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擀面杖把我的腿打断。”
“她没抄着桃木剑捅你就不错了。”和仪翻了个白眼:“你这发型要是真如着你的意折腾,那明天整个圈子都知道了,茅山派二小姐烫了个紫红色的爆炸头,改修雷法去啦?”
“错错错,当代修行雷法之人,可没有紫红色爆炸头。”江离强忍笑意,仙风道骨地摇头:“毛二小姐怕是连人种都变了。”
毛望舒轻哼一声,站起来双手掐腰:“本小姐乐意咋地了!”说着就要猛扑过去,口中还大喊着:“江离你看招!”
“同学们,都别闹了。”带队的秦老师连忙打圆场,说实话,他对着这一班学生自己也有点心虚,上课的时候总感觉下头虽是会有人站起来挑他的错处。
好在直到目前为止,他的课程还没被人挑出错处来。
本班道家子弟及修旁道者多,佛家弟子唯相为玉一个,而相为玉从小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孩子,佛法Jing通不说,各教发展史也学得极好,这一门课对他来说就是三四岁时候启蒙时候学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好在他还算给老师面子,上课还认真听着,全当消遣了。
本来给这个班上佛教史课的是另一位老教授,不过开学前那位老教授出了点意外,秦老师是他的博士生,算是临危上阵,知道这一个班的底细,备起教案来小心谨慎,唯恐出了错处。
就凭着这一份谨慎,他的佛教史得到了佛子的点头称赞:讲得不错。
秦老师当时算是在询问相为玉的意见,毕竟一屋子就相为玉这一个光头,他当然能看出来历了,问两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信心,如果有什么错处也好及时改正。
毕竟课上引经据典的小故事都是从互联网上找来的,往上的东西七分真三分假,真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误人子弟就不好。
相为玉的称赞,可谓给了他极大的自信和底气,也就是因为这一份底气,他才抛掉了镇国寺,另辟蹊径拉队伍来了安乐寺。
相为玉要是知道了,大概那一天就不会发表意见了。
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却没人说出家人不能拒绝回答问题。
秦老师现在自信心膨胀,组织起纪律来也有底气多了,毛望舒还算给他面子,一屁股坐下,又问:“老师咱们怎么去安乐寺啊?镇国寺我熟!斋饭好吃!”
秦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着道:“往届都是去镇国寺的,今年咱们换个地方找点乐子不好吗?而且安乐寺我也实地考察过来,建的很不错,给你们科普足够了。”
“唉安乐寺的方丈是哪位法师来着?”毛望舒看向相为玉,相为玉摇了摇头:“未曾注意过。”
秦老师有些惊讶:“他们最近在网上多火呀?!”
大家用温暖包含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要知道,在玄术界内,界定一个寺庙道观好坏与否,从来不是外界所谓流量来决定的,得看当家人的本事、庙里人的本事,你处理了多大的事儿,有多大的能耐,就有多大的名声。
如果能力不行,在外界网上在后,在业内,还是没人搭理你。
“老师您当年怎么选了宗教学这个专业啊?”陆慢好奇地问:“是喜欢吗?”
秦老师听了,长叹了口气:“嗐,我这不是填专业的时候不想听我爸的上军校,也不想听我妈的学什么财经临床医,随便选了个在当时的我看来最神秘的专业报上了,结果就上了这一条贼船呐。”
他倒也不避讳,陆慢笑了:“实不相瞒,我现在就有点后悔报这个专业了。你说同班的同学,除了老齐,都是能回去继承家业的,我和老齐以后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秦老师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安慰道:“好好读着,以后留校或者去外校都是一条路,咱们是比不得这一车有家业继承的了。”
他年轻,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说起话来也没什么架子。
听到他这句话,大家就笑开了,江离道:“秦老师您这就错了!我们这不叫家业,这是职业!真有家业继承的,我和姐、月亮、陆哥他们仨才是大头呢!”
“就是就是!”大家胡乱说笑着,因为出来的早,没赶上早高峰,倒是没在路上浪费多长时间。
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安乐寺修建的确实是不错,门庭复古华丽,镇山门的神像也各个铜胎绘彩,江离先忍不住说了一句:“有钱啊。”
毛望舒斜睨他一眼:“说的像你们玉皇观没有似的。”
江离却没来得及和她互怼,先做贼心虚一样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小点声你!没看我这头发都剃了吗?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玉皇观派来的卧底!”
毛凝眉翻了个白眼儿,没搭理他。
陆离玉神情淡淡地路过,淡淡地瞥了江离一眼,淡淡地走开了。
江离从他眼中莫名地看出几分嫌弃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诸位这边请。”一位穿着僧袍、点着戒疤、手持念珠的和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