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这一睡,便直至日上三竿。
按理来说她娶了正君进门,第一日晨起该去祖宗祠堂上香,或是去宫里谢恩,可府里并没人敢唤她起来,便让她睡到现在。
松溪瞅着主子也该睡够了,便对着宵音打了个眼色,宵音会意,跪在床边俯下身子去用香舌挑弄云华的Yin处。不巧昨夜云华并没歇好,怒气冲冲的睁开眼一把推开了宵音,“啪”一巴掌摔在脸上。
“鬼哭狼嚎什么?”
宵音忙跪伏在塌下,松溪恰到好处的插了话:“秉主子,昨夜正君并没伺候好您,已进了兰室晾刑了。不知主子是先与正君进宫去,还是先惩戒正君。”
末了补充了一句,“兰嬷嬷说,正君后庭塞了个金玫瑰的塞子,不晓得是该您来取,还是先取了教规矩。”
“唔。”云华意识渐渐回笼,“那倒是该打。”
“不过季大人今日若是没听闻她这宝贝儿子进宫,指不定怎么下绊子给皇姐,罢了,先给他拾掇拾掇,带来我这儿一起进宫去。”
松溪称是,刚走了两步又被云华喊住了,“你说他xue口塞了个玫瑰花样子的塞子?我记着库房里有对金制玫瑰样子的ru夹,也赏给他,带来给我瞧瞧。”
吩咐完了云华也不迟疑,小鬟们上前来给她换了衣裳,回头看见宵音还跪在那里,提起腿踢了一脚,“回你院里去,堵在这儿让人心烦。”
宵音忙叩谢了,心里却钝痛起来。他自知资质不过尔尔,当初开苞时连句疼都不敢喊,哪像正君,这么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却能让妻主这样偏爱...
王府中虽大,他们四个不过是侍人,拨了个院落下来,他们四个是住在一起的,名叫穆罗阁。他到院门口时刚好绮兰受够了罚回来,动作一瘸一拐的,他们之间有兄弟之谊,宵音忙扶住他。
本想着绮兰身上有伤,碍着面子宵音送到屋里就要走,绮兰却拉住他,“说会儿话吧。”
宵音沉默了一下,往日里也有明争暗斗,可以说院里属他俩最不和,可如今有了正君,那妻主添人便不必顾及,他们最老的若不联起手来,还不被那些贱蹄子吃了去!念及此便坐下来,望了望西边的院子,“舟漪还躺着?”
“是啊。他身子骨向来弱,妻主都不罚他,任凭他天天躺着,咱们还有什么说头。”绮兰勉强一笑,“我听说昨天夜里,那季文漪身旁的nai爹爹不过提了句舟漪与他名字冲了,如今被灌了药上了针,在菊院晾刑呢,妻主待舟漪向来是不同的。”
“不同有什么用,那副病怏怏的身子,哪里能给妻主生下姐儿。倒是最近怎么没见着怜白了?”
绮兰冷笑了声,他与宵音恩宠相当,向来不怎么对盘,当即反驳道:“若是怜白在,昨夜能轮的上你伺候?”
云华宠怜白,府里皆知。怜白同他们俩不同,是某位将军的儿子,幼时对云华一见倾心,自甘为奴进府,万若菱没开窍前都比不过怜白,就连云华的头一回欢好,也是同着怜白的。他们这样的身份,怎能和怜白相比。
绮兰闻言“腾”的站了起来,“你没心思和我好好说话,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