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校长在电话里说过的,再加上她的表情,林言舜大概也能猜到了一些。
男人的大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意辞,妈妈是很重要的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应该跟她好好沟通。
提到妈妈两个字,林言舜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小姑娘身子一僵。
林言舜不止一次见过小姑娘遇到危险时哭泣着喊妈妈,该是多深的眷恋,才会在最害怕时,成为最信赖的依靠。
林言舜低头,凝着怀中的人儿,鼓励:我相信,你妈妈会是最懂你的人。
少女的眼神中是少有的落寞,林言舜看过她各种时候,却从未看过她这般失落的模样。
她不说话,就窝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肩膀抽动,林言舜觉得自己的衬衫似乎是shi了。
手稍微使力,却被她挣开,男人不再勉强,放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大概是哭累了,才低声说:我也想跟妈妈说,可是没有机会了。
少女的声音太轻,轻到林言舜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说话,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他静静搂着她,有这么一刻,他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她的一处港湾。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病房。
少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男人的怀里。
小小的病床,挤下两个人有些勉强,更何况还有一个是长手长脚的男人。
江意辞看见男人眼底的乌青,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自从妈妈离开以后,还没有谁对她这样好过。
不知是阳光还是身边的人,又或者是盛夏时节,日光缠绵,少女觉得自己的心二十年来,从未跳的那般快。
少女一动,男人也就跟着醒了。
窗帘半拉着,太阳升起,男人替她挡了大半刺眼的光芒。
少女眯眼,乖巧的说:老师,早上好。
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星期,她的身体完全大好,甚至在男人的照料下,脸蛋还比之前红了不少。
胸前软软的,男人的视线向下看,小姑娘的病号服也没穿整齐,胸前大片白皙的rurou挤压在他的胸膛,两颗粉嫩的nai头若隐若现。
被男人看的不好意思,少女想躲,偏床就这么点大地方,根本无处可躲。
男人审视半晌,得出结论:嗯,大了些。下次再帮你揉揉,让你更大。
你流氓啊。少女轻啐,满脑子尽是这些事。
两人打闹着起床,洗漱完毕后,男人正准备带小姑娘出去吃饭,再顺便把出院手续办了,放在床头手机不适时响起。
最近他一直都在医院照顾小姑娘,研究所大部分的事都交给了张远,他带的也是私人手机,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言舜,出来一趟,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电话里,陈晋轩的口气难得正经,像他这样的人,天塌下来之前都要开两个玩笑再走,现在竟没一句多余的话。
小姑娘换好衣服,见林言舜刚挂电话,便问:老师有事要忙吗?如果要忙的话就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事,我们先去吃饭,再送你回公寓。
林言舜右手提着替她整理好的行李箱,左手牵着小姑娘去办出院。
张远准时到达医院门口,替两人打开车门。
天蓝云高,花鸟缠绵,每一缕风都带着温度,江意辞深吸一口气,感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男人笑着伸手点她脑袋,得了,就一普通的急性肠胃炎,小姑娘家别整那么严肃。
这是之前陈晋轩拿来说他的话,今儿且算是用上了。
将小姑娘送回别墅后,林言舜又吩咐张远几句,这才去找陈晋轩。
林言舜刚打开包厢的门,还没见着人,就听见陈晋轩Cao着熟悉的腔调挤兑他,我说林少,您瞧瞧这都几点了?您咋不干脆明儿来呢?
她刚出院。
四个字,成功的堵住陈晋轩的嘴。
人立马严肃,咋回事啊?严重不?见林言舜脸色还好,陈晋轩估摸着应该也不严重,两人开始进入正题。
我回京市查过了。陈晋轩将一叠文件递到林言舜面前,小姑娘家世不简单。
林言舜拿过文件,细细地翻开看,每一行字,都没有放过。
简而言之就是,江氏靠的金融业发家,公司规模不大,近年来金融行业式微,倒了大批企业,他们就转向数字金融,但似乎陈晋轩皱眉,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他们公司总在试图创新。
创新这个词放在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意思。
在科研领域,创新意味着生产力,但是在数字金融领域,各项法规还未完之时,创新意味着踩线,通常要求企业家绕过监管者进行部分行动。
见林言舜看的差不多了,陈晋轩直接给出结论,再说的直白点,江氏近些年的某些运作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