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柳月阁里头燃了一对龙凤烛,季文漪跪在床前的反省木上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快要燃尽的烛火。
他在家中也受训责,可他娘亲疼他,并没受过许多的磋磨。嫁入王府是他本心,如果受罚能得偿所愿,他自然甘之若饴。再者说服侍妻主,受妻主训诫本就是他的本分,没什么好说道的。
恍惚间门便被推开了,季文漪又惊又喜,看到来人时却慢慢的收起了笑意。“白叔。”
白嵘是季文漪的ru父,他中年丧妻,如今跟着季文漪陪嫁过来。看到季文漪后似乎有些难堪,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才慢慢开口:“朱明阁里吹灯了,殿下已经歇下了。”
“哦。”季文漪低下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眼泪落在反省木上。“白叔,疼。”
新婚嫁娶所用的锁阳锁与素日妻主赐的不同,能工巧匠所制的,从出了夫家门就带上,每过一个时辰便会缩小些锁紧些,现如今快天亮了,季文漪先前还能指望妻主来看看他,可如今看来,这锁儿至少得再锁住自己一整天。
“好公子,忍忍痛吧,我听说王府里家法大,可别擅动了这东西。”
季文漪不做声,膝盖往一旁挪了挪,一边哭一边说:“白叔,妻主是不是也听信了我本来要嫁给六公主的谣言,所以才不肯见我的?”
“我的好公子,快别哭了,你进了这门,最好连眼泪也收了,殿下见你眼睛红肿,指不定还得生气,快别哭了。”白嵘苦言劝着,季文漪这才慢慢止了泪水。
白嵘看了看门口,才低下声音说:“公子,我刚才已在门口探听过了,殿下院子里挺干净的。有个庶子,听说有些颜色,叫万若菱,是太后给殿下通晓人事挑的,如今位在侍君。”
“另外有四个太后挑的通房,从小陪殿下长大的,如今也只在侍人的位置,分别叫怜白,绮兰,宵音,舟漪,今夜殿下就是叫的宵音服侍。”
“舟漪...”季文漪念叨了一下,“公子,这名字冲了你的名字,回头是一定要改的,不必放在心上。”白嵘宽慰他。
“好大的口气。”话音未落门又推开了,进来了一个Jing瘦的女子,门口侍立的小厮皆冲她行礼,“兰嬷嬷。”
季文漪早听说王府里设有梅兰竹菊四个刑房,为首的也以此为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兰嬷嬷伸手便狠狠的甩了白嵘一巴掌。
“进了王府,不分尊卑都是殿下的奴才,你何等的卑贱身份,也敢说什么冲不冲的?”
白嵘在季家托季文漪的福,不常受训,便是犯了错也只是小惩大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打他脸还是头一遭,可他懂变通,识时务的在兰嬷嬷面前跪了,“奴才知错。”
见ru父一言不合就被打了脸,季文漪急了,他觉着自己怎么着也是王府的男主人,哪里轮的到旁人管教自己的奴才。兰嬷嬷似乎看出了季文漪的意图,冷笑了声,“如今殿下已经安歇了,新婚夜留不住妻主,是不守本分。别说你是正君,便是皇后当年在府里没伺候好三殿下也得脱了衣服受罚,你算个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兰嬷嬷便揪起季文漪,“开了兰室,把除了宵音的其他人都叫去,好好教教正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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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漪进兰室时便被满屋的刑具吓了一跳,他娘亲不喜欢训责,与官场上的人皆不相同,他爹爹虽有心教他,却被娘亲拦住了,长到如今倒没经过几遭家法。
兰嬷嬷已然命人把白嵘的衣裳脱了,见白嵘胯下什么也无不由得皱了眉,一旁立着的小鬟们
也面露鄙夷色。
“好yIn荡的身子!身为男子,怎可不对那贱物加以约束!”
白嵘心里慌了,他当年嫁给自家妻主也是被狠狠管教了的,后来妻主早逝,他又做了尚书公子的nai父,无人检查他的穿戴,这几年早已经松懈了,谁知道进门第一天便被发现了。
“先分开他的腿,除了那贱物上的毛发。”兰嬷嬷随口吩咐了,又来看季文漪,“正君既然进了王府,便要守规矩,请去了衣物。”
季文漪有心不从,可白嵘已然被按住,啊的痛呼出生,原来是兰嬷嬷瞧不上他,一根根的去拔了,并没使用蜜蜡。
“奴才,奴才知错了,疼啊!”
季文漪手忙脚乱的脱了那身喜服,“躺在床上,自己抱起腿来。”
待看得季文漪后xue里还塞了个金玫瑰模样的塞子后兰嬷嬷沉yin了会儿,“既然正君前后皆是束缚着,便不好教规矩了。正君先跪趴着,把你的后xue露出来晾刑,等殿下醒了再处置。”
“至于这贱奴,现在顺手责打一番,也教教正君带来的陪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