受。他怕自己再硬一会儿咯到陈零的腰,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生气了,松手!”
鬼知道他消耗了多大意志力,才艰难地把手从陈零的身上挪开。
陈零凑上前,打探着莱芒隐忍的表情,疑惑道:“真的假的,你怎么咬牙切齿的?真的不生气了嘛?那为什么表情这么痛苦啊?”
“……”
金赶来时,就看到陈零八爪章鱼一样缠在莱芒身上,而莱芒僵直地站着,两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显然是他的小宠物在放浪地勾引执事。
金心中腾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一手砸到树上,竟直接把那粗壮坚硬的树干砸出个坑来。
陈零和莱芒听到响声,一起回头看去。见到金Yin沉的脸色时,陈零和莱芒都是一惊,陈零立刻松了手朝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和莱芒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明明是一个放在朋友之间并不过分的动作,他这么一躲,却好像被抓jian一样。
一看到金,陈零立刻想到昨晚那些yIn乱的荒唐事。他在今早起床时就一直在演练自己见到金时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当时他觉得自己应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即使被上了,也要拿出上了别人的气场来,也就是说,要表现得和昨晚的金一样,蛮横地耍流氓。
不过现实却是,看到金的瞬间,他就像个没见过几个男人的小媳妇一样,红了脸,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实在是昨晚的事情太过冲击,就算过了一夜,现在他也仍旧不能消化那种羞耻感。
金抱着肩,缓慢地往前走去,嘴角提起一个不明朗的笑:“……你们做什么呢?”
被金看到自己和他人搂搂抱抱的场景时,陈零第一反应先是示弱,抖了抖身子,小声说道:“啥也没做啊。”
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抱一下莱芒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吗?
再说,见了人就开始脸红算什么男人!显得他像个童贞处男一样——虽然的确就是——但就算事实如此,他也不能放任自己表现得这么羞涩。
最晚被干得实在没了面子,今天当着朋友的面,一定要把自己年长男性的尊严都拿回来。
陈零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