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远翻过一座山跑到一处偏僻的镇子上。
他手臂被流弹划出一条伤痕,黄绿色的迷彩服逐渐洇上鲜血。
眼前的小镇里有人声,他咬了咬牙压住自己的伤口看了一眼。援兵未到,只能顺着边缘往里走。
行至一处屋檐下时,他蓦地停住脚步。
一点温暖的水气飘过来,其中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药味,他一个恍惚就想起月前在营地里见到的清秀女孩,她身上就带着这种独特的香。
可不待他细寻,那香气便断了源头,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了,又没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香味到底出没出现过。这种感觉在他心口窝抓挠,眼前突然那姑娘圆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叫她叔叔时的样子。
当时那一声叫懵了他,他一瞥惊鸿想收入囊中的女孩,居然叫他叔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随后她又被匆匆赶来的父亲拉走,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只有二十七岁她便消失在大门口。
可后来他夜半无眠时仔细回味,越想越觉得那声叔叔叫得别有情趣,情不自禁地想象她要是躺在他身下也能这么叫就好了。
镇外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打断不合时宜的意yIn,男人眸子瞬间凛然。手臂扶上墙边飞身跃过去,身体轻轻落在院中。
外面天气是墨城少见的晴好,女孩紧锁了房门,褪去衣服坐在木桶边用脚尖点着水。平静的水面散落着几片刚刚泡开的玫瑰花瓣,丝缕白烟不断向外扩散,在木桶周遭萦绕出一团朦胧雾气。
只披了一层薄雾的少女身姿曼妙,椒ru高耸腰身盈盈,肌肤皙白无暇似羊脂白玉。
那条试水温的腿感知温度合适后便伸了进去,半个身子下沉在水中,只露出皎白的上身。
她舀了一瓢水倒在背上,水顺着娇柔的皮rou曲折而下。玫瑰香气堪堪融进皮肤里,和药气融成别样的诱人香调。
当!
猛然一下撞击声,窗子从外面被推开。紧接着背后吹来一阵风。女孩大惊失色,可还未等她回过头身后就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她闻到一股尘土和血ye混合的腥气,还有来自身后人的强大压迫感。
是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这次她是不敢回头了,颤抖的目光紧盯住墙角那抹将自己完全囊括的高大影子,身体一动不敢动。
喉咙吞咽,你......这里是医生的家,快,快出去......
她两条纤弱的手臂护住胸前的丰盈,声音不住发抖。只希望这人尚存良知,能在她说完医生的时候自己主动出去。
可背后的人也和她一般不动,只是看着她身体的眼神越来越向下,已经深入水面,眸色也越来越暗。
她身上有股幽暗的香味,与之前的药香味不同,多了点什么之后更像是催情的媚药,越闻越沉醉。
这是怎样一副美好的身体,不染一瑕的背脊蒙着层雾气,每一条弧线都优美流畅,每一寸皮肤都泛着莹玉光彩。不像是生在战地的,倒像是落在高山顶端的雪,因为质地单纯又无人能涉足而无比纯净水灵。
他刚刚在窗外偷看时就认出她了。
只消一眼。
那天她在营地离去之后他心里一直像被什么提着,只可惜战事紧急,还不等他去寻人便又来了新的任务。
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能说明他与这小姑娘有缘,就注定了是他的人。
是我。
一声之后女孩动了一下,她觉得这声音莫名熟悉,双手紧护住胸前转过一点头。
看清身后人。
虞上校?!
小点声!他压低了嗓音手捂住她的嘴,有几分故意,这个动作让两人离的更近,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心跳。
帮帮我,有人追我。
男人俊朗的面容透着苍白,左肩的衣服已经被染的猩红,散发阵阵腥甜。
周家世代行医,父亲曾说过医者仁心,更何况眼前人确实是个伤者。
稍时她点点头算是默认,清凌的目光不停晃动。
我......怎么帮你?
虞伯远的眼神始终盯着她手臂遮挡下的酥ru,听她应允后紧接着将手伸到自己衣领。
解开,嘴角也挑开,只有微蹙的眉毛还能将将遮掩他用心。
就假装我是你丈夫就行。
虽然动机不纯,但所说的话却是不假。像那种小股武装都是由流民组成,他们还要依靠这里的人,暂时还不会对平民下手。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少女见他脱衣服一时愣住,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随着他两臂向后一伸,整个迷彩服连带着里面的背心一起扔到地上。
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紧闭上怔愣许久的双目,惶恐地侧过头,瓷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