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回,道:“我自己把车开过去就好了,我管肖哥要个定位,您不用担心。”
和仪略松了口气。
陈叔实在是人间不一样的烟火,人家接大老板大老板说人多,那就多开几辆车呗!他是直接把度假村里的中巴车开过来了。
但不得不说,不愧是从前的‘天子近臣’,那是把顾父务实爱方便的心理摸得透透的,果然,顾父一看到这一辆车,面色就柔和了许多。
杜鹃和顾母到底有些不放心,拉着和仪上下左右仔细看着,到底羽绒服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还是林正允开口道:“风口,孩子站着该受风了,先上车吧,慢慢再说。晏晏这是你带来的人吗?麻烦他跑了一趟了。”
“业内的小辈,难得的青年才俊。”和仪看着顾一鹤不自觉警惕起来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忍不住软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对众人道:“我不会开车,只能麻烦他跑一趟了。这是我父亲、母亲,这是我未婚夫的父亲母亲,这些是我的哥哥姐姐们,那边那个小的是我弟弟,这是我未婚夫。”
大概和仪的家务事在整个圈子里都是传遍了的,陶安很干脆地一一认了人,和仪忍不住看他一眼:没看出来啊小伙子,八卦蛮Jing通的嘛。
不过后来大家一交流,顾叔忽然道:“小伙子是第一次来巴离县吧?路认得吗?老陈啊,让你的秘书给这小伙子指个路吧。”
和仪猛地反应过来,有些事情如果在车里说,那确实是不合适有外人在。
陈叔也反应过来,想到下午频频热搜,现在还在上面挂着的新闻,会意指挥秘书跟陶安一个车,顺便给他指路。
和仪给陶安使了个眼色,陶安应该是反应过来了,就答应了,没推辞。
这才兵荒马乱地上了车,林、顾两家人带着的东西不少,星及更是一副把和仪的家底都搬来的架势。
和仪忍不住问了一句,得到星及一个白眼儿:“我怎么知道和师您老人家的伤势到底重不重?电话里也没个准信儿,干脆就把您老日常用惯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万一要多叨扰庄夫人他们,也好方便些。”
“咳咳咳——”林毓中刚刚咽下去的一口水把他呛得够呛,和仪也不由讪讪,“哪里到那种地步嘛,你看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我今年周岁才十八好不嘞?叫什么您老嘛,咱俩谁跟谁啊,那么叫多生分,你说是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不要脸地去拉星及的胳膊。
顾一鹤深沉的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爪子上,久久没有收回来。
顾一松在旁边推了推眼镜,觉得她这个动作透着莫名的谄媚。
杜鹃顾母听她们说话这会才反应过来和仪只怕受伤了,还不轻,又是心疼,看着和仪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有点气闷,对着眼前这一幕就一个感想:多说她两句!让她长长记性!
奈何星及很吃这一套,和仪晃着她胳膊撒了两下娇,她的冷脸就挂不住了。
和仪又在杜鹃、顾母的催问下巴拉巴拉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毕竟热搜现在还在微博上挂着呢,上面也很光棍地践行着堵不如疏,走了一步险棋,没有强行关掉直播间,于是他们就把墓室里和仪等人围殴千岁老人的全过程都看下来了。
他们担心的是激烈战况中和仪有没有受伤,以及后来发生了什么。
和仪当然不可能告诉杜鹃你闺女跟人打架斗殴现在五脏六腑都有点疼,只笑道:“受了点伤,吃药之后好多了,医院也查了,没什么大碍,你们怎么来了呢?原计划明天我就回去了。”
旁边飘来了一声“呵呵”。
顾母看看星及,再看看和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报喜不报忧这是好的,可是家里人也跟着你担心啊?你就告诉顾姨个准话,顾姨就放心了不是?咱们不管受了什么伤,还能有那一年严重?回家好好养着,过段时间又是条汉子。”
随着她的话语,杜鹃也开口了:“就是就是,晏晏你就告诉妈妈又何妨呢?”
和仪对着一车人急切的目光,刚想重申真没啥大事儿,星及开口了:“强行催动都城隍印震伤了她的内府,不过伤得不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强行出招有碍气血,不过她这些年也没少消耗气血,不是什么大事儿,好处理,吃两剂药就好了。”
和仪是真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接啊!
对着杜鹃、顾母、顾一鹤、林毓中等人腾地一下就红了的眼圈儿,和仪只觉心如死灰。
“哥,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七情这么充沛干啥?”和仪无奈叹气,又看向林毓齐和林毓晴:“哭什么,我不还活着呢么?瘀血都咳出来了,真没大事儿。”
林正允、顾父和顾一松刚要开口,和仪连忙竖起手:“打住打住,先让我哄哄两位女士好吗?”
她说着,还不忘站起来换了个座位,走到顾一鹤身边去握住他的手,真是一个合格的端水大师。
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