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这一早上过得无比艰辛,最开始连床都下不来,稍微一动腿就疼得直抽,仿佛昨天跑了负重五公里一样。后来慢慢缓过来些,没想到穿衣服时又遇到了困境——上衣的布料偏硬,把他ru头磨得生痛。最后不得已找了一块长条软布,把自己的胸部包了起来,在后背处打了个结。
虽然很羞耻……但应该没人会看到,也就无所谓了。
他吃完了早餐,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见莱芒守在门口,站得笔直。
陈零一愣:“莱芒?你不去工作守着门干嘛呢?”
“我的工作就是看着你。”莱芒面无表情地说道:“金殿下吩咐的,今天你走到哪我都得跟着。”
陈零无奈道:“不必了吧……”
虽说无聊的时候他也很愿意和莱芒玩,但现在他顶着这一身痕迹,并不想和好友一起待着。
万一莱芒再提起昨天的事情怎么办。
果不其然,他刚走了两步,莱芒就捏住他的手腕,说道:“我扶着你吧。”
陈零推开他的手,梗着脖子说道:“不用!我自己走得很好。”
莱芒沉默地盯了一会儿陈零缓慢前进的背影,忽然问道:“你们不知道克制吗。你应该是第一次被上吧,为什么做得这么狠。”
陈零一个踉跄,差点直接原地摔倒。
做得狠不狠是他能控制的吗?!
……但是他不能控制节奏这件事情也很难堪。
陈零恼羞成怒,大声道:“你别问了!这种事情你问这么细干嘛?和你有关系吗?”
莱芒的双眼黯淡下来。
他攥紧了拳,低声道:“的确没有关系。我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问一下。”
“废话,你不是朋友的立场还能是什么立场。”陈零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然你是出于关心老板性生活的立场吗。”
“……”
陈零叹了口气,说道:“反正我就想一个人静静。莱芒,你让我自己待一会行不行啊。我这么大人了又不会出什么事。”
“金殿下要求我……”
陈零踢开一颗石子,愤愤地打断他:“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有没有点自己的想法啊。”
“我是金殿下的执事——”
“那你还是我的朋友呢!你怎么只听他的话不管我的感受呢?”陈零忽然转过身来,按住莱芒的肩膀,认真道:“你要向我学习,坚决不向这种人屈服。凭什么一个未成年小孩都能凌驾于我们之上。他说东我就偏要往西,就算反抗不了,气一气他也好。”
“……”
好像知道陈零昨天被干的原因了。
“金殿下是Jing灵族的王子,我是个执事,你是他的宠物。”莱芒叹了口气,提醒道:“注意你的身份。”
这话陈零倒是无从辩驳。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莱芒只是在执行金的命令而已,他不该为难莱芒的。
但他又觉得莱芒不知变通。就让他一个人待会儿能怎样?他逃也逃不走,现在这幅半残样也走不远,金的宫殿里又没什么坏人,有什么可跟的。
“……也行吧。”陈零无奈地转过身:“那你就跟着吧。不过我想去趟卫生间,你在门口等我行吗?”
莱芒点点头。
他在卫生间门口等了好久。最开始以为陈零身上疼,行动不便,才这么慢。但是等到后来他也察觉到了异常,扒着门朝里面喊道:“陈零,好了吗?”
无人应答。
莱芒一愣,第一反应是陈零摔倒晕过去了。他焦急地冲进去,却见上方窗户大开,旁边洗手池上有个浅浅的脚印,从窗户往外看去,下面是一片草坪,正对着窗户的地方有一片滚压的痕迹。显然陈零从窗户翻出去了。
莱芒有点难以相信。他知道陈零很擅长攀爬,但今天陈零身子快要散架,走路都费事,居然还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还敢从这里直接跳下去。这是心太大还是胆子太肥?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一样的——莱芒跟丢了。
陈零龇牙咧嘴地在草坪上滚了好几圈。他本就浑身酸痛,这下从高处跳下来时没能成功翻滚卸力,仿佛给全身上下一把骨头几顿重击一样,比昨天被干疼多了。
不过,应该是甩开莱芒了。
陈零捂着腰,拖着蹒跚的步子,慢慢走向前方浓密的树丛。他现在只想要找个清净地方,自己静静地思考一会儿。
走了好一会了,他挑了颗看着顺眼的树,靠着坐了下去。刚坐稳身子,忽然听到头顶几人闲聊声,其中一人说了句“我去关窗”,然后是窗户轻轻合上下声音。
陈零略微一怔,虽然这些声音来自二楼,有些听不清楚,但他仍旧准确地辨认出了那句“我去关窗”的主人——不就是金么。
他抬起头,看向二楼那扇关上的窗,心想,金就在这里跟别人开会么?
他还从来不知道工作中的金是什么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