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回答你的问题。”男人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不得隐瞒。”哪怕我提的问题他不太愿意说,他却也一一回答了,这源于林越之的命令,我猜对了部分,但我没猜中另一部分。
“BOSS说,你问了关于‘命令’的问题,‘命令’就作废。”
我无奈的扯扯嘴角,不再说话和提问,我知道我现在无论问什么,都不会得到身旁这位二号的回应。
我没问他关于叔叔的任何问题,我猜他也不会太了解林越之的想法,然而我或许该问问他,他是怎么转变心态的,从被拘禁者变为……这其中除了拘禁以外,林越之还用上了什么手段使他屈服的?
我都没有问,出于善意我不太忍心问下去。但林越之却挺“冷酷”的,他命令男人把“刀子”递给我,甚至于他期待我用这把“刀子”剜出男人的“腐肉”,以获取我所需要的信息,可我没接过刀。
“我想回学校。”我望向窗外,十二月下旬了,上次回学校还偶有晴天,能热出汗来,现在天气却凉成这样。
男人没应我,但在一个路口他转向了。
“这也是他的命令吗?”我问他。
“是谢意。”他低声说。
“我能在学校呆多久?”
“BOSS晚饭会在家吃。”他回给我一个看似不相干的答案。
我了然,那么晚饭前要回到家里,也就是六点之前。好在林越之的饭点十分固定,我看了手机时间,扣除掉路上的一小时,还有三个小时,顺利的话是足够的。
他将车停在宿舍区边,我下车时,他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话。
舍友都在宿舍,看到我回来她们都挺惊讶,我没时间解释什么,也就无视了她们的惊讶。
“梦白,你可以把你妈妈男友的手机号给我吗?”我说了谎,“上次……还有点事要咨询一下。”
我含糊其辞以博取同情,她果然没问什么,直接将号码发到了我手机上。我向她道谢,然后走出宿舍,关上门,站在宿舍门边,拨出电话。我曾经以为我永远都不会主动再联系这个人,我屏息等待电话被接起。然而直到最后这通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泄气到已经忘记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了。让他去找叔叔?
我往楼下走去,想到了什么,回身又进宿舍。“梦白,他没接电话诶。”我问她,“他很忙吗?”
“唔,可能吧。”何梦白也试着拨了一通,同样的无人接听,“听我妈说他最近出差,有可能在忙吧。”
出差?“啊,出差要多久呀?”
“不清楚,已经去了十多天了。”
十多天。
我坐上车,我在宿舍呆了十五分钟而已。车窗外景色如故,按时间算去,他也被拘禁了吗?当何梦白的妈妈联系不到他时,她一点都不疑惑吗?我想到林越之说的,叔叔的女友。或许又是一个以一换一?滴水不漏,我居然企图找寻漏洞,怎么会有?
回到郊外别墅,他还没回来,那个男人则站在门外,怎么和他说让他进屋,他都不肯。我便作罢,往二楼走去。叔叔在的那段时间他锁过客卧的门,除此以外他从不锁门。我推开书房的房门,走到他的书桌前。
书桌上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两边各有一个抽屉。我顺手拉了拉抽屉,没记错他之前就是在抽屉里拿出跳蛋和别的一些器具。左手边的抽屉里果然装着它们,右手边……
封存的文件袋,开口被拆过,后又重新贴上了密封条,这要是撕开也太明显了。我讪讪的关上抽屉,坐在椅子上,进行一轮没什么结果的思考,然后我走出书房,开了房门,拽了拽门外的高个儿男人,希望他能帮我。
五点半,男人从外买了晚饭,进到厨房加热,然后一一摆好。四十五分时,林越之到家,让我和他一起吃晚饭。
我坐在林越之身旁,高个儿男人则低头立于他的身侧。他不动筷子,我也就老老实实呆坐着,顺便偷瞄他。
他盯着菜色,犹豫了片刻才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咽下以后却又撂下了筷子。我夹菜的手悬停在半空,有点儿尴尬的收回,拨弄着面前的白米饭,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当然这餐饭肯定不能好好吃完。
“我以为你记得我不吃辣?”林越之语带责怪,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人。男人不语。
“可我吃啊。”我满足的叹息,夹了菜塞进嘴里,边嚼边讲话,“我要他这样买的。”
“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我又塞了口饭,嘴巴里鼓鼓囊囊,却不依不饶说着话,他果然皱起了眉头。
“徐蕾。”他语气称不上严肃,甚至不比刚刚责怪男人买错食物严厉。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让我别边吃东西边讲话,见鬼的餐桌礼仪。我憋气的吞咽食物,发出不够雅观的咀嚼声,他沉默。
“你可以打我一顿。”我故意含着食物,对他说,“不然把我关起来,教我怎么好好吃饭。”
说完,我状似随意的看他,却在观察。他的眉头拧成一团,可他