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自己去甲号三七那间屋子里选,我给你点几把炮,你就选几样东西。”
和仪毫不客气地答应着:“正好,我的铺子马上开业,正缺点东西卖呢。”
“你们和氏的铺子还缺东西卖啊?”桃夭开始仇富:“你们家不是号称古董铺地法器垫桌吗?怎么,被当代和师败霍没了?”
和仪冷冷一笑:“当代和师有没有把家底败霍没她不知道,但是某人今天一定会存货败霍没我却知道。”
二人正你来我往锲而不舍地逗着嘴,忽然,有一台手机伸到了和仪的面前,一抬头,寒的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
看着手机上的抽卡界面,和仪嘴角抽搐:“氪了多少了?”
寒吧手机往前一伸,没说话,一旁的君倾哎呦呦地开口了:“侬不晓得噻,狗头金好几件了哦!”
和仪一边伸出手指头给寒点了点,一边吐槽:“你这真是游戏公司的大财主了。他们公司给了你多少宣传费?隔壁给三倍不行吗?”
寒瞥了一眼手机界面上的ssr,满意地收回了手机,“这个立绘好看。”
“主角那个天师小哥哥帅得狠!和他有点像!”桃夭在旁边毫不留情地揭了寒的老底:“要不是山里挖出了狗头金,前天差点给他那群晚辈托梦要供奉!”
和仪看向寒的目光瞬间变了,看向手机时也带上了丝缕的谴责:震惊!某游戏公司掏空百岁老人养老金,还逼得百岁老人啃老!
“唉。”和仪叹了口气,“寒哥,等回头,我给你买两箱牛nai。”
“哟,寒你看,晏晏说你虚!”桃夭唯恐天下不乱。
和仪目光深沉地眺望远方:“要忘崽,喝旺仔。”
一桌子老人家没听懂,和仪又从兜里把那被她□□过又顽强生存的珠子掏了出来,往桌上一放,问寒:“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寒无动于衷。
和仪一咬牙:“那游戏公司我家有投资,账号给我,我让技术部门给你开后门。”
寒拿起了珠子上上下下地看,然后对和仪说:“应该是道家的东西。”
废话我也知道!
和仪瞪大了眼睛。
寒不甘示弱地看了回来,最后可能是良心受到了谴责,不再糊弄即将上供的小丫头,又认真看了看,对和仪道:“南天师道陆静修所遗手串配珠。”
“我去!”桃夭一拍桌子:“阿崽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就这玩意拿去南天师府,还不值个几十上百万?”
君倾从寒手上把那珠子拿了过来仔细看看,然后轻嗤一声:“什么臭道士的东西,也值得这么珍重?”
“那一串配珠多少颗?”和仪拧拧眉,问。
寒:“……应该是九颗,这不是念珠,只是挂饰。”
“九者为极……”和仪喃喃念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又是一条大鱼啊。”
“注意安全。”君倾把那两颗珠子递了回来,认真地对和仪说:“不行就不管了,回蜀中来,和师仍是和师,蜀中仍是净土,真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也不是吃干饭的。”
“嗯!可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和仪无奈:“我作为鬼道领头人,这种事情,我是推脱不了的。而且你们几个除了寒哥哪个有战斗力?寒哥也不轻易出手,还不是要指望我养家糊口?”
君倾眼睛一眯,神色危险地看了过来。
和仪怂了,于是赔礼道歉。
和仪第二天清晨就进了山里,君倾和寒的墓一东一西在两个不同的风水局中,可惜一个是求超脱,一个是做镇压。
造化弄人,安睡于超脱局中的那个最后成了需要被镇压的僵,原本被镇压的那个反而成了超脱的存在。
君倾的墓修建的豪华,每一间墓室都堆满了东西,满是古建筑的风格,陪葬金银玉器珍珠宝石数不胜数,却唯独没有陪葬之人。
按例,这是造孽的事情,但古代权贵者的墓室不说陪葬哪个没有几个依附下葬的?再说君倾这完全是一国之后甚至胜过皇后的规格,却无人与君倾合葬,只在君倾漆黑无纹的Yin沉木棺旁有一口空荡荡的九龙棺,是帝王规格。
和仪找君倾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君倾轻笑一声:“别看了,去挑东西吧。那里头的都是多年的老物件了,不说有什么灵气把,但也还算珍稀,唬唬外行人够了。”
“谢过君倾姐姐。”和仪笑眯眯谢了,转身去选东西。
君倾坐在镜台前,对着铜镜理了理长发,忽然叹了口气,徐徐起身,抬手在那一口九龙棺上缓缓拂过,又拿起棺中的天子剑,横在眼前,盯着天子剑上的锈渍,忽然冷哼一声,甩在地上。
剑刃脱鞘,锈渍暗红如血色。
“世间多是薄情郎——”君倾慢慢yin着小调:“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我呸!”
和仪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君倾昨晚说的那个房间,她小时候不常过来玩,更多的时候是在大树下祸害桃夭的花骨朵,墓室Yin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