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陶妍又凑了来,涂着黑眼影的大眼睛闪着调皮而戏谑的光。喂,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谢南星看着这个和以前不一样的陶妍。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只是自己不知道?
陶妍?南星沙哑着声音,头疼的她想吐。
谢南星睁开了眼。那一片粼粼的波光,也映不出她脸上半点血色。雪琪。谢谢你总这么为我着想,还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和叶倾她垂下温柔卷曲的长睫,淡淡说道。已经回不去了。
忽而笑,忽又落下泪,简直像个疯婆子。
猛一施力,只听唰的一声!地面一道白痕。可想那一鞭甩在人身上会是怎样。
发生了什么。她稍微回过神来,垂下了眸子。心口突突的,想知道,更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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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星漫无目的的乱走,心里乱成一团麻。
南星闭上了眼睛。她等了他那么多年,不曾等到他。直到今日,才从好友口中知道了原来那段感情中,沦陷的并不只自己一人。
果然情敌之间就是有种奇怪的羁绊。
但她真的放得下吗?
她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突然迎面飞来一棒,整个人人事不省了。
天色渐暗,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交谈。她仰头去望头顶那轮殷红似血的夕阳,不知今夕是何夕。
南星被动的坐在这空旷的厂房里。内心真正的
这不是好事多磨么!
她的眼神逐渐聚焦,面前的脸有几分熟悉,可她认识的那人不曾化这么妖艳的妆,向来都是以清纯示人的。
凌晨时分,西边还在玄黑如墨,寥寥几颗星斗拱在半空,东方已悄然现出一丝肚白。
这些天的感觉不是说谎,他真的是爱自己的。谢南星猛地捂住唇,笑了。在泪眼婆娑中,竟惨淡地笑了。
你两年前手术把整个子宫都切除了,才勉强把小命保住对不对?陶妍依旧笑眯眯的,而坐椅上的谢南星只觉得冷。
涂着甲油的指轻轻掐住女人最脆弱的脖颈,脸贴着脸,在谢南星耳边轻诉。原来你已经不能生育了,没了子宫,你连女人都不算。还能霸着叶倾不放吗?
谢南星却是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万雪琪一惊,笑容逐渐敛去,恢复了冷凝。也对,你已经有了新生活。就算他爱你,也与你无关了,放下也很好。
凌晨,某个空旷的厂房。
这些旧事,陶妍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良久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小姐!
两人从未正式交流过,却很清楚彼此的存在。甚至自己车祸后,谢南星也借此要挟了叶倾。要说卑鄙,她们不遑多让。
虽然很苦涩,却也无可救药的心悸着。那段让人绝望的婚姻,原来他并不像他曾表现出的那样冷绝。
交谈声也渐渐远去。她闭上眼,忆起好友的话,想着重逢后叶倾的巨大改变。嘴角向上,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还能笑什么。
万雪琪语气悠悠,沉浸到回忆里。他没和任何人结婚,那场世纪订婚取消了。准确说,他就没和你离婚。你诈死后她顿了顿,且神情颇为古怪。他挖了你的坟,每天都和你的骨灰盒吃睡一起
好友并不娓娓动听的叙述中,谢南星怔怔地看向眼前平静无波的水面。她开始回想关于叶倾转变的点点滴滴,仔细回忆他告诉自己的每一句话。
原来是真的。
放下也很好。
生了什么。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她已经心满意足,不再遗憾了。如果两年前有人告诉自己,叶倾爱她,她定将为此奋不顾身!可惜
这些年我没一天忘记你,没想到你也像我一样。陶妍语笑滟滟,涂着鲜艳甲油的手扣住她下巴,和自己对视。我这打扮你都能一眼把我认出。默契!
那长鞭牛皮鞣制,孩子胳膊那么粗,越到尾端越细。鞭身黝黑发亮,陶妍握在手心试了试韧劲。
反正你已经是死人了,再死一次不也没什么?陶妍噗嗤一笑,抽出条长鞭。
永远回不去了。
谢南星觉得头疼极了,睫毛微颤,勉强睁开眼就听到比周遭环境还要冷的娇俏女声。哎呀,终于醒了。
高兴傻了吧?看好友这个可怜样,万雪琪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滴答的水声,又冷又黑,女人垂着脑袋,长发倾散如瀑,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和万雪琪简短的交谈后,互留了现在的电话。因为万雪琪还有事,两人约了几天后见面的地点就分别了。
是你抓我。谢南星被迫仰起脸,秀气的眉尖若蹙。
这世间的事总是这样。不是她错过,就是他错过。他曾是她的一场浩劫,一场浮华梦,梦醒后,一切都早已结束了。
这不是很明显?陶妍一撤手劲,南星便撑不住的倒回椅背。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再加上可能脑震荡,恶心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